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歌慌裏慌張的拿破碎的衣服将裴風來的皮膚蓋上,卻在此時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他身上的皮膚竟然比臉上的還要白皙,而且他平日裏看着瘦瘦弱弱的,沒想到脫下衣服來這麽有料!
蘇聞歌一直以爲自己不近男色,現在才明白她隻是因爲從來沒見過而已。
蘇聞歌臉上一紅,裴風來竟然還有腹肌!
如果不是因爲此時情況緊急,她的雙手肯定已經在上面捏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還怎麽好好治病?蘇聞歌感覺自己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明顯是看到腹肌太激動了!
蘇聞歌暗罵自己沒出息,不過是一個腹肌而已,誰沒有呢!
不過蘇聞歌即便再罵自己也沒用,因爲眼前的腹肌是真的,她的目光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上面看。
蘇聞歌覺得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于是開始念清心訣,感覺臉上沒有灼燒感的時候才睜開雙眼。
針灸的過程中,蘇聞歌一直叮囑自己目不斜視,不然便會紮錯地方,這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在裴風來的腹肌上盯着。
在幾個關鍵的部位紮了針之後,蘇聞歌終于閑了下來,她的目光便不受控制的盯着裴風來的腹肌看。
還是往上看看吧!蘇聞歌本以爲轉移目光便能夠放棄眼前的男色,卻沒想到裴風來的胳膊上還有肌肉,沒想到他根本一點都不虛弱,這完全能夠徒手把她抱起來!
蘇聞歌原本想站起身來,離他遠一些,卻忘了裴風來現在失去意識,完全靠在她身上,她這一起身,裴風來的身子也倒了下來。
蘇聞歌下意識的用手一接,剛好抓在了裴風來的腹肌上,蘇聞歌臉上一紅,将裴風來的身子推到床上,累得氣喘籲籲。
“蘇姑娘,你要的酒我拿過來了!”阿越沒找到那兩味藥愧疚不已,連忙遵從蘇聞歌的吩咐,找來了兩壇子酒,他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蘇聞歌和裴風來的暧昧舉動。
阿越站在原地,像是石化了一般,片刻後才支支吾吾出聲:“蘇姑娘,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和少爺了。”
“醫者眼中是不分男女的,我在幫你家少爺針灸!”蘇聞歌沒好氣兒的看着阿越,他怎麽和裴風來一樣不正經!
“原來是這樣!”阿越嘴上說着相信,眼中卻别有意味的看着蘇聞歌,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
蘇聞歌被阿越看的渾身不自然,低聲道:“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馬上把你的這雙眼睛挖下來!”
阿越不敢再說話,将拿來的一壇酒遞給蘇聞歌。
“用酒打濕毛巾,給你家少爺擦身子!”蘇聞歌想到阿越的眼神還覺得一陣不爽,所以語氣也不太好。
阿越一時有些震驚,他又不是丫鬟,怎麽還讓他擦身子!而且裴風來從來沒讓阿越給他擦過身子,阿越拿着帕子,根本無從下手。
“蘇姑娘,還是你來吧,我笨手笨腳的,萬一讓少爺的傷口又出血了的話,我可是要自責的!”阿越退後幾步,将帕子塞進蘇聞歌手中。
蘇聞歌無奈,隻好接過阿越手中的帕子,“怎麽連這點事情都不會做,你是怎麽伺候你主子的?”
“看好了,先在他胳膊上擦一下,再擦這裏。”蘇聞歌示範了一遍之後,将帕子收回,“學會了嗎?”
阿越眼神飄忽不定,尴尬的撓撓頭,“蘇姑娘,我太笨了,實在是學不會啊!”
其實他怎麽可能不會,他不過是想借着擦身子的機會,給他們兩人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
想到自家主子的姻緣,阿越臉上忍不住開始偷笑。他偷笑的動作剛好被蘇聞歌發現,蘇聞歌對着他的頭就打了一下。
“阿越,你在想什麽笑的這麽開心?”
阿越連忙搖搖頭,“蘇姑娘,還是你厲害些,你竟然會的這麽多,會針灸還是會擦身子,你肯定能照顧好我家少爺。”
阿越知道蘇聞歌不能得罪,便開始拍馬屁,笑嘻嘻的說她哪裏都好。
蘇聞歌瞥了一眼阿越,在心中暗罵馬屁精!
阿越故意裝作什麽都不會,就是想讓蘇聞歌和裴風來感情增進。
蘇聞歌正想說阿越心思都用到這種地方了,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巨大的聲響,院子中是不是有人進來了?
“阿越,你看好你家少爺,我出去看看。”蘇聞歌警惕的看着外面,确認聲響是從外面傳過來的之後,準備親自去外面查看。
沒等阿越阻止她,蘇聞歌就已經出去了,阿越隻能留在這裏。
蘇聞歌出去一看,發現又來了一波黑衣人,不過這些黑衣人明顯不是來幫裴風來的,因爲他們已經和先前幫助裴風來的幾個黑衣人打鬥起來。
救助裴風來的黑衣人隻剩下三個人,蒙面的黑衣人已經把他們給圍住了。
三個人的武功再好,也敵不過刺客的人多,刺客布陣,将三人困在陣法之中,個個用劍緊逼着黑衣人。
刺客人多,黑衣人很快處于劣勢之中,刺客們便把三人的衣服全都刮破,用劍刺中了其中兩個黑衣人的胳膊和腿上,剩下的一個黑衣人也沒逃過刺客的劍法,很快敗下陣來。
“叫你們這些人和我們主子做對,今日就讓你們嘗嘗我們的厲害!”刺客還不忘嘲諷黑衣人,将三人全都打倒在地。
黑衣人倒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此時他們自身難保,根本顧不上還在房間之内的受傷的裴風來。
刺客們見黑衣人起不來更無法反抗的模樣,便看向房間内,“等着吧,我們教訓完你們的主子再來教訓你們!”
刺客拿着劍,飛快的走到裴風來的房間門外,剛準備進去,就發現裏面出來了一個女子。
蘇聞歌在門口已經把幾個人的打鬥狀況全都收進了眼中,這些人很明顯是來刺殺裴風來的,之前保護裴風來的黑衣人全倒在地上無力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