喂藥的方法她自然不能夠告訴阿越,她現在光是想想已經是一陣臉紅了,更别提親自給阿越講一遍細節了。
不理會阿越疑惑的眼神,蘇聞歌扭過頭,随便敷衍了幾句。
“阿越,看着你家少爺吧,他的毒已經解了,等他醒來之後别忘了負責他的飲食,不能讓别人插手。”
阿越憨憨的點點頭,心裏直呼:蘇小姐就是厲害啊!
蘇聞歌又看了下時間,她該蘇府了。沒等阿越多問就要離開。
阿越不想讓蘇聞歌回去,因爲蘇聞歌會的實在太多了,忙懇求:“蘇姑娘,不如你在這裏住下吧,我給你去外面搬一張床,你看怎麽樣?”
蘇聞歌搖頭拒絕了阿越的請求,“不行,我該回家了,我哥哥很擔心我,如果我現在不回去的話,我哥哥肯定會到處找我的。”
蘇小姐都這麽說了,他隻好叫人把她送回了蘇家。
蘇聞歌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看哥哥正坐在房間裏滿臉陰鸷看着她。不等蘇聞歌開口,蘇言就開口質問。
“聞歌,你一夜未歸,到底是去了哪裏?你可是一個未出嫁的小丫頭,怎麽能這麽晚才回家?”
蘇言語氣嚴厲,倒是說的蘇聞歌有幾分不好意思,“哥哥,我晚歸也是有原因的。”
蘇聞歌想了一下,準備說自己是去了蘇家繡坊。
“那你倒是說說,你這一晚上是去了哪裏,蘇家繡坊我已經派人去找過了,那裏根本沒有你的身影,别想拿這個糊弄我!”
蘇聞歌欲言又止,她剛準備說的理由就被蘇言給打斷了,這可讓她該怎麽說!
“哥哥,昨天晚上裴風來受傷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他是爲了我而受的傷,我怎麽能夠坐視不管呢?”
蘇言頓時火冒三丈:“你果然是去找裴家那個臭小子了,他受傷和你有什麽關系,難道是你求他上門來找你的嗎,還不是他自己過來的!”
“哥哥,你怎麽能這樣說,裴風來是爲了給我擋劍,那劍上有毒!”蘇聞歌臉上一紅,理直氣壯的答道。
見一向貼心溫順的妹妹竟然對自己大喊大叫,蘇言一下子更生氣了,“丫頭,裴家小子受傷和你有什麽關系,難道裴家少爺受傷還非要你親自去照料嗎?裴家的下人不少,更不缺少你一個蘇家大小姐!”
蘇言重複着蘇聞歌的身份,想讓她認清自己的錯誤,可是蘇聞歌并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哥哥,我哪裏做錯了,我不過是去救了我的未婚夫所以才會晚歸,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你何必如此說他!”
蘇言聽到蘇聞歌這樣說,猛地站起身來,“胡說,你可是一個未婚的女子,什麽狗屁未婚夫!”
蘇聞歌冷哼一聲,反駁道:“哥哥,我和裴風來原本就是有婚約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沒錯。如果今天裴風來中毒而死,那我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你,你說什麽?”蘇言被蘇聞歌氣的腳下差點沒站穩,一個七尺男兒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就算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也不能夠徹夜未歸啊,這事情如果讓别人知道了,成何體統啊!”
“哥哥不必多言,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張。”蘇聞歌這是第一次因爲裴風來的事情和蘇言撕破臉,因爲蘇言剛才說的那些話實在是讓她覺得不堪入耳。
蘇聞歌和蘇言兩人正在僵持中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打破了他們之間尴尬的氣氛。
“我覺得蘇公子說的對,一個姑娘家怎麽能夠徹夜未歸,這件事情怪不得蘇公子!”
蘇聞歌一聽,這是何老闆的聲音?
“蘇家丫頭,今日裴風來中毒肯定不完全是因爲你,而是因爲他原本就是個災星,你趕快離他遠一點吧!”
何老闆在這個時候也不忘說裴風來的壞話,想讓蘇聞歌離他遠一點。
蘇聞歌偏過頭去,故意裝作沒聽到何老闆所說的話。蘇言管自己也就算了,他又是誰,憑什麽管教自己?
發現蘇聞歌并不理會自己,何老闆一點也不覺得生氣,開始查看蘇聞歌有沒有受傷。
在看到蘇聞歌衣服上的血迹時,何老闆驚呼出聲:“丫頭,你衣服上面怎麽有血?”
蘇聞歌看到他的樣子,覺得他就是在大驚小怪,根本不想理他,可是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回答他也會一直問個不停,隻好無奈道:“這不是我的血,别問了!”
見蘇聞歌不願意和自己多說話的樣子,何老闆感覺有些傷心,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何老闆剛準備繼續和她說話,就被她打斷了。
“何老闆,你今日過來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回房間了!”
何老闆見蘇聞歌不願意和自己說話,連忙說明了自己過來的原因:“姜聞最近又開始不老實了,他要對付裴家和蘇家,我來是爲了告訴你們小心一點。”
提到裴家,蘇聞歌想到了之前中毒的裴家主。有了自己的藥方,裴家主現在的毒性應該已經解了。
蘇聞歌打了個哈欠,覺得還是不瞎操心爲好,“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你們請便。”
何老闆張了張嘴巴,他還沒說幾句話呢,這丫頭就準備趕他出去?
“丫頭,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最近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蘇聞歌冷着一張臉,顯然是還在爲了他們說裴風來壞話的事情而耿耿于懷,“我哪裏都好,就是困了,你們如果還要打擾我的話,我就出去找個客棧睡了!”
蘇言和何老闆兩人滿臉都是無奈,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任性了?
蘇言當然不會讓剛回來的蘇聞歌跑出去睡,便将何老闆給拉走了,“妹妹,你趕快休息吧,我們這就出去,等你睡醒了再來陪你!”
蘇聞歌看到他們出去,立馬把門關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