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穩固自己在獻王府上的地位,哪裏還記得羅夫人之前的交代。
羅夫人幾次派人來信給她,她得知羅家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于是她就幹脆拖着,不想去幫羅家。
羅家莊子。
羅夫人本是帶着兩個女兒回娘家了,但她的嫂子也是個厲害的主子,之前羅家富裕的時候她對羅夫人是客客氣氣的,現在羅家沒落了,羅夫人又是來投奔的,她自然就不樂意了。
羅夫人實在是受不了嫂子的氣了,帶着兩個女兒又出了娘家,去了羅家的一個莊子上獨自生活着。
但她們也沒有銀兩去請仆人了,過得很不順心,她就一直盼着羅月繡會盡快回消息。
隻是這都過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了,沒有等到羅月繡的消息,她想了想,讓羅月容去京城找人了,而她帶着羅月雯在莊子裏苦苦支撐着。
而在一家破落的院子中,姜聞找到了藏身于此的羅剛。
羅剛看到姜聞的一瞬間表情是猙獰的,但他低下頭去調整了情緒,他現在更加不能得罪了姜聞的。
“窩囊廢,你是覺得你躲在這裏就沒人能找到你了嗎?還不趕緊給本官去拿裴雲兩家的碎玉,若是拿不到你也見不到之後的太陽了。”
羅剛再擡起頭,已經換成了一張讨好的笑容,“妹夫,不姜大人,你是不知這裴家的碎玉在裴家主的手上,我想拿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而雲家的碎玉在雲二的手上,雲二之前被我的人打傷過,你派人去找一些雲二,雲家的碎玉就是你的了。”
“那你對本官還有什麽用呢?”
羅剛感覺到了威脅,連忙往後躲了一下。
姜聞直接讓人将他帶回了知府府邸,準備另作打算。
同時他也讓人去找了雲二,結果得知他跟着羅家的羅月繡一起去了京城。
“你好呀,你讓你的女兒跟着雲二一起去了京城,是不是打算用雲家的碎玉來威脅本官的?”
他踹了羅剛好幾腳,羅剛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算了,本官給你一個機會,你去京城把雲二找到,然後将碎玉要回來,不然你也不用見你的娘親了。”
羅剛沒有辦法,隻能是喬裝打扮去了京城。
姜聞自然不會将所有的希望都壓在羅剛一人的身上,而且羅剛最近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
他之前一直扶持羅家就是想讓羅家能牽制住其他的幾大家族,然後讓羅剛不斷地去生事,去侵占其他各家的财産,自相殘殺。
等到最後羅家一家獨大的時候,他躲在羅家的背後,羅家的就會是他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從和雲裴兩家上次的合作中嘗到了一些甜頭。
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換一個思路,四大家族中羅家覆滅了,蘇家沒落了,那麽隻剩下雲裴兩家了,他們兩家互相牽制着,彼此爲成爲城中的第一家族而争鬥着,那麽他就能漁翁得利。
以他在城中的權勢,從他們的手中奪走寶藏不過是他計劃中的第一步,之後整座城的财産都會姓姜,那個時候他要怎麽打點官場就怎麽打點。
于是他讓人邀請了裴家主和雲家主去了月和樓。
包廂内。
雲裴兩家的家主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不清楚這姜聞是要做些什麽,但他最近的胃口是越來越大了,竟然不滿足他們給到他的紅利,想要更多的東西,這讓他們覺得很是讨厭。
“兩位家主最近的生意可還算好?”
“承蒙大人的照顧,我們的生意确實好了不少呢。”
裴家主很是客氣地拿出了一個荷包,裏面都是銀票,雲家主也不甘示弱,趕緊也出手了。
“兩位家主怎是瞞本官瞞得好慘呀,竟然有寶藏都不和本官分享,難道兩位是想背着本官私吞了那份寶藏嗎?”
雲家主和裴家主都愣了一下,裴家主連忙笑着道:“姜大人真是說笑了,我們哪裏知道些什麽寶藏的事情,而且我們對姜大人的敬重這段時間您還不清楚嗎?”
“呵,真當本官什麽都不知道嗎?”
他拿出了之前羅剛給的碎玉圖紙,“兩位覺得這個可熟悉?”
雲家主和裴家主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知道以姜聞貪得無厭的性子,一定是想要獨吞寶藏的。
“看來兩位是覺得熟悉了。本官要求你們二人交出你們手中的那份碎玉。”
他倆都選擇了敷衍姜聞。
“姜大人,這不過是一塊碎玉,要是姜大人想要的話,我們可以給您找更好的。”
“是呀,這寶藏的事情本就是一個傳言,大家都沒有當真的。”
姜聞将腰間的匕首重重地放在了桌案上,“是嗎?看來兩位是不想配合了。那雲家和裴家兩家人的性命想來兩位還是在意的吧?”
他就是赤裸裸地用兩家家人的性命來威脅雲裴兩家的家主。
雲家主先妥協了,“姜大人,你是不知道呀。我那不成器的養子雲二将碎玉偷走了,我現在也是全城找着他,碎玉壓根就不在我雲家,您現在想要我拿出碎玉也是強人所難呀。”
姜聞知道這件事,他不過是想再确認一下。
裴家主也連忙道:“姜大人明鑒,我裴家的碎玉也不在手上呀。裴家碎玉已經丢失多年了,我一直守口如瓶,就是怕雲家等其餘幾家知道裴家的碎玉不見了之後會對裴家動手,所以才會一直敷衍着姜大人。”
姜聞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他覺得裴家主是把自己當做傻子。
“雲家才說丢了碎玉,你裴家就馬上也說丢了碎玉,裴家丢碎玉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其實裴家丢碎玉的時間更長一些......”
“裴家主想清楚再說會比較好,畢竟本官得知裴風來,裴家大公子可也是有故事的人。”
他在用裴風來的事情威脅着裴家主,裴家主眼神轉了轉,心裏有些忐忑,他也不清楚這姜聞到底是知道裴風來些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