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歌轉過頭,看到裴風來虛弱的倒在地上,嘴邊的鮮血還沒有擦幹淨,心中立馬一軟。
何老闆瞪着裴風來,竟然給他裝可憐的機會,早知道就不跟他比劃了!
“你被人綁走後那人有沒有傷害你,怎麽感覺你看起來這麽奇怪?”蘇聞歌上下打量着裴風來,查看着他身上有沒有血迹。
裴風來倒是沒有受什麽大傷,但是有這次和蘇聞歌親近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胳膊,眉毛皺成一團,“聞歌,快幫我看看這個胳膊,實在是太疼了!”
蘇聞歌低頭,定睛一看發現裴風來的衣服上确實有血迹,便準備拉來他的衣服幫他上藥。
看到裴風來胳膊上的傷口,蘇聞歌輕輕皺眉,“怎麽會傷到這裏?”
裴風來輕瞥了一眼何老闆,還不是他弄的?
何老闆目光帶着威脅,死死盯着裴風來,走到蘇聞歌身邊。
看到何老闆也把衣服拉了起來,蘇聞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何老闆,你這是做什麽?”
何老闆湊近幾步,把傷口給蘇聞歌看,“蘇姑娘,你看我的傷口,全都是爲了救裴家公子受的傷,要不你先給我上藥,等一下再給他上?”
“我這傷口現在越來越疼了,可能是拉着裴大公子的時候扯到了,需要馬上包紮才行!”
裴風來用鄙視的眼神看着何老闆,上藥也要争搶?
蘇聞歌一把将藥倒在裴風來的傷口上,對着何老闆笑笑,扭頭看着蘇言,“兄長,你與何老闆是好友,快來幫何老闆上藥!”
蘇言有些不情願,給一個大男人上藥多少有些奇怪,不過妹妹的話還是要聽的,隻好硬着頭皮幫何老闆換藥。
裴風來頓時感覺十分得意,他也沒想到蘇聞歌竟然如此向着他,連上藥都要親自幫他上!
“聞歌,你對我可真好!”
裴風來不顧及旁邊還有兩個大男人,便開始誇贊蘇聞歌。
蘇聞歌被他不合時宜的肉麻氣的瞪了他一眼,略帶報複的在裴風來手上用力按了一下,“我看你的傷還不夠疼,竟然還在和我貧嘴!”
裴風來吃痛,眼中卻依然帶笑,“那我受傷了總不能哭着讓你更心疼我吧,作爲男人,我當然要哄你開心。”
裴風來本來想說是你的男人,但是想到還有别人在旁邊聽着,才硬生生的少說了你的這兩個字。
蘇聞歌不再理會他,低下頭仔細看着他的傷口,發現傷口并不算深倒是松了一口氣。
“何老闆,你受的傷很嚴重吧?有蘇大公子親自給你上藥,這可是你的榮幸,就算疼了你也要忍着!”裴風來見何老闆的目光時不時的在自己身上徘徊,忍不住嘲諷道。
何老闆原本就因爲蘇聞歌對他的好而對他不滿,偏偏他還嘴巴欠的主動挑釁,何老闆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你小子說什麽!”
裴風來就是故意讓何老闆嫉妒的,誰叫他故意設局,害得他成了現在的樣子!
何老闆本來就因爲蘇聞歌對裴風來的熱情感到一陣氣憤,沒想到裴風來還敢主動挑釁他!
他顯然是被裴風來的話給刺激到了,頓時橫眉冷眼的看着他。
“何老闆你急什麽,難道是覺得蘇大公子給你上藥委屈你了?”
蘇言聞言臉色一變,他也沒給别人上過藥啊,何老闆還在嫌棄他?
裴風來說完話之後便裝作沒事兒了一樣,享受着蘇聞歌對他的溫柔和關心。
感覺到裴風來有些得意,蘇聞歌用力按了一下他的傷口表示警告。
何老闆想到蘇聞歌剛才的态度,知道現在還不急于一時的收拾裴風來,便開始嘲笑裴風來的武功。
“裴大公子,能讓蘇家的公子和小姐給我們上藥時我們的運氣好,不過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是不是因爲你的武藝太差了?”
何老闆看着裴風來的傷口,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裴大公子是在家裏的時候被人綁走的吧?我不得不佩服你,在家中都能被人綁架,屬實丢了我們這群大男人的臉!”
裴風來對何老闆的諷刺不屑一顧,這不過是激将法罷了,他才不會上當!
“何老闆,有的人想要綁架我,就算我躲起來他也能發現我的蹤迹,和我武藝高不高有什麽關系?而且,何老闆你不是也受了傷!”
裴風來絲毫不避讓,何老闆便不再和他周旋,直奔主題,“裴大公子,何某實在不忍心看着蘇姑娘爲了你操勞,我願意多費點心,做你的師傅,教你武功!”
“何老闆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願意打打殺殺的,習武一事就算了吧。”
何老闆既然已經開口了,便一定要讓裴風來做自己的徒弟,于是繼續和他講道理。
“裴大公子,何某提醒你,作爲男人可是要保護自己的女人的,若是連這點能耐也沒有,還談什麽男人不男人?”
蘇聞歌一直在旁邊看着他們兩個争來鬥去,感覺像是在酒樓裏聽戲一樣,見到何老闆揪着裴風來一直不放頓時覺得一陣頭疼。
蘇聞歌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何老闆,你想教他習武本是好事,可是他根本不是這塊料。你看他不良于行,這樣的身體如何能和你學武功?”
她如此的維護裴風來,便引起了何老闆的極度不爽,看向裴風來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敵意。
“蘇姑娘,此事你不必多言。裴大公子把實情都告訴我了,你沒必要再替他瞞着了,他才不是你口中的那種殘疾人士!”
何老闆的話倒是把蘇聞歌說的一頭霧水,裴風來把實情告訴他了?
這實情中又包括了什麽?
“裴大公子都告訴我了,他就是那個小麻煩,既然他不是對武功一竅不通的人,我便能夠教的會他,起碼能讓他不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