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見溫晚缇,她的眼神陰狠又怨毒。
“溫晚缇,你這個賤人,你和你那綁架犯爹一樣,都是殺人兇手,你全家都是。”
跟在溫晚缇身旁的夏木聽見這話,臉色陰沉的就要動手。
被溫晚缇制止,“夏木,别髒了你的手。”
“少夫人。”
夏木冷倪了汪美鈴一眼,“你别聽她胡說八道。”
溫晚缇的臉色淡淡地,看不出多餘的表情。
她走到汪美鈴面前,和她之間隔了一張桌子的距離。
突然,溫晚缇揚手,一記響亮的耳光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扇到了汪美鈴臉上。
汪美鈴被扇得臉偏向一邊,原本就腫着的左臉,疼意鑽心。
她嘴角有血迹流出,盯着溫晚缇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汪美鈴,你以爲颠倒是非,就能洗白你自己嗎?”
溫晚缇眸光冷淩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在我看來,你就是愚蠢之極。汪振秋是什麽德性你真不知道,還是眼瞎心盲?你和你父親的感情有深到爲了他,不惜毀掉我的地步?”
“他是我爸,是你害死的,我當然要替他報仇。”
反正已經被那個男人招了出來。
汪美鈴破罐子破摔的承認自己是指使者。
“那你可知道,就在幾分鍾前,汪家發聲明,跟你斷絕了親情關系。你已經被汪家遺棄了?”
溫晚缇的話音落,汪美鈴蓦地呆滞了。
兩秒後。
她不信地搖頭,“不可能,不會的,他們不會這樣對我的。”
“事實證明,你的以爲很愚蠢。”
溫晚缇嘲諷地說,“就像你買兇對我潑硫酸一樣。”
“我哪裏愚蠢了?要不是陸少剛好救了你,你現在已經被毀了容了。”
“你剛才說我是害死你父親的兇手,那你怎麽不直接買兇要我的命。隻能想出毀容這麽輕的報複方式,你不是蠢是什麽?”
“哼,殺人要償命,你以爲我不知道?”
汪美鈴惡狠狠地瞪着溫晚缇。
想着她被毀容後的樣子,“你要是毀了容,就勾引不了陸少,他就會把你趕出陸家了。那麽多人喜歡陸少,憑什麽嫁給他的人是你。”
溫晚缇眯了眯眼,“你怎麽知道,我嫁給了陸靳宸的?”
被質問,汪美鈴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結巴地掩飾,“我聽說的。”
“聽誰說的?”
“聽陌生人說的,有人看見了你們從民政局出來。”
……
從警局出來,溫晚缇讓夏木送她去耳宴。
“少夫人,你不回醫院照顧爺嗎?”
夏木不是傻子。
從早上在醫院門口遇到溫晚缇,以及她說的那句不方便的話。
他便猜測了許多。
溫晚缇看他一眼,“我要去辦點事,你家爺有林姗姗照顧,你不用擔心。”
“少夫人,爺和林小姐……”
“夏木,你要是忙的話,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
“少夫人,我不忙,我先送你到耳宴,再去醫院。”
去耳宴的一路。
夏木都沒有再替他家爺解釋他和林姗姗的關系。
他心裏其實清楚,這是一個死結。
-
溫晚缇到耳宴的時候,于暢正在路邊等着她。
她一下車,就被于暢拉住手,從頭到腳的一番打量完,确定她毫發無損。
于暢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下一秒,她又突然紅了眼睛。
又放鞭炮似的數落她,“阿缇,發生那麽嚴重的事,你怎麽都不告訴我。你知道我聽說後,多擔心嗎?”
“那個王八蛋怎麽那麽喪心病狂,竟然做出潑硫酸這麽惡毒的事情來。指使他的人跟你有什麽仇?”
等着于暢發洩完了。
溫晚缇才安撫的拍着她的手,微笑地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可千萬别哭。”
她朝耳宴門口看去一眼。
見淩川走了出來,壓低聲音說,“淩學長出來了,暢暢,你确定要哭得醜兮兮的嗎?”
果然。
于暢一聽說淩川,立時嗔溫晚缇一眼,擡手迅速的擦了下眼睛。
“阿缇。”
淩川來到她們面前,溫和地問,“你們兩個站在這兒說什麽,不進去?”
于暢和淩川的目光相碰,便又心裏一熱,迅速的移開了視線。
聲音也和剛才數落溫晚缇時截然不同。
溫柔而好聽,“學長,我在跟阿缇說,以後去哪兒都帶着我,不能一個人,太危險了。”
淩川看看溫晚缇,又看看于暢。
彎唇笑道,“阿缇一個人是太危險了。”
“阿缇,聽見了嗎?學長都覺得我說的對。”
溫晚缇挑眉,“學長還有半句沒回答你呢,帶着你,你能保護我嗎?”
“你……”
淩川笑,“阿缇,你别總欺負人家于暢。走吧,先進去再說,你剛才在電話裏說,已經找到幕後指使者了?是什麽人?”
“找到了嗎?”
于暢關心地問。
一雙眼睛在淩川和溫晚缇身上打轉。
溫晚缇點頭,“找到了。”
三人一起進耳宴,直接上了二樓。
溫晚缇把她剛才去見汪美鈴的事說了一遍。
“她怎麽那麽變态。”
于暢氣得紅了眼。
溫晚缇哄了她幾句,有人打電話做禮服,于暢不舍得走。
溫晚缇又把她送到外面,看着她上了車,才返回耳宴。
淩川了然地開口,“阿缇,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溫晚缇凝了凝眉,淡聲說,“我就是覺得挺奇怪的。”
“哦?”
淩川挑眉,等着她說下去。
溫晚缇,“咱們耳宴有幾個人知道我和陸靳宸結了婚?”
“就那天我跟你打電話,小萱聽見了。但我叮囑了她,不許到處亂說的。”
“汪美鈴知道我和陸靳宸的關系。還說,是有人在民政局看見了我和他從民政局出來。”
“阿缇,你是覺得汪美鈴在說謊?”
“嗯。”
默了兩秒,溫晚缇才點頭。
她想起昨晚陸靳宸的質問,唇瓣又輕抿了抿。
“我和陸靳宸的關系隻少數幾個人知道。而汪美鈴之前跟林姗姗的關系挺好的。”
“所以,你懷疑林姗姗。”
淩川的眉頭微微皺起。
“陸靳宸知道嗎?”
溫晚缇笑笑,笑意未到眼底的那種。
“學長,我想請你幫個忙。”
“有什麽我能做的,你說就是,什麽幫忙不幫忙。”
淩川不悅地說,“再跟我客氣,你以後就一天都不許偷懶,每天朝九晚五坐班好了。”
溫晚缇連忙求饒,“學長,你别這樣,我重新說一次。”
淩川彎唇,“給你一次機會。”
溫晚缇便換了種語氣,“學長,我要一條項鏈,能裝上微型監聽器的那種。你幫我搞定,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