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樓和蘇家店鋪的生意都很火爆,相對的,他羅家生意自然就一落千丈,同時原材料商卻大發橫财,狠狠賺了一筆!
這一場對弈,隻有他輸的一敗塗地!
羅剛在茶樓喝茶,實則是要親眼看看那清樓的模樣,這一看,看得直怄氣,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來。
滿懷郁悶,無處訴說。
偏偏這時,原材料商人找上門來,羅剛擔心被人看到,就好言讓商人離開,随後他也從後門離開,來到行人不常經過的小巷。
商人就在此處等候。
他一開口就把羅剛氣了個半死,“一直認爲羅老爺手段了得,在雲城屹立不倒,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不過是一個蘇家小姑娘,你都對付不了,還讓我們幫你,結果你什麽好處都沒撈着,如今看來,當初我不願幫你是對的。”
羅剛黑着臉,“吳坤,你到底要說什麽?”
“日後,我不會再幫你了。”
吳坤早就想跟他分道揚镳了,若不是羅剛屢屢威脅,他也不會幫他做壞事,今日找來就是爲了借此事,與他劃清界限。
說完便要離開。
羅剛卻陰森森道:“你想得美,你想走就走?”
青天白日之下,吳坤還真就不怕他,“羅老爺,其實我不想與你撕破臉,你的勢力我也知道,我是鬥不過你的,但我這次大賺了一筆,你若逼急了我,我也可以放棄家業,改去别城。”
要想發展,有銀子,有手段,哪裏不成!
羅剛臉色越發難看。
吳坤卻半點不懼,出言諷刺,“羅老爺不要以爲天下之事都要順着你的意思,我們今日分道揚镳,若是你不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找你麻煩,但你若是沒完沒了,我也不介意把這件事給蘇大小姐說說……”
羅剛驟然攥緊手掌,“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不敢說。”吳坤臉上帶着笑,但說出來的話,怎麽聽怎麽氣人,“就是覺得羅老爺不會輕易放我離去,隻好爲自己找點保障,人活着,都不容易,何必趕盡殺絕不是?”
他太了解羅剛,此人心性狠辣,不拿捏住他,他絕不會放過自己。
“畢竟你這背後害人,算是小人行徑,若是我去蘇家揭穿你的行爲,就算是你羅老爺,怕是也讨不到好處!”
這算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羅剛自然不吃這一套,身形一晃,就出現在吳坤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脖子,眼底暴怒與殺氣肆虐。
“你真以爲,我會怕你的威脅?”
吳坤就是一個商人,手無縛雞之力,拼命掙紮,卻還是感覺脖子上的大掌越收越緊!
他有點後悔了,不應該草率前來,此處無人,便是死在這裏,怕是也沒人會知道,他怕極了,眼中充斥着驚恐。
羅剛露出一抹獰笑,“這就對了,你就應該怕我,而不是在我面前張牙舞爪,你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
他從蘇家,蘇聞歌那裏受的氣,終于有了發洩的地方。
他甚至想要在這裏,此時此刻,殺了吳坤!
吳坤察覺到他的殺意,窒息到漲紅的臉慢慢變爲白色,他嘴唇翕動,“羅老爺,我……我知錯……饒我一命……”
他不該來的!不該來的!不該如此着急!
羅剛看着他狼狽怕死的樣子,暢快的笑了起來,“知道怕了?可惜,你剛才的話成功的惹怒了我,我不能放你走,你就是個禍端,我不能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更不能讓你去蘇家人面前多嘴!”
他隻需要一用力,就可以扭斷吳坤的脖子,而後将屍體處理掉。在此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任何人察覺。
就在這時,羅剛身後傳來一個輕柔略帶疑惑的聲音。
“父親?”
羅剛驟然松手,吳坤瞬間跌落在地上,捂着喉嚨拼命咳嗽。
羅月繡已經走了進來,“父親,真的是你,你怎麽在這兒?”
羅剛回頭,那一瞬間,眼中殘存的殺意驚得羅月繡一身冷汗,她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羅剛在此處做什麽,頓時心頭生了一絲悔意。
但好在,羅剛很快就收起了猙獰,恢複嚴肅,“你怎麽在這兒?”
他的目光充滿探尋,仿佛要看出羅月繡是否說謊,她和羅剛隻對視一眼,就不敢再看,低下頭,小生說道:“我是來逛街的,路過此地,聽着像是父親的聲音,就過來看看,父親,我是不是打擾你辦事了?”
羅剛目光沉沉望着她,沒有說話。
羅月繡心頭忐忑,更是不敢言語。
那吳坤卻是劫後餘生,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轉身就跑,羅剛竟也隻是望着,沒有去追。
羅月繡十分聰明,在羅剛開口之前說道:“我隻是來街上走走,今日沒有來這個地方,也沒看到父親。”
“你倒是聰慧。”
羅剛有些意外,眼底的沉郁散了些許。
羅月繡心頭一松,柔聲道:“父親莫要生氣,若是有人惹您不滿,您處置了便是,莫要氣壞了身子。”
羅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後甩袖朝巷子口走去,“若是我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你應該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你。”
“您放心,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會說。”
羅剛停住腳步,看了一眼羅月繡,眼中帶着沉吟,“說吧,你要什麽?”
羅月繡其實現在沒什麽想要的,此事發生的太過突然,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隻能憑借聰慧的頭腦做出不要惹怒羅剛的反應。
但她也知道,若是自己不提出什麽條件,羅剛不會放心。
但在這個當口,她絕對不能提出過分的要求,就隻說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條件,首飾衣裳胭脂……都是女兒家看重的東西。
羅剛十分滿意,終于放了心,“要什麽,自己去賬房找管家支取。”
“是。”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巷子。
翌日,官府的人來到羅府,找羅剛問話,說是那吳坤失蹤,家人報案,而經過調查昨日吳坤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便是羅剛。
羅剛卻說:“我昨日在茶樓喝茶。”
他還有人證,便是茶樓的夥計以及他身邊的小厮,都可以證明,他雖然見過吳坤,但隻和對方說了幾句話,吳坤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