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這杯咖啡下去,陸靳宸這輩子都别想有兒子。
她掏出手機,撥出陸宏貴的電話。
幾秒鍾後,陸宏貴的聲音傳來,“喂。”
“老公,我見到溫晚缇了。”
“等一下。”
不知陸宏貴跟什麽人在一起。
手機那頭響起腳步聲。
過了兩分鍾,他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麽樣,藥給她服下去了嗎?”
上次林富生對陸宏貴說了那番話之後。
陸宏貴就覺得,不能信陸靳宸是真的有病。
爲了計劃順利,他從暗網上買了緻人不孕不育的藥。
讓鄒美華找個機會,給溫晚缇喝下。
那藥物無色無味,隻要得到機會,便不可能被發現。
鄒美華轉頭看向窗外,嘴裏說着,“老公,我請溫晚缇喝咖啡,但她臨時有事,把咖啡打包帶走了。”
“你怎麽不看着她喝下去,再讓她走。”
聽出陸宏貴的不滿。
鄒美華解釋說,“老公,你别生氣。溫晚缇直接說了,她恨陸靳宸和林姗姗,她要報複他們,讓陸靳宸一無所有。”
“她跟你這樣說的?”
陸宏貴有些意外。
鄒美華點頭,臉上浮起笑,“是啊,她要是說不恨陸靳宸,我才不信。她這樣坦白的說出來,我覺得她是可以利用的。”
“她還說什麽?”
“她說,願意跟我們合作,扳倒陸靳宸。”
“我這裏有點事,晚上回家再說。”
“好。”
-
溫晚缇提着咖啡回禮服店拿了自己的毛線。
又跟于暢和那個做禮服的太太說了兩句話,告訴她們,鄒美華還在給她們買咖啡。
一手提着毛線,一手提着咖啡回到車上。
溫晚缇開着車駛出一段距離停下車。
提起咖啡,想扔進垃圾筒裏的時候,心念微轉。
她又把咖啡放下,給于暢發了條信息。
然後,撥出陸靳宸的号碼。
“喂,阿缇。”
手機響了幾聲,陸靳宸的聲音傳來,低沉中透着愉悅。
“你忙嗎?”
溫晚缇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捏着手機。
她主動給陸靳宸打電話的次數不多。
每次,似乎都是有事。
陸靳宸沒回答自己忙不忙,“阿缇,什麽事,你說吧。”“你有沒有認識的可靠的醫生。”
“你又頭暈了?”
陸靳宸的語氣多了一分關心和緊張。
他似乎站起了身,手機那頭傳來輕微的椅子滑動的聲音。
“不是。”
溫晚缇直接說,“我這裏有杯咖啡,我想化驗一下裏面的成份。”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溫晚缇想說不用他過來,但想到鄒美華都敢在她面前說得那麽直白。
怕是已經有了把握對付陸靳宸了。
她便說了地址。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找你,你等着我。”
“嗯。”
挂了電話。
溫晚缇向車窗外看去,才發現,自己停車的地方,就在民政局的斜對面。
視線落在前面不遠處的大理石台階上。
她眼前就浮現起當年她被欺負,他幫她撿扔了滿地的廢品。
又給她糖吃的畫面。
從陸氏集團到這裏,需要至少半小時。
陸靳宸怕是一分鍾都沒耽誤,半小時後,他修長的身影站在了她車窗外。
溫晚缇開鎖,他打開車門坐上副駕座。
目光掃過旁邊的咖啡,擡眼,打量她兩眼後問,“這咖啡,哪來的?”
對上陸靳宸的眼神。
溫晚缇如實說,“剛才在于暢的店裏碰到了鄒美華,她非要請我喝咖啡。”
“這是鄒美華點的咖啡,你喝了?”
陸靳宸低頭,再次看着咖啡時,眸色微冷。
溫晚缇搖頭,“沒有,我從店裏的柱子上,看見她對那個服務員使了眼色。感覺這咖啡有問題,我就沒喝,她後來又非讓我打包帶走,一定要喝。”
她又把和鄒美華的聊天内容說了一遍。
“……陸宏貴的野心不小的樣子,你自己注意點。”
“嗯。”
陸靳宸聽完溫晚缇的話,不僅沒有因爲陸宏貴的事而生氣。
反而勾了唇角。
提起咖啡,轉身下車。
又繞過車頭,打開溫晚缇那邊的車門。
對她說,“阿缇,下來,坐我的車。”
“這……”
“這輛車是淩川的吧,我讓人給他開去耳宴。”
陸靳宸一本正經地說,“你開走了他的車,他會不方便,還是給他開回去,比較好。”
“行吧。”
溫晚缇感覺他說的也有道理。
陸靳宸拉着她到他的車前,打開副駕座上的門。
讓她上車。
兩人都系好安全帶後,他心情挺好的說,“阿缇,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陸宏貴這些年一直謀劃着公司和整個陸家。”
“你不生氣?”
“他的謀劃都在我的掌控中。”
陸靳宸的眸色冷了冷,但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隻是沒想到,鄒美華會找上你。”
說到這裏,他抓過她的手握住。
溫晚缇僵了一下。
聽着他說,“以後不要理鄒美華,也不用幫我套消息。他們蹦哒不了多久的了。”
“我沒有幫你套消息。”
溫晚缇說得有些生硬。
是鄒美華要談論那樣的話題,她說的,也是實話。
她以前就那樣想過。
陸靳宸處處護着林姗姗,無非是因爲他有那能力,他是陸家的掌權人。
若是他某天一無所有了。
還能護得了林姗姗嗎?
就算他護,林姗姗可還會喜歡他。
她隻是沒那本事讓他一無所有,若是有,她指不定就讓他成窮光蛋。
跟她以前一樣,靠撿廢品爲生了。
想到自己的想法,她又覺得,自己有時挺陰暗的。
-
陸靳宸開着車去醫院,親自把咖啡交給了醫院院長。
院長說,有了結果就立即通知他。
“阿缇,我今晚還有個應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從醫院出來,他問溫晚缇。
溫晚缇搖頭,“不去。”
“好,那我送你回家。”
想到自己的毛線還在淩川的車上,溫晚缇想了想說,“你送我去耳宴吧,這會兒有靈感,我想去加會兒班。”
陸靳宸知道她寫作和其他工作不一樣。
要是沒靈感,坐半天,一整天都不想寫一個字。
有了靈感,文思泉湧,寫得會又好又快。
“你回去加班,那晚飯怎麽吃?”
陸靳宸思考了下說,“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吃了飯我再送你回耳宴……你的筆記不是在家裏嗎?非得回耳宴去加班?”
他突然想起來了,她的筆記本在老宅。
溫晚缇,“我今天在耳宴的電腦上記錄了一些靈感,家裏沒有。”
“那也得先吃飯。”
她都說了是有了靈感,想回去加班的。
中途怕是不會想起來吃東西。
“我辦公室的抽屜裏有零食。”
“你這麽瘦,就是不好好吃飯,光吃零食造成的?”
陸靳宸擰眉上下打量着她問。
溫晚缇,“……”
“好吧,是我自己想先吃點東西墊墊,晚上的應酬少不得又要喝酒。空腹喝酒不好,你陪我先去吃點?”
最後,她還是依了陸靳宸。
兩人在就近的一家餐廳吃了晚飯。
陸靳宸把溫晚缇送回耳宴,再去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