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之前的事都是誤會,怪不得蘇小姐不出來解釋。”
“你懂什麽呀,她是怕欲蓋彌彰,所以才等到現在,她不解決何老闆不是也幫她解釋了?”
“蘇姑娘現在身份不凡,雲城的哪個姑娘不羨慕她?”
…
百姓們的議論讓蘇聞歌覺得疑惑不已,連忙讓春分出去打探消息。
她竟然從百姓的目光裏看出了一絲羨慕?
蘇聞歌隐隐的覺得這件事繼續和何老闆有關系,索性決定今天不去清樓,在家中靜靜的等待消息。
不過半個時辰,春分就跑了回來,把事情打聽的明明白白的。
“小姐,我仔細問過了,原來是何老闆給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發放了請帖,向他們宣稱小姐是他的義女。”
何老闆竟然當真這樣做了?
蘇聞歌驚訝之餘,已經明白了那些人對自己爲何會是那樣的态度。
“怪不得他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現在他們是根本就不敢議論我了?”
“小姐,其實春分覺得這也未必不是個好事,有了何老闆的面子,他們都不敢繼續冒犯小姐了。”
春分神經大條,看東西比較片面,覺得何老闆對自家小姐并沒有什麽惡意。
蘇聞歌沉默不語,片刻後說道:“既然消息已經傳出來了,也不是我能夠輕易阻斷的,看何老闆接下來怎麽做吧。”
很快,雲城内各個有頭有臉的人便都收到了何老闆的請柬,紛紛震驚何老闆專門爲蘇聞歌出頭的舉動。
“這東西是何老闆送來的,請主人過目。”
何老闆發放的最後一個請帖便是給姜聞,姜管事拿到請帖時就已經聽說了裏面的内容,眼神裏略微帶了一些惶恐。
果然,姜聞再看到請帖之後立馬火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送來的請帖你都收?”
“主人,這何老闆可不是亂七八糟的人物,雲城中所有的顯貴人物都收到了這份請柬,都要給他一分薄面,我們也不太好直接拒絕。”
不用姜管事說姜聞也知道,何老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可他就是覺得何老闆打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所以一股腦兒的把事情都賴到他的頭上。
“主人,何老闆不會知道流言是我們散播的,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吧?”
姜聞眼中劃過一絲狠辣:“不可能,這件事情我做的天衣無縫。更何況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我還會怕他不成?”
他本來散播流言的目的是讓蘇聞歌被流言逼迫到無奈的地步,在她低谷時期的時候趁機索取碎玉,可現在這些計劃全都被打亂了!
“這個何老闆的膽子還真大,你去把他給我約出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說!”
姜聞越想越覺得何老闆是觊觎他手中的這些勢力和權利,既然他這麽感興趣,他便讓出一塊肉來,分給何老闆。
姜聞的如意算盤已經打好了,隻看何老闆到底會不會來赴約了。
何老闆接到姜聞的信,沒有猶豫就立即上門赴約。
“早就聽聞雲城中多了一個何老闆,沒想到今日見到何老闆,何老闆竟然如此準時赴約。”姜聞看着何老闆,目光中帶着毫不隐藏的打量。
何老闆已經猜測到了姜聞的目的,見他擺起了架子,也不準備給他面子,“姜大人的威風誰人不知,何某親自送了請柬,不知姜大人是否賞臉,畢竟這請柬,何某也不是任誰都給的。”
姜聞見何老闆說話直白,沒聽出來他話裏有話,還以爲他當真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
“何老闆的請柬我收到了,不過本官叫何老闆來正是商議此事。本官聽聞何老闆準備認蘇家姑娘爲幹女兒,本官覺得這并不妥當,還請何老闆深思熟慮一番再做決定。”
何老闆看向姜聞,發現了他話中有指使之意,便有幾分不悅:“姜大人,這是何某的事情,不需要姜大人來指點。”
見何老闆如此不識相,姜聞怒拍桌子:“何老闆,本官的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本官在雲城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難道你非要與本官作對?”
看到姜聞在自己面前耍大牌,何老闆頓時臉色一變:“姜大人,你之前做的事情是不是以爲無人知曉?”
“我沒記錯的話,姜大人故意縱火,将蘇家的商鋪毀掉,再叫人扮作海盜劫持雲家的貨船,竟然還故技重施,在雲家商鋪外放火。”
“讓裴家和雲家兩個四大家族的世家起内讧,這些都是出自姜大人之手吧?”
何老闆手指有規律的敲擊着手中的茶杯,猛的往地下一摔,“姜大人,你還準備吞并雲家的财産,再把事情推脫到裴家主頭上,我說的沒錯吧?”
“胡說,本官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姜聞一臉驚訝的看着何老闆,這些事情他做的很隐蔽,何老闆都是怎麽知道的?
何老闆輕輕的搖了搖頭,“姜大人,你若是想要瞞過何某的話,便在今日把何某滅口,這樣何某就不會出去亂說了。”
何老闆一步步緊逼着姜聞,目光直直的看着對方的眼睛,姜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何老闆!”姜聞試圖讓何老闆别再繼續說下去,可何老闆卻靜靜的看着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願意把雲家的财産分給你四成,這樣總行了吧!”
姜聞自以爲提出來的條件很誘人,卻被何老闆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了。
“姜大人,何某是做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這小小的雲家還不足以讓我心動。”
何老闆的不屑讓姜聞驚訝又覺得恐懼,雲家可是四大家族之一,何老闆連雲家的财産都覺得少?
“那你想怎麽樣!”姜聞強撐着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慌張,可仔細聽還是能發現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姜聞知道,何老闆今日孤身一人前來,便是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那麽多秘密,必須要講好條件,穩住面前這尊大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