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知府大人告知了他些東西?”
雲家主看着他的背影問道。
裴家主的眼神有一絲算計,附在雲家主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他們三人之間的聯盟本就不是很牢靠,現下怕是更加搖搖欲墜了。
羅剛那邊一回到府上就去找羅老夫人告狀去了。
“娘,兒子怕是不能給你養老送終了。”
羅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這麽多年就這麽一個兒子,就等着他給自己養老送終的。
“你胡說些什麽,莫不是你也嫌老娘了,想要将老娘棄之不顧?”
“兒子哪裏敢!是今日知府大人那邊派人過來,說是有人狀告兒子殺了一個原料商,兒子本隻是想讓人教訓他一下的,沒想到底下的人下手這般沒有輕重,而又有人抓着兒子這件事不放,現在就連知府大人都想要見死不救了,兒子可能有牢獄之災呀。”
羅老夫人看了一眼羅剛,冷聲道:“他當真讓人這麽說的?我們羅家每年給他多少銀兩,沒有我們他能爬到那個知府的位置?不行,我要去找你妹妹好好問問情況,你就在家中給我安生點。”
羅老夫人說完就去了知府的府邸。
她和自己的女兒躲在了房間中,兩母女嘀咕了好一陣子,等到快要到傍晚時候羅老夫人才離開了知府的府邸。
羅氏女身世不顯,就隻是一個商賈人家的女兒,所以她不過是姜聞的妾室。
但是她有手段,羅老夫人教過她一些禦夫之術,再加上她有那麽幾分顔色,姜聞對她一向是都比較寵愛的,府上的人都尊稱她一句二夫人。
她讓自己身邊的奴婢将姜聞從夫人的手中截了過來。
等到姜聞來到,她伺候姜聞用膳,一來二去的就用手段地将人勾到和她到了床上,共赴巫山風雨了一番。
事情結束之後,她就窩在姜聞的懷中,用手指不停地在他胸口劃着圈。
“姜郎,妾身聽說我那不争氣的哥哥又給你惹事了,今日母親還特意來找妾身說了這件事,還求着妾身爲哥哥在姜郎面前說些好話,就算是他不是故意要殺人的,但他确實就是犯事讓自己的手下殺了人,還有臉來求情,讓姜郎難做,可氣死妾身了。”
她說話輕聲細語的,話裏間又全部是爲了姜聞着想,姜聞很是受用。
“這次你哥哥鬧出來的事情确實不小呀。”
“妾身知道,但妾身就隻有這麽一個哥哥,就算是他再不争氣,但他确實能掙到錢,有了錢姜郎就能更好地打點這官場間的事情,看他還有點用的份上,姜郎救救他吧,不然我那老母親就得天天找妾身念叨這件事,妾身分心就不能好生伺候姜郎了。”
羅氏雖說是在求情,吹枕邊風,但她處處都是站在了姜聞的立場上。
姜聞皺緊了眉頭,覺得羅氏的母親竟然向羅氏告知這些,便有些不滿意。羅氏趕緊撫平他的眉頭。
“姜郎,可是很爲難?”
“這事确實是不好辦,一來這有直接的證據送到了府衙,大家都是看着的,二來那告狀的人還說有人證,現在又沒有送過來,三來就是一直有人在盯着我處理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怕我的烏紗帽都保不住了。”
羅氏捂嘴笑了一聲,柔聲道:“姜郎,你這次怎麽這般的小心,這些事情還不好解決嗎?這雲城上下誰人不知你姜知府,雲城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那麽躲在背後看戲的人姜郎你還抓不到嗎?等到你将那人抓到了,那些人證誰還敢站出來做證呢?然後再幫我兄長找個替死鬼,保住他一條命就是了。”
姜聞好像陷入了沉思中,羅氏繼續道:“不過就是這件事要耗費姜郎不少的心思,今年的年節妾身一定要讓他多送些銀兩過來,就會給姜郎找麻煩的。”
姜聞反應了過來,她覺得羅氏說的可行,他将背後之人抓住了那還有誰能威脅他了。重點也是這背後一直有人盯着,讓他也實在是不爽。
他在雲城做官也有些時日了,他需要好生打點一番,看還能不能往上走點,更多的銀兩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
“行,這件事我會好生處理的。”
羅氏見他答應了,笑着伸手去勾他,“姜郎,這夜還長着呢。”
兩人又享樂去了。
裴風來的房間。
已然是深夜,但裴風來還在翻閱手中的書籍。
那神秘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這次已經是破例了,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真的已經辦好了嗎?結果出來了嗎?結果沒出來前一切都有變數。”
裴風來放下了手中的書,看着那個帶着面罩的神秘人。
那人被他看得有些心慌,連忙道:“你可千萬不要沖動,有什麽事情你都盡量不要自己動手,小心你的身份,千萬不能暴露了。你應該知道一直都有人在暗處盯着你,隻要你表現出一點異樣,那麽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裴風來冷笑了一聲,他自然知道一直都有人在暗處監控着他。
之前他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想要試探一下那些人的底線在哪裏,結果自然就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現在他在外人的眼中都已經殘了,臉破相了,隻能靠着輪椅行走了,那些監控他的人依舊沒有撤去,還是不肯放過他。
他也用了各種的辦法想要去調查他們爲什麽要監控自己,去調查自己的身份,但這些都沒有有任何的結果。
所以他成立了羅刹門,本意就是想從暗處下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也不要多想些什麽,隻要你不亂來,我們有把握護你周全的。”
“不亂來?什麽是不亂來?”
裴風來看着那人的眼睛問道,然後又問:“我究竟是什麽人,我有什麽身份不能暴露?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他們爲什麽想要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