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主心頭一驚,姜聞怎麽會知道碎玉在他手中?
裴家主不想承認碎玉在自己手中,便開始裝傻:“姜大人,你就别開玩笑了,我手中怎麽可能會有碎玉呢?”
“是裴家主在說笑還是我在說笑!”
爲了吓唬住裴家主,姜聞一把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一桌子酒菜頓時全部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裴家主認爲現在他在雲城獨大,所以根本不怕姜聞,就是不承認碎玉在自己手中。
姜聞早就知道裴家主會這樣,嘴角微微上揚,“裴家主,看來你一點都不覺得雲家的下場慘。不如這樣,你就拿着你手中的碎玉,你就看着我怎麽把裴家變成和雲家一樣的狀況,怎麽樣?”
裴家主感覺背後一涼,姜聞所說出來的這些威脅的話和雲家主當時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原本以爲他已經是雲城最高地位的家主,卻忘了還有姜聞這樣虎視眈眈的地方官。
“姜大人,你想做什麽!”
姜聞一眼看出裴家主心中的恐懼,心中暗暗罵他沒用。“裴家主,我想做的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要毀掉裴家,讓四大家族全都滅亡。反正三個家族都被解決掉了,自然也不差你這一個。”
姜聞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雖然裴家主早就知道三大家族的覆滅和姜聞有關系,可他沒想到姜聞竟然拿刀對着自己,雲家主早就提示過自己,可他卻認爲姜聞不會對自己動手,看來還是他過于相信姜聞了!
“裴家主,我知道碎玉就在你手中,但我現在不想出手奪來,你還是乖乖的自己交出來吧。”姜聞試探着裴家主,現在他已經能夠确認了,碎玉的确在裴家主手中。
裴家主好不容易拿到碎玉,自然不想這麽容易的交出來,碎玉可是找到神墓的寶貝!
而且他知道神墓的位置大約在哪裏,交出碎玉後他就白白查了這麽多年了!
裴家主雖然被姜聞吓得冷汗直流,可是他依然對顔家的那些财産和寶藏感興趣,便開始和姜聞講條件。
“姜大人,你看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過段時間肯定把碎玉交給你,絕對不會有半分遲疑!”
“我現在拿着碎玉還有用處,我盡快拿給姜大人!”
裴家主再三的保證自己會把碎玉交出來,引得姜聞一陣沉默。
“裴家主,碎玉你倒是能晚一段時間給我,可是你手中的财産未免太多了些,不如讓我替你分擔一些?”
“姜大人,剛才我給你的已經夠多了,我實在沒有多餘的了。”人都愛财,裴家主縱使手中的錢再多也不可能白白的讓給姜聞,開始在姜聞面前裝作窮困的模樣。
姜聞當然不相信裴家主的胡言亂語,看樣子不拿出點厲害的招式對付他,他是真的不知道乖乖把手中的東西交出來。
“裴家主,我有句話和你說。”姜聞手指輕動,示意裴家主離他近一點。
裴家主沒多想,便靠近了幾步,“姜大人,你有什麽話直說就行,我能幫的上忙的絕對不會猶豫。”
話還沒說完,裴家主就被姜聞一把拉住了衣服。
姜聞在裴家主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裴家主的身體就開始變得僵硬,下巴和嘴唇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不難看出裴家主現在滿眼恐懼,連回答姜聞的膽子都沒有了。
注意到裴家主的表情,姜聞嘴唇微啓,“裴家主,你想好怎麽做了嗎?”
裴家主癱倒在地,頓時覺得無力。
他不是膽小怕事的人,可是他若是與姜聞鬥争到底的話,相對弱勢的人還是他。姜聞剛才那句話,分明是在威脅他,想要了他的性命!
“不過是裴家一半的财産,裴家主何必如此猶豫?“
裴家主見到姜聞逐漸靠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姜大人放心,我會把你要的這些都如數給你的。”裴家主雖然愛财,可是更愛自己這條小命,隻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交出裴家的一半财産。
原本他已經給了姜聞雲家的一半家産,可是姜聞實在貪婪,竟然要他拿錢買命!
裴家主剛搶奪到雲家的家産,還沒捂熱就全都給了姜聞,而且還損失了裴家的一半!
裴家主越想越覺得心疼,走出月和樓的步子變得有氣無力。
月和樓的樓主一直在暗處偷聽兩個人的對話,在發現裴家主灰溜溜的離開之後,立馬告訴了風使者。
風使者以最快的速度轉告給關千鶴,關千鶴的臉色逐漸沉下來,“那丫頭說得還真不錯,姜聞的手已經伸到了裴家,他就不怕裴家主報複他?”
“主上,裴家主被姜聞威脅的走路都沒力氣了,哪裏還敢違抗姜聞的命令?”
關千鶴微微眯眼,裴家主這麽快就被教訓了,姜聞這麽快就成了雲城的地頭蛇了?
“看樣子,該想個辦法好好警告一下這個姜聞,他最近蹦跶的太歡了,我要讓他這條地頭蛇乖乖的别再蹦跶。”
風使者低頭,他知道關千鶴肯定說到做到,隻看關千鶴接下來要怎麽吩咐他了。
姜聞将裴家主吓跑之後,便回到府衙開始幻想自己當上大官的春秋大夢,一個人坐在房間裏飲酒作樂,不一會兒就沉沉入睡。
姜聞夢到自己用銀子收買人心,越爬越高,已經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在朝廷中呼風喚雨,任誰都要聽他的,對他俯首稱臣。
他處于熟睡中,根本不知道房間裏面進來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進入房間後,發現姜聞睡的很沉,停留一會兒之後在他床頭放了一個東西,便悄然離開了。
黑衣人的動作極輕,整個府衙裏的人都不知道姜聞房間裏還來了一個黑衣人。
第二日一早,姜聞醒來的時候便感覺床上濕漉漉的。他整個人一愣,這麽大的人不會尿床了吧?
姜聞掀起被子,在床上胡亂摸着,卻突然感覺一陣黏膩。他越想越怪,卻抓到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