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催命鬼,剛消停幾天,又有任務!”流星嘟囔着起身躍下房頂,揉了揉有些餓的肚子,這個時辰那個女人應該做好飯了吧,他擡步向大廳走去!
崔雲秀坐在初七身邊,她面前的筷子還不曾動一下,初七已經吃了小半碗飯了。
“喂,我問你話呢,樂君到底什麽時候能回來啊?”崔雲秀皺着眉頭,剛要伸手去抓初七的手臂,初七一個眼刀飛來,崔雲秀的手又讪讪的收了回來。
“不知道!”初七冷冷的說了一句,擡手又夾了一口菜,一張臉五官精緻的像個瓷娃娃,冷若冰霜的态度也跟瓷娃娃很像!
“喂,初七,你就不能好好說說話嗎?我怎麽招惹你了,你有本事就說出來,這樣不陰不陽的,有意思嗎?”崔雲秀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知道,自從她對岚衣表現的有些崇拜時起,初七冷淡的性子更加冷若冰霜,幾乎就再也沒給過她一個小臉!
剛開始時還覺得挺有成就感的,這是赤luo裸的吃醋啊,但是這醋連着吃了十來天了,還是一副死人樣,仿佛臉上寫着是人勿擾四個字,讓崔雲秀怎麽受的了?
流星走進屋,看了一眼這天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兩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初七的對面,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崔雲秀,我餓了!”
“餓了不會吃嗎?難道還讓我喂你不成?”崔雲秀轉過頭劈頭蓋臉的桑了流星兩句!
流星也不以爲意,伸手自己盛了一碗飯,筷子卻沒有多餘的了,他一眼飄見崔雲秀身前的筷子,碗裏的米飯一點也沒少,一看就是還沒有吃,流星伸手将崔雲秀前面的筷子搶了過來!
“初七,咱們得好好談談,有什麽話就說,這樣憋在心裏也不是個事,會誤會越來越深的!”崔雲秀壓下心底的活,準備繼續開導初七,再來個以德服人,餘光中間看見流星将她的筷子拿走了,然後坐在那裏大快朵頤,吃着她做的飯菜,還一個勁的挑剔着。
“這個茄子火太小了,這能吃嗎?還沒熟了!還有這米飯,我天,崔雲秀你是準備把我們的牙都咯掉嗎?這麽硬,怎麽吃!”流星喋喋不休的一邊吃一邊數到着!
崔雲秀剛要轉頭再罵流星幾句,這面初七已經放下碗筷,起身向外走去,崔雲秀再喊初七,隻聽初七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初七!”崔雲秀的胸口好像燃起了一把火,那火焰熊熊燃着着她的所有理智,她氣的牙齒緊咬,恨不得上去咬那個沒有一絲表情的瓷娃娃一口!
最後還是理智占領了上風,倒不是崔雲秀舍不得下口,而是怕初七伸腳将她踹到房頂上去1
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初七追着崔雲秀出去那一次,崔雲秀主動的吻上了那張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瓣,初七居然沒有推開她,在崔雲秀看來這就是一個莫大的進步了!
今天是接吻,明天是揩油,後天就可以脫衣服,大後天就可以洞房了!
誰知一個岚衣的出現,就讓二人的關系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崔雲秀蔫蔫的坐了下來,再轉過身一看,我天,那一桌子的飯菜幾乎都要被流星吃光了,這個少年是豬轉世嗎?
“喂,你給我留點,我還沒吃呢!”崔雲秀伸手拿過剛才初七用過的筷子,伸手向最後的幾塊豆角夾去。
“我以爲你不餓呢,吃氣不就可以吃飽嗎?”流星嘿嘿笑了一下,手下毫不留情的跟崔雲秀搶了起來。
崔雲秀也不甘示弱,站起身伸長手去搶盤子裏的菜,實在加不上的,就低頭拿起盤子往嘴裏扒拉。
流星跟貓似的,最喜歡有人跟他逗了,就算已經吃飽了,也非要和崔雲秀搶着最後的幾塊菜,二人搶到最後,一起拿着一個盤子,頭頂着頭,往嘴裏扒拉着最後一塊菜。
流星是什麽人,從小跟針玩到大的,手上能準确的捏起一粒芝麻,雖然跟崔雲秀搶菜搶的樂此不疲,但最後一塊菜還是讓給了崔雲秀。
崔雲秀将最後一塊菜加到嘴裏,放下碗得意洋洋的看着流星,那小眼神嘚瑟的快要抽了。
崔雲秀眯起眼笑是最漂亮的,流星看着她長長卷卷的眼睫毛在像是小扇子一般忽閃着,嘴邊的兩個酒窩随着嚼東西的動作時隐時現,嘴角微微勾起,原來這個崔雲秀也不算醜拉,其實還有一些可愛!
流星伸手将崔雲秀嘴邊沾染的污漬擦掉,手指剛碰上崔雲秀的臉,就被她伸手打掉了,“别碰我,我可是名花有主的!”
“嗤!”流星嗤笑一聲,“你這麽醜,誰要你啊?你不會是說那個暗衛樓的小頭子吧?可是人家理你嗎?自作多情!”
“喂!”崔雲秀臉上挂不住了,流星可以說她醜,可以說她坐的飯難吃,就是不能诋毀她和初七堅貞的愛情!
“喲,急眼拉?”流星一看崔雲秀嘴角耷拉下來,眼圈微紅,心中竟有些隐隐的不忍和心疼,“好啦,開玩笑你還當真!你最漂亮,你們家初七會喜歡你的!”
崔雲秀這才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氤氲散了去,帶了些鼻音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流星收回吊郎當的表情,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要走了!”
“哦!”崔雲秀喝着湯,總算能将這小爺送走了,天天在府裏蹭吃蹭喝的,她又不敢真得罪,早走早消停!
流星轉過頭看了崔雲秀一眼,對她的态度稍稍有些失望,不由的又說了一句,“我今晚就得出發,再回來不知什麽時候了!”
“哦!”
“崔雲秀!”流星皺起眉頭,他就這麽不招待見嗎,畢竟相處了這麽多天,雖然都是他在挑剔挖苦崔雲秀,但,但畢竟朋友一場啊!
“幹嘛?”崔雲秀放下碗筷,終于是吃飽了,好像人吃飽了心情也會好一點。
“我說我要走了,你沒聽見嗎?”流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聽崔雲秀說什麽,就是不被她重視,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我聽見了,好走不送!”崔雲秀起身收拾着碗筷,雖然知道樂君被蘭貴妃接回了宮,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什麽時候回來,一會還是得去找初七問問清楚才放心!
“你!”流星真的有些惱了,“你是不是還想着拿熱臉去貼那個初七初八的冷屁股?”
“哇,你怎麽知道的?我就是想去找初七的,你太神了!”崔雲秀剛想就被流星猜中了。
“哼,那小爺就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生了兒子沒辟掩,最後一句流星在心裏默默的念着,氣沖沖的起身去了後院,他再也不想見到這兩個人,尤其是崔雲秀!
崔雲秀有些摸不着頭腦,本來是祝福的好話,可流星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哪有祝福的意思啊?真是個怪人!
天空剛剛暗沉下來,流星就追上了大部隊,他騎着馬有些無精打采的來到安永泰身邊,垂頭喪氣的說了句,“我來了!”
安永泰側臉看了初七一眼,“這會玩美了吧?”
“切,美個屁,對了,岚衣那個死人呢?我要找他算賬1”流星突然想起岚衣卸他胳膊的大仇,古人有雲,有仇不報非君子!
“岚衣不再這,我讓他辦事去了!”安永泰看了一眼晚霞,回頭對宋雨生吩咐道,“告訴弟兄們,在十裏以外的梁家坡住宿,加快速度!”
“是!”宋雨生領了命令,回身去傳達了!
夜如期而至,梁家坡最大的客棧都被君與閣的人包下了,就這樣還不夠住呢,安永泰主動提出要和墨軒一起一間房,其他的都是兩三個人睡一間。
半夜大家正是睡的最沉時,一隻鴿子從客棧的一個窗口飛了出去,雖然隻咕咕的叫了兩聲,但還是被墨軒聽到了,他剛要動,安永泰就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主子,鴿子恐怕是送信的,咱們隊伍裏有内殲,我現在去着人捉那鴿子可能還來的及!”
“這個人從通州就跟着咱們,一直隐忍到現在最近才動手腳,真是夠沉得住氣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咱們先按兵不動,見機行事,也告訴各個營主,不要打草驚蛇,暗中監視就好!”安永泰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最好是他,他正好要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