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男女之事屬下也沒經曆過啊,怎麽能有您懂得多?”
“嘿——讓你給我想辦法,你在這給我多嘴!怎麽?你想讓我收拾你不成?”
“公子,這可是在蘇小姐門外,您在此對我動武,讓蘇小姐聽着動靜了,出來一看,喲,這未來的相公還虐待下人,怕是會把蘇小姐吓得不輕啊,那時您怕是更要被退婚了喲……”
“我看你就是欠揍!回府再好好收拾你!”裴風來無奈,隻得折回。
次日,刺繡大會第二日比賽繼續進行。
蘇聞歌有了昨日的經曆,心裏更加警惕。今日更是早早的在羅家休息室内等候着。
片刻之後,聽到屋外一陣“恭迎家主”的聲音。
蘇聞歌琢磨着,想必是羅家家主羅剛回來了。
原主之前的記憶裏也從未有羅家家主的過多信息,隻知道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蘇聞歌便想着自己也出門迎接,順便也打量一番。
那羅家家主談吐間頗有大家風範。也是,畢竟能當上家主,且羅氏雖是外來人士,近年來也靠着裏裏外外的幾層關系在雲城混出了名聲,否則這刺繡大會也不會在羅家舉行了。
隻不過,看似儀表堂堂的一個人,不知怎會與元氏勾結。
蘇聞歌朝着元氏的方向望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盡收眼底。
羅剛朝着休息室的上座走去,剛坐下,羅月雯趕緊上前沏了杯茶給羅剛端去。
“父親您可算回來了!刺繡大會您不在果然是不行,現在這大會還等着您來主持大局呢。”
“盡說些恭維我的話,小女被慣壞了,盡愛與我撒嬌,大家莫怪才是。”
衆人怎敢怪罪,家有一女,如有一寶,何況羅家還有三個閨女!
“我聽說昨日的補藝一賽是蘇家的大小姐赢了?”羅剛捋了捋胡腮問道。
“羅家主,正是在下。”蘇聞歌不慌不忙地回了羅剛的話。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蘇家有後了!”羅剛看着蘇聞歌這副做派,大聲地誇贊蘇聞歌,屋中的衆人議論紛紛。
這羅老爺怎麽回事?不向着自家人,偏向着那蘇家的大小姐,按理說不應該是如今這副光景啊……
元氏也上來湊熱鬧:“是啊,如今我蘇家的大小姐果真有老爺當年的風範呢,憐兒雖從蘇老爺那裏習得了不少繡藝,可這丫頭也不是虛名啊,昨日真是一展風采呢,替蘇老爺好好地争了口氣呢!”
蘇聞歌看着元氏這副模樣,不想與之多話。
“姨娘哪裏的話,憐兒妹妹的繡技可比我厲害,隻不過昨日不知怎的,沒有展現出來罷了,若是憐兒妹妹今日拿出她的繡技與我比試,我還不一定能赢了妹妹呢。”
這話表面上在恭維元氏,實則暗暗地在諷刺憐兒無用罷了。
“到底你們誰更技高一籌,今日可見分曉。”坐在主位上的羅剛一錘定音。
第二場比的是繡技。
各家各派的拿手絕活各有各的看點,原主本就身懷一身絕技,再加上蘇聞歌在蘇家雜物間裏搜到的秘籍,前幾日她也學到了不少,奪得頭籌不是什麽難事。
誰料,就在蘇聞歌剛拿出繡針時,突然卻發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點了穴位一般。
從手指尖到腳趾頭,漸漸蔓延至全身,片刻之間,她全身上下竟無一處可以動彈的地方!
被誰暗算了?
蘇憐兒?不可能,量她也沒有這麽大膽子。
元氏?更不可能了……
衆人都看見了蘇聞歌這般情況,底下又是一陣議論,但羅老爺子在,衆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裴風來看到蘇聞歌動彈不得,想幫她一把,誰料自己卻也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制住了一般,無法施以援手。
裴風來本想讓阿越前去看看究竟是什麽情況,羅家人卻來攔下,稱“公平競争,場外人勿要幫忙。”
無奈,裴風來隻得焦躁不安地看着蘇聞歌。
另一旁的賀景也想幫一把蘇聞歌,可無論怎麽,卻也難以動彈,甚至連話都難以說出口。
這到底是怎麽了?!
再看周圍,剛才還議論紛紛的場上忽然一片死寂。
大會上,一股低沉恐怖的氣氛瞬間彌漫了整個會場……
元氏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裏總算是高興了一會兒,想起昨日她與羅剛見面,苦苦哀求羅剛壓制蘇聞歌,總算是沒有白求人。
可羅剛并非是因爲元氏的哀求,才如此大費周折動蘇聞歌,實則是與他人有秘密約定,今日才來大會做了這一切。
蘇憐兒看着蘇聞歌動彈不得的樣子,還沒有人能替她站出來說話,昨日她占上風的大勢已去,蘇憐兒不免笑出了聲,“姐姐,你這是怎麽了?今日的狀态與昨日可是大相徑庭啊!”
蘇聞歌說不出話來,隻得任由蘇憐兒随意嘲諷。
眼看蘇聞歌無法比賽,蘇憐兒和其他參賽者都紛紛快速投入了比賽之中。
裴風來和賀景的下人求見羅家主無果,皆與各自的主人禀告情況。兩人都得知對方想爲蘇聞歌出頭抱不平,各自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隻是兩人在此時都難以幫助蘇聞歌脫離此境,不免各自焦慮難安不已。
然而,頃刻間又生變故。
就在大家覺得今天大勢已定的時候,羅家主突然“噗”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羅剛耳朵忽然嗡嗡作響,仿佛從天穹降下的巨大轟鳴聲籠罩了他:——放了蘇家大小姐,饒你一命!
傳音入密!會此等武功的人定是江湖中的高手!
這人不在近前,聲音卻可輕易到達他這裏,而且還可以隔空把他擊傷,這是何等的厲害!
饒是羅剛武功高強,可以輕易以威壓壓制蘇聞歌等人,也抵不住這人一擊!
保命要緊!
羅剛顧不上細想,連忙收起威壓,把蘇聞歌放了。
衆人頓覺身上一輕,場上頓時恢複了正常。
蘇聞歌拿眼掃過去,隻見身邊的風五風七,還有台下的裴風來和賀景等人,臉色都是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