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奇怪,一個女人說去院子裏盯梢,他們兩個男人留在屋子裏等着,怎麽聽怎麽都覺得奇怪。
正當阿越還想再說的時候,蘇聞歌突然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他,“你拿好這個東西,不到關鍵時刻不能拿出來,聽清楚了嗎?”
阿越好奇的摸了摸手上的東西,這好像是一個袖箭,于是問道:“蘇姑娘,你怎麽有這種東西,你竟然也不拿出來和我們一起玩!”
阿越在上面撫摸着,還以爲這是什麽好玩的東西。
“别亂動!”蘇聞歌厲聲制止了阿越的動作,把阿越吓了一跳。
阿越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脯,用看母老虎的目光看着蘇聞歌,“蘇姑娘,你不是說要把這個東西送給我嗎,怎麽又不讓我碰了!”
“不是我不讓你玩,而是這袖箭上有毒,上面的毒無藥可解,你如果這麽喜歡摸的話你就繼續摸,我又不會攔着你。”蘇聞歌皺起眉頭,貪玩也要看時間,總不能連這種緻命的毒藥也要玩吧!
阿越一聽,差點把手中的袖箭給扔出去,有毒的東西還給他?
蘇聞歌在心中輕歎一口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話,她才不會把保命的東西給阿越呢。她隻是怕過一會兒保護不了裴風來和阿越,所以才會主動把袖箭給他。
說不定那些刺客會對裴風來趕盡殺絕,一次沒成功,那些黑衣人肯定還會來第二次,到時候她一個人不一定能擋得住那些刺客。
阿越明白了蘇聞歌的苦心,頓時覺得她的形象十分偉大,感動道:“蘇姑娘,還是你對我們家少爺好,我們少爺沒白對你好!”
蘇聞歌才不想聽他貧嘴,對着他擺了擺手,“夠了,我才不想聽你這些話,你家少爺所有吃的東西都要經過你的手,不能讓别人有接近他的機會,清楚了嗎?”
阿越連連點頭,這個他倒是明白,說不定有些意圖不軌的人會對裴風來的飲食中下毒藥,所以他應當更加謹慎的防護。
阿越和蘇聞歌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不過目光都落在了裴風來的臉上,看着裴風來閉着雙眼,阿越忍不住心中的焦急。
“蘇小姐,少爺都昏迷了這麽久了,他怎麽一點都沒有好轉的迹象?”阿越十分焦急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發出幾聲歎息聲。
蘇聞歌原本就十分擔心裴風來的安全,此時看到阿越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感覺一陣煩,“站住,别再走來走去的了,你還嫌不夠亂嗎?”
“蘇姑娘,我們家少爺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阿越不敢和蘇聞歌貧嘴,隻能問出心中的疑惑。
蘇聞歌輕輕搖頭,出聲安慰道:“現在還不清楚,還要等到那兩味藥回來才能夠煉制解藥。采藥的人應該快回來了,我叫人去接他。”
蘇聞歌走出門外,看到了在門外整齊站着的穆一穆二他們,吩咐出聲:“你們去門外接個人,他手裏面有你們家少爺需要的藥材,你們要保護好他,讓他趕快過來。”
穆一他們已經用了蘇聞歌給他們的金瘡藥,傷勢逐漸好轉,便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正如蘇聞歌的猜測,采藥的阿誠剛想把藥送到裴家,便發現了一個黑衣人在門外埋伏着。
蒙面刺客見到阿誠之後,将他團團圍住之後,便開始與他打鬥。
聽到外面的打鬥聲,穆一加快了腳步,果然是那個刺客!
蒙面刺客敵不過穆一,很快就敗下陣來,隻能狼狽的逃走,穆一把阿誠手中藥接過,準備将兩樣藥材交給蘇聞歌。
“黑衣大哥,我爲了采這些藥可是廢了不少功夫,這兩味藥讓我跑了山頂和山下,剛才在門口我差點被人給殺了!”
阿誠誇張的訴說着在外面發生的事情,穆一明白了他的意思,給了他一袋銀兩,阿誠看到錢之後也不說什麽,知道這裏不能多留,拿着錢連忙逃走了。
蘇聞歌拿到藥材之後,連忙将藥材研磨成粉末狀,又害怕裴府有混進來的刺客,便親自幫助裴風來熬藥。
“阿越,喂你家少爺喝藥。”蘇聞歌将藥熬好之後,将藥丸拿給了阿越,讓他喂裴風來。
阿越拿起勺子,掰開裴風來的嘴巴,将一勺藥喂了進去,可是裴風來現在根本沒有吞咽能力,所以又吐了出來。
“蘇姑娘,我們家少爺根本喝不下去,有沒有别的方法?”
蘇聞歌輕輕皺起眉頭,怎麽會這樣?
“阿越,你先出去,在外面守着。等到我叫你進來你再進來,我有辦法喂他喝藥。”
蘇聞歌猶豫了片刻,靠近了裴風來之後發現他現在還在發燒,便一咬牙,狠了狠心将藥一口氣喝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如今裴風來根本咽不下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所以隻能用這種方法了。
蘇聞歌一閉眼,把嘴唇裏面的藥全都渡給了裴風來,不過還好她沒有白費力氣,裴風來這次沒有把嘴巴裏面的藥全都吐出來,基本上全都咽下去了。
蘇聞歌這才松了一口氣,将藥碗拿開,在一旁坐着,眼睛一直盯着裴風來,随時觀察着他的情況。
裴風來先前還一直皺着眉頭,時不時的說出幾句夢話,在喝下蘇聞歌給他熬制好的解藥之後,終于安靜了下來。
蘇聞歌拉開裴風來傷口上面的紗布,發現裏面的毒血已經全都流出來了,裴風來額頭上也在不斷的流汗,看樣子是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蘇聞歌試探性的摸上了裴風來的額頭,發現他額頭上的溫度也沒有剛才那麽燙了,看到裴風來逐漸安穩下來,她終于能放心了。
蘇聞歌看向裴風來,也不知道是誰要如此對付他,今日如果不是阿誠跑得快的話,裴風來今日肯定不能退熱。
“阿越,你進來吧!”蘇聞歌将裴風來的衣服整理幹淨,恢複了剛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