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雲顯騰臉色不大好看,“你别忘了,我的店鋪也有損失,而這個計劃,當初是你提出來的,如今失敗,卻要我和你一起承擔後果,這未免不公平。”
羅剛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與其在這裏跟我辯駁誰對誰錯,還不如先想想辦法彌補!”
“你惹出來的麻煩,自然是要你來解決,你找我,是想讓我給你擦屁股不成?”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雲顯騰對他很是不滿,認爲他手段不夠,出了纰漏,導緻大家都有損失,而羅剛則認爲此事他也有錯,兩人争執不休,誰也不肯退讓,最後竟鬧了個不歡而散!
……
這邊春分覺得到了這個地步,肯定是有貴人相助,她思來想去,最後認爲一定是裴大公子幫忙,她跑去問小姐,“小姐,事情進展這麽順利,是不是裴大公子出手幫忙了?”
蘇聞歌聞言暗暗翻了個白眼,一句話脫口而出,“什麽裴大公子,你以後少提他,這次可不是他幫我,是那個小麻……”
她一把捂住嘴。
“什麽小麻……?”春分忽然意識到什麽,左右看了看,這會兒谷雨不在屋中,她連忙将門關上,小臉上滿是嚴肅。
蘇聞歌莫名其妙,隻見春分一臉認真,“小姐,您這樣是不對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人是誰,但肯定是男子吧?您不可以這樣,裴大公子雖然病弱了些,但對您是真心的,您要珍惜呀,不能腳踏兩條船呀!”
她顯然是想歪了。
蘇聞歌:……
這丫頭到底是什麽腦回路?怎麽歪到這裏來的?
“小姐,您就聽我一句,好好和裴大公子在一起,他會讓您幸福的,這件事奴婢就當沒聽見,您就趕緊也忘了吧!”
小丫頭還在喋喋不休,蘇聞歌真是哭笑不得,“你說什麽呢。”
春分滿臉憂愁,就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小姐聽話,奴婢都是爲了您好。”
蘇聞歌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捂住額頭。
心口疼,被氣的。
忽然,她看了一眼窗戶,收回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春分,你的話我會考慮的,你先回去休息,不要來打擾我。”
春分還想說什麽,但看她滿臉疲憊,就将畫咽了回去,出門後,還搖搖頭,一臉深沉地歎了口氣。
歎氣聲被蘇聞歌聽到,有種懶得生氣了的感覺。
人一走,她看向窗戶,“既然來了,就不要藏頭露尾。”
一陣風将窗戶吹開,一個人影飛掠進來,正是小麻煩,他很是自來熟,自顧自在旁邊坐下,指望這沒心沒肺的女人招待自己是不可能的,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到又如何?”
“考慮一下,以身相許?”男子口吻中充滿了戲谑,眼神似乎都随着這句話變得灼熱。
蘇聞歌被他看得極不自在,撇過臉去,“胡說什麽,我是有未婚夫的人,豈能以身相許,你不要總是油嘴滑舌。”
男子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耳畔,那小小的耳垂瑩白粉嫩,此時被紅色暈染,顯得嬌豔欲滴,惹人憐愛,他莫名覺得有些幹渴,喉結上下滾動,忙飲了一口茶,方才解了喉中幹燥。
“誰人不知,那裴大公子身有殘疾,且身體病弱,隻怕活不到二十就要命喪,且對你也沒多深情,你這次遇難,他卻未曾幫你,隻怕是對娶你也沒什麽誠意。”
蘇聞歌微微皺眉,不太愛聽這話。
男子瞥到她的神情,繼續變本加厲,“照我看,你與他在一起,還不如和我在一起,畢竟我對你有用多了,而且我是個健全人,身體健康,又願意對你好,和你心有靈犀……”
“夠了。”
他說了一大堆,蘇聞歌沒有絲毫動搖,“人家最起碼光明正大,不像你,總是夜裏來訪,偷偷摸摸,而且裴大公子怎麽沒來幫我?他給我蘇家店鋪注入資金,這難道不是幫忙?倒是你,背後說人壞話,委實不太光彩!”
男子語氣有些怪異,“你當真覺得他好?”
蘇聞歌挑眉,“當然。”
男子不說話了,隻是周身的愉悅氣息十分明顯。
蘇聞歌再度皺眉,深深覺得此人有病,她将他貶低一通,這厮反而高興起來了,真是個奇葩!
男子喝完了一杯茶,也不提離開,就在蘇聞歌忍耐不住要送客時,他才慢慢起身,走到窗邊駐足,伸手入懷,拿出一個信封以内力送到了蘇聞歌的手中。
“我曾答應要告訴你一個裴家的秘密,你打開看看吧。”
說完便翻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他人是走了,但窗戶還開着,蘇聞歌隻好起身去關窗戶,單說夜裏開着窗戶會冷,就說明日春分要是看到窗戶開着,也不知要念叨她多久,蘇聞歌關好窗戶,憤憤回到床邊,忍不住拍了一下床沿。
“真是有病!難道不知順手關窗是美德!”
她吐槽完了,心裏舒服了,便靠在床頭,打開了信封,信上寫着裴風來的生平,整整寫了一頁,她看了看信封裏,隻有這一張紙,不信邪地将信封撕開看了又看。
但确實除了這張信紙之外,就沒有其他内容了。
裴家又不是隻有裴風來一個人!
但吐槽歸吐槽,蘇聞歌平息了一下心情,還是開始看信了。
信上說:裴風來于十八年前被收養,那時方才兩歲,收養之時,臉上便一直有疤痕,但裴家并未嫌棄,還是将他收養,且裴風來被收養之後,裴家的生意就開始蒸蒸日上,家人也少有生病。
對此,裴老夫人認爲是裴風來帶來的好運,對他還算看重,裴風來在裴家也有些地位,他的成長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直到八歲那年,他忽然走失……
讀到這裏,蘇聞歌忽然腦中針刺般一疼,随後雙眼緊閉,倒在了床上,手中信紙輕飄飄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