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月雯回到了家中,趕緊躲進了自己的房間中,她以爲這件事不會被人知道的,隻能說她還是幼稚了。
羅家書房。
羅月雯回到家中的時候在第一時間就被人彙報到了羅剛的耳中。
“她回來了?街上可有消息?比如蘇家大小姐暴斃之類的。”
“回家主的話,暫時還沒有這些消息流傳出來。”
羅剛于是就耐着性子等了一日。
翌日。
他依舊沒有得到消息,就讓人去詢問鬼門那邊的情況,結果得知鬼門在暗殺蘇聞歌的任務
失利了。
他立馬就發了大脾氣,很是憤怒地道:“堂堂一個殺手組織,結果連一個商女都解決不了,也難怪他們比不上羅刹門!”
那個來回報消息的下人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家主,鬼門那邊還說,原本您說蘇聞歌就是一個普通女子,現在他們真的派人去看過了,得知她身邊有不少的高手在,若是想要繼續暗殺,需要多加些銀兩。”
“銀兩?他竟然還好意思問我要銀兩!辦事辦不成,要銀兩倒是挺會的嘛。我就不信我自己就弄不死一個蘇聞歌了。”
羅剛雙手緊握成拳,他在後悔當初沒有用羅老夫人的方法,找羅刹門殺了蘇聞歌。
不過他确實也是盲目的自信,他在心中默默許下誓言,他一定會親手将蘇聞歌送上黃泉路的。
他覺得現在蘇聞歌這麽難對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現在背靠着蘇家,隻要蘇家徹底倒了,那麽她就沒有依靠了。
羅剛約了雲家和裴家家主在家中一聚。
“不知羅老弟突然邀請我們前來小聚是有何事呀?”
“瞧雲老哥你這話說得,莫不是在怪老弟平日裏和你們走動少了?”
他們假意地寒暄着,假笑堆滿了臉。
過了一會,羅剛正色道:“老弟這次請兩位過來确實是有事要和兩位商量的,關于蘇家的事情。”
雲家和裴家家主都坐正了,看着羅剛。
“這蘇家家主蘇和已經是過世了,現在蘇家當家的是他的女娃娃蘇聞歌,蘇家明明有兩個男丁,最後卻是将當家權交到了女娃娃的手中,實在是有些荒謬呀。”
他一副痛心的樣子,其他兩家家主就等着他繼續往下說,對此也不搭話。
“本來雲城是我們四大家族,現在蘇家蘇和已死,家主又是個女娃娃,看來蘇家注定是要淡出我們四大家族之列了。但瘦死駱駝比馬大,蘇家的資源可都是香饽饽,不知兩位老哥如何看蘇家呢?”
一說到資源,雲家和裴家家主的眼神都閃過了一絲算計。
蘇家原本就是雲城第一大家族,後面因爲蘇言失蹤,蘇和患上了怪病才沒落的。
當初他們就瓜分了一些蘇家的資源,嘗到了甜頭的他們,現在自然是很想将蘇家的資源全部瓜分了,鞏固他們在雲城的地位。
他們最爲眼紅的即是蘇家聞名遐迩的刺繡技術,那可是蘇家的命脈所在,若是他們能掌握了那名技藝,那錢财還不得源源不斷地流入他們的家中。
羅剛看到他倆眼神中的渴望,偷偷笑了。
他繼續開口道:“老弟聽聞蘇家獨門刺繡技藝一絕,若是我們能合作,拿下那門技藝,我們三家的實力就能更上一層樓了,兩位老哥覺得呢?”
雲家家主猶豫了,雲家和蘇家的關系是不好,但是他一向都是一個圓滑的人,做事喜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裴家家主倒是很爽快,“我覺得可以一試,就是不知道羅家主你想如何合作呢?”
“雲老哥?”
“老夫還需要想想,這不是一件小事。”
羅剛和裴家主看了彼此一眼,他們是一定要把雲家拉下水的,他們深知雲家主就是一個老狐狸,他就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雲老哥,你這般優柔寡斷可不是一件好事呀,你看看裴老哥,那蘇聞歌可是他未來的兒媳,他都立馬答應了。”
雲家家主這才想到了這一層關系,看着裴家家主。
“這有什麽的,她蘇聞歌現在是掌管着蘇家的事情,等到她出嫁時,她家中又有兩個男丁,難道那些東西還能随着她一起到我裴家來嗎?而且若是她厲害,不将自己的嫁妝交出來,我裴家不也什麽都沒有了嗎?隻有拿到自己手上的才是最穩當的。”
羅剛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繼續道:“雲老哥,你看看你,一直都這般圓滑的,誰也不敢得罪了,這般不果敢,倒是和你家二公子完全不一樣,說偷碎玉出逃就逃了。”
“碎玉這般重要的東西,我裴家一直都掌握在家主的手中,旁人是看都不能看上一眼的。而且聽說雲老弟還沒找到自家二公子吧。”
雲家家主有些詫異地看着面前這兩人,他家碎玉的事情怎麽傳出去的,現在有多少人是知道這件事的?
“行了,雲老哥,你也不用過于擔心了,這件事我們知道也是個意外,你不用過于緊張了,但若是這次我們不能合作,那這件事就不知道會被怎麽傳了。”
羅剛明晃晃地在威脅着雲家家主。
雲家家主很是生氣,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式,再加上他們給到的壓力,他隻能是答應了。
他有些勉強地道:“蘇家這件事我雲家應下了,但我也兩個要求,一來就是我不希望這件事繼續傳下去了,還請兩位爲我雲家保守這個秘密;二來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找我那不争氣的二小子。”
羅剛和裴家家主沒有馬上答應。
雲家家主一咬牙,道:“若是找到了雲二,拿到了那碎玉,我們一起找到了神墓寶藏,我願意讓出大頭給兩位,我隻要四分之一的東西,其餘都是你們的,如何?”
羅月繡就在外面,她本來是有事要找羅剛的,結果沒想到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她算是明白了那碎玉原來是有這般的用處的。
她聽到内間說話聲停下了,怕自己會被發現,又悄悄地離開了,就像她沒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