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流星!”沈樂君焦急的喊了一聲。
流星的頓了一下,接着背過手去,嬉皮笑臉的看向沈樂君,“放心吧,沈姐姐,我是不會對自己人下毒的!”
這句話要是讓連着三天一張嘴就是公鴨聲音的岚衣聽見非将流星追到天涯海角不可!
“崔,不要跟流星計較了,他這人就是嘴巴毒了一下,其實人還是很好的!”沈樂君拉着崔雲秀的胳膊出了大廳,拐過去才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這個瞬孩子很會用毒,而且玩心很重,愛捉弄人,你不要老是招惹他!”
崔雲秀不屑的哼了一聲,“用毒?老娘也會,再惹我,就給他下巴豆,讓他拉到起不了身!敢說我醜,我們家初七還沒嫌棄了,輪得到他?”
“你們家初七?”沈樂君着重加重了你們家三個字,然後一副八卦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崔雲秀,“快說說,你和初七怎麽和好的?”
崔雲秀微微有些囧迫,她輕咳了一聲,俯身到沈樂君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告訴你!”
沈樂君直起身子,氣急敗壞的去哈崔雲秀的腰身,崔雲秀笑着跑走了。
沈樂君再回大廳,流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拿着一個饅頭向外走去。
“拿個饅頭幹什麽?你要是沒吃飽,我再給你做點!”沈樂君有些不解的問道。
“飽了飽了,我得去喂喂我的狗去!”
“你的狗?你還養狗了嗎?在哪?”沈樂君好奇的跟上流星的步子。
“就在你家門外,是一隻癞皮狗,看了你可别害怕啊!”流星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狗害怕什麽,它還能咬我不成?”
“咬你他可不敢,不過可以惡心你!”
沈樂君跟着流星來到沈府的門口才明白他的意思,沈府門口的牆根蹲着一個人,那人頭上圍着一塊破布,佝偻着身子,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從衣服完好的地方,還能看出衣料華貴。
“喏,你的午飯!”流星說完,伸手将手裏的饅頭扔了過去。
那人趕緊起身接住,伸出的手上長滿了大包小包,紅腫不堪,他擡起頭看了一眼流星,這一眼将站在流星身邊的沈樂君吓的不淺。
那人臉上也長滿了大包小包,甚至比手上的包更厲害,許多包紅腫帶着血絲,一張臉面目全非,很是恐怖,眼睛擠的隻剩下一條縫。
“他,他怎麽了?”沈樂君吓的瑟縮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接着一隻溫暖的手按上了她的後背,沈樂君微微側頭,一看是初七,身子更往他那面靠了點。
“他中毒了!”初七低沉的嗓音說道。
“中毒?”沈樂君看向流星。
流星哼笑一下,“他這是罪有應得,不是解毒高手嗎?我倒是看看他是怎麽解華宮的七日腐蝕散!”
唐發聽見華宮兩個字,咬饅頭的動作頓了下來,他擡起頭看向流星,擠成一條縫的眼睛露出兇光,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華宮和你有什麽關系?”
流星收回所有的笑意,蹲下來與唐發直視,“當初你娘害死我師娘,我師父因爲你年幼放過了你,不想你卻絲毫沒有悔意,四處散播華宮的壞話,還幫助完顔沖助纣爲虐,現在我就要替你娘好好教育教育你了,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
唐發的身子猛的向前動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忍住了,放松身體蹲在地上繼續吃着他手裏的半個饅頭,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讓我解毒,又把我身上的銀子都拿走了,這毒我怎麽解?”
“你還想要銀子啊?”流星哼笑了一聲,“當初你娘毒害我師娘時,有沒有留下銀子啊?”
“你!”唐發憤怒的皺起眉頭,當然,他現在這張豬臉是看不出皺眉的。
要不是三皇子府被抄,他也不會落到這副田地,任一個毛頭小子欺負!
“行了,給你銀子就是了,現在你這個樣子,估計就連丐幫都嫌棄你!”流星從袖子裏掏出一顆金豆子丢給唐發,接着轉身向院子裏走去,“别忘了,七日腐蝕散的期限隻有七日啊,過了七天,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沈樂君看着一臉豬頭的唐發有些同情有些憐憫,從二人的對話裏也聽出來了,這是上輩子的恩怨,雖然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但凡事都有因果,也不想糾纏其中,跟着流星走向院子。
初七也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唐發,唐門的毒藥向來狠毒霸道,而且唐門絲毫沒有原則,無論是誰要買毒藥,隻要出錢,他們都賣,就算是敵國也不例外。
唐發就是唐門的上一代掌門人,在五六年前,唐發還在位時,江湖上出現了好幾次大中毒事件,被毒死的人不下百人,此人爲人最是陰險狡詐,後來聽說他與現任的掌門發生了沖突,接着就隐退了,沒想到卻是轉投在了完顔沖門下。
初七又警惕的看了一眼唐發,他不想這樣的人與沈府有任何關系!想到這初七又看了一眼空空的大門,如果不是那個流星,也不會招惹這樣的人上門,瞬間對流星的印象更差了!
下午,流星在沈府睡的正香,房間的門就被崔雲秀用力的踹開了,她不滿的大聲吼道,“姓流的,趕緊把門外的那隻爛乎乎的東西給我們弄走,他不知在倒弄什麽,臭死了,整個前院都是臭哄哄的味!”
流星翻了個身,“臭就臭呗,那你就别去前院好了!”
“喂,什麽叫别去前院,這是沈府啊,又不是你家?你趕緊把他弄走,要不你跟他一起走!”
“切!”流星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沈姐姐還沒趕我了,你算哪頭蔥?”
“你!”崔雲秀生氣的上前拉着流星的被子,流星緊緊的抱着被子,用雙腿夾住。
“喂,醜八怪,小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再惹我,我不管你是不是沈姐姐的朋友,小心我把你毒啞巴了,讓你再也不能打擾我睡覺!”流星一邊抱着被子,一邊大聲的喊道。
“你敢?我回頭告訴閣主,好好收拾你,再把你那什麽破鳥炖了吃了!”
“切,你以爲你是誰啊?他會聽你的?”流星有些不屑。
“你看聽不聽,閣主可是說過,君與閣是我的家,有事就去找他!”崔雲秀繼續拉着被子,“對了,我再讓元浩晚上來找你好好談談,嘿嘿,他可說了,有人欺負我,就變成厲鬼纏上他!”
流星的瞳孔縮了一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一些鬼神之說,用力的将被子拉了過來,剛要虛張聲勢的說些大話,一張黑影猛的罩了下來,接着好巧不巧的和崔雲秀嘴對上了嘴。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幾秒鍾,接着是崔雲秀驚天動地般的尖叫聲。
崔雲秀直起身子猛的呸呸呸,流星也嫌惡的用手背摸了一下嘴巴。
“你幹嘛啊你?”崔雲秀瞪着眼吼道,顧不得多說什麽,回想起沈樂君的話,匆忙轉身向外走去,“不行,我得去洗洗!”
“神經病,小爺的初吻啊!”流星哼了一聲,拉着被子又躺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嘴唇,剛才那一吻,嘴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而且那個醜八怪的嘴唇好軟,果然女人的嘴唇和男人的構造是不一樣的。
大華657年,完顔智冊封爲太子,繼續掌管一切政事,有了太子身份,處理起事情來更加得心應手,完顔智知人善任,勤儉愛民,得到了更多的大臣和百姓的擁護,皇帝則不管任何事,更加癡迷丹藥,企圖長生不老!
乾清宮内,完顔智的貼身侍衛賀輝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道,“殿下,申時了,貴妃娘娘殿裏的公公又來催了,您看?“
完顔智将奏章合上,揉了揉太陽穴,“大漠越來越嚣張了,屢次生事,等我騰出手來,一定打的他們俯首稱臣!”
“是,莫離寒新任可汗,狼子野心,一面鎮壓弟弟莫麗铎,一面向外擴張,是該挫挫他的銳氣了!”賀輝在一旁說道。
“行了,走吧,永遠看不完的奏章啊,别讓母妃久等了!”完顔智站起身,活動了活動僵硬的肩膀,“玉兒在哪呢?”
“慕容側妃在偏殿等您呢,要不我讓人去請?”
“不用了,我親自去好了,讓轎撚提前備下!”
“是!”
完顔智走進乾清宮側殿,正在宮燈旁繡着小肚兜的慕容文玉忙放下手裏的活,站起身就要行禮。
完顔智快走幾步,拖住了慕容文玉的身子,“都六個月的身孕了,不是告訴過你不用行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