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主自然也知道姜聞的目的不純,可是他覺得現下絆倒雲家才是重要的。二人一拍即合,裴家主不過聽了姜聞的幾句話,便決定在這幾日對雲家動手。
“等我們把雲家所有的貨源全部斷了,再把他們手中的财産都奪過來,他們雲家便能直接退出四大家族了!”
姜聞的算盤已經打好了,隻等着裴家主心甘情願的跳進坑裏了。
裴風來在外面把他們的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蘇聞歌說的果然是真的,裴家主和姜聞真的在策劃如何對付雲家,還要瓜分雲家的财産。
沒想到姜聞的膽子這麽大,竟然一眼就看透了裴家主的野心,将他利用的明明白白。
看到姜聞轉身,裴風來才從門口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在回想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看來雲家最近是無法繼續經營商鋪了。
京城中,羅月繡日日都跑到獻王的面前獻殷勤,幾乎每次都被獻王妃派來的人給攔截回去。
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羅月繡看了看口袋,一狠心收買了獻王身邊的一個小丫頭,讓她日日都把自己做的糕點送到獻王身邊。
獻王還以爲這是獻王妃叫人送來的,對這些東西贊不絕口,卻從丫鬟的口中得知所有的東西都是羅月繡送來的。
想到羅月繡那張熟悉的臉龐,獻王突然覺得對她有些虧欠,決定親自去看看她。
路過小廚房時,卻看到羅月繡正在廚房裏面忙活着。
“這個湯的火候還是我最清楚,姑姑退下吧,我親自來給爹爹熬湯喝。”
羅月繡動作利落熟練,一看就知道不是在這裏故意做樣子湊數的。
羅月繡語氣真誠,獻王在外面把她說的話都聽入了耳中。
王府這麽多的妃子和兒女,哪有一個願意主動爲他在廚房裏打轉的,現在爲止也隻有羅月繡一人。
獻王感動不已,立馬派人傳出消息,羅月繡是他在外失散多年的女兒,是羅側妃所出。
京城的人不過幾日就把這個消息傳開了,獻王府的人都沒想到羅月繡這麽快就得到了獻王的承認,紛紛議論起來。
羅月繡自然心中得意,卻絲毫不顯露出來。
神秘人在第一時間便把這個消息告知了裴風來,裴風來雖然覺得驚訝,但更好奇的還是雲二的消息。
“雲二呢,他們不是一起去的京城嗎,怎麽沒有他的消息?
神秘人早就答應好了,隻等着彙報給裴風來:“雲二的消息也查到了,他很會讨好人,現在在獻王的手下做事,獻王覺得他前途無量,很是中意他。”
“他們兩個人竟然會一起在獻王身邊,難道他們私定終身了?”
神秘人搖搖頭,事情可沒裴風來想的這麽簡單。
“雲二手中有一塊碎玉,羅家的那塊碎玉也在羅雲繡的手中,他們兩人可能一拍即合,便成了合作關系。”
裴風來眸子微斂,怪不得雲二這麽急着和羅月繡搭上關系!
得到消息後,裴風來第一時間便是去向蘇聞歌一起分享這件事,到了繡坊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裴風來猜測,她是去了清樓,到了一看,她果真是在清樓裏面,似乎是在陪着那些清樓女子排練歌舞。
“你的動作再輕柔一些,不要那麽魅惑,我們清樓雖然接待男子,但卻和之前的風氣不同。”
“不要因爲你的某個動作讓男人覺得你是在暗示他們,免得砸了我們清樓的招牌。”
蘇聞歌糾正着一個女子的動作,聲音輕柔而不失威嚴。
“你還真是有閑心,竟然在這裏陪着她們。”裴風來的臉色看着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弱,看到蘇聞歌轉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見裴風來突然過來,蘇聞歌便知道他一定是有事要說,便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兩人開始讨論起來。
聽到裴風來所說的情況,蘇聞歌連連搖頭,這倒是出乎意料了!
“羅月繡果然是去認親的,她還真是有能耐,沒想到這麽快就擺脫了獻王妃的束縛和看管,看來是我低估她了。”
蘇聞歌想到羅月繡這個人,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羅月繡本來能獨自一人去京城認親,卻非要帶上一個多餘的雲二,還把他安排在獻王身邊,這其中一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她是什麽人,沒有利益的事她也不會摻和。”
“雲二手中若是什麽都沒有我是不信的,他肯定有能吸引羅月繡的條件。”
裴風來點頭:“我聽說羅家的碎玉也在羅月繡手中,她确實不是表面看着那麽簡單的女人,能讓她這樣做,難道是因爲他們兩個人手中都有一塊碎玉?”
蘇聞歌突然有些疑惑,“你是怎麽知道碎玉在他們二人手中的,你從哪裏知道的?”
蘇聞歌這個問題問住了裴風來,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再次把話題引到羅月繡身上,“看樣子羅月繡沒少拍獻王的馬屁,或許她是讓獻王想起來羅側妃,因此得到了獻王的垂憐。”
剛才那句話不過是蘇聞歌随口一問,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碎玉的下落。當年被收養的四個孩子中,還有一個在裴家,那裴家的碎玉呢?
蘇聞歌詢問出口,“裴家的碎玉在何處,你在裴家這麽久,有沒有聽說過碎玉的下落?”
裴風來連忙搖搖頭:“當年的那個孩子已經夭折了,更别提碎玉了,裴家所有人都對這件事情閉口不談,我也不清楚碎玉的下落。”
蘇聞歌一下覺得有些失望,剛得到的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裴風來見她表情變了,立馬開口将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放心吧,我一定會多加留意的,得到裴家碎玉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你的,隻是你整日的行蹤難定,我今日去繡坊都沒看到你的身影。”
蘇聞歌淡淡一笑,看着外面的女子載歌載舞,心中已經有了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