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來找到了裴家主,很不客氣地道:“父親,你爲什麽一直對蘇家動手?你明明知道蘇家大小姐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裴家和蘇家将會是姻親,父親做事前是否欠缺考慮?”
裴家主哪裏允許裴風來這麽挑戰自己的權威,大聲呵斥道:“裴風來,我是裴家家主,何況我做什麽事情難道還要向你彙報嗎?況且你和蘇家大小姐的婚事是八字尚未有一撇的,本家主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兩人的意見完全相左,互相不肯退讓半步,于是就直接在書房裏大吵了一架。
裴風來直接摔門而去,裴家主坐在椅子上氣得喘大氣,好一會兒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他想了想找來心腹。
“家主,你找我可是有些什麽事需要我去做的?”
“方才大公子來找我了,他竟然質問我爲什麽要對蘇家動手,說我完全不顧慮他的感受,目前對付蘇家是個什麽情況?”
裴家主捏了捏眉間,心腹馬上回道:“大公子還不知家主你的良苦用心罷。蘇家目前是又關了幾家店鋪,但僅靠我們裴家和雲家運作,可能不能完全吞下蘇家呀。”
裴家主臉色更是難看了,這蘇家在雲城根基頗深,一時間侵占不全,蘇聞歌又有幾分本事,再加上有貴人相助,隻要不能将蘇家完全打倒隻怕很快就能死灰複燃呀。
他是有私心,将蘇家徹底打壓了下去,他再去對付雲家,之後城中就他一家獨大。
但蘇家已經消耗了不少他的耐心了,既然久攻不下,那麽就幹脆毀了吧。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去幫我做件事。”
他招呼心腹過來,在那人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之後,那人立馬就離開了。
第二日,蘇家存放原料的倉庫走水了,原料被燒了大半。
因爲是夜間走水,蘇聞歌趕到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灰燼或是被熏黑的原料,已經是不能使用了。
“怎麽回事?倉庫怎麽會走水?”
蘇聞歌找來掌事的問了一句,掌事的也很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小姐的話,我也實在是不清楚呀,倉庫中明令是不能帶火源進去的,更何況晚上的時候也沒人在倉庫,怕是有人想要針對我們。”
蘇聞歌心裏有了懷疑的對象,現在沒有原料商敢給蘇家供應原料,之前的儲備又悉數被毀,這樣對蘇家的影響會有多大可想而知,對雲裴兩家的利處确實不少。
她還在讓人通知這邊損失的情況,有人來報,說是成品房也走水了。
她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成品房那邊,看到何老闆已經在安排人幫忙搶救了。
“何老闆,這是怎麽回事?”
何老闆抹了抹額間的汗,“我正好前來盤點繡坊的成品,想着安排店鋪上貨,沒想到一來到就看到走水了,就讓人趕緊救火,成品也救出來了一些,怕是損失慘重。”
何老闆說完都歎了口氣,蘇聞歌看着還未撲滅的大火,知道他們是想徹底毀了蘇家。
但蘇家現在在她的手上,她不能讓這些人就這麽得逞了。
接下來的幾日,蘇聞歌幾乎沒有時間睡覺,她需要去考慮之後蘇家的産業走向。
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她的身體沒有頂住,因爲疲勞暈倒了。
吓得身邊伺候的春分等人趕緊去請了大夫。
因爲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何老闆那邊也都得到了消息。
裴家書房。
“裴家主做事還真的是老練呀。”
神秘人再次突然出現,裴家主被吓了一跳。
“不知你這話是何意?”
神秘人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裴家主的胸口,“我什麽意思?我本來以爲你是個聰明的人,怎麽都應該知道我對蘇家大小姐是個什麽态度,我讓你緊逼,可是沒讓你這般不擇手段!”
裴家主被踹倒在地,疼得他面容猙獰,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氣。
“我......”
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神秘人又打了一拳,招招到肉,打得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之後你若是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神秘人總算是離開了,裴家主趕緊找了下人扶着自己躺在床上,叫了大夫。
蘇家大門口。
何老闆到蘇家門口正好就看到了裴風來,原來是他得到了消息,特意前來看看蘇聞歌的。
他直接就攔下了裴風來,“你來做什麽?”
“你給我讓開,我要見蘇聞歌。”
何老闆冷哼了一聲,“見她做什麽?她爲什麽會被累得暈倒,那還不是你裴家的功勞?占不了蘇家的便宜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和裴家的婚事我想蘇家真的是高攀不上了。”
裴風來知道是自己當初激怒了父親,他才會對蘇家下狠手的。
但他今日非要見到蘇聞歌不可。
一個非得要進去,一個說什麽都不讓人進,兩人在蘇家門口大打出手,最後自然是裴風來被何老闆打傷了。
不過何老闆也是點到爲止,看着他挂彩的臉道:“你就乖乖當着你的裴家大公子吧,蘇家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系。”
他進了蘇府,直接讓人将府門關上了,不讓裴風來進蘇府。
裴風來氣惱回府。
他回到房間,整個人有些自責,神秘人這時出現,“你倒是出息了,和别人在别的府門口大打出手,這全城的人大概都知曉了。”
他邊指責,邊不忘給裴風來治療,手腳麻利給他的傷口上上了些傷藥。
“你背後的人是不是很厲害?”
裴風來突然問道,神秘人愣了一下。
“你想要做什麽?”
“我想要變得強大一些,這次何老闆說的沒錯,我沒能幫到蘇家,讓她太辛苦了,最後都暈倒了。”
神秘人歎了口氣,“你想怎麽變得強大?”
“我到底是誰,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之前神秘人就和上司彙報了裴風來的意思,前幾日他得到了許可,本想找個時間和他說一下的,現在正好就有了這個機會。
“我可以說了,你是當今聖上之子。你的身份過于特殊,爲了你的安全,現在還不能公開。”
“我不在意這個,我隻有一個要求,讓他派人過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