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莫武忙擺了擺手,“我們都是不用您發月錢的,暗衛營會發的!”
“那多不好啊!”
見沈樂君還要推脫,莫文莫武雙膝跪地,“求主子留下我們!”
“呀,怎麽又跪下來,快起快起!”沈樂君忙把兩個半大少年扶了起來。
“碧月姐姐,你和莫文先伺候主子,我去禀告七哥主子回來了!” 莫武說完對沈樂君又行了個禮,出了小院。
“少奶奶,快進來,餓了嗎?有沒有想吃的東西?”碧月将沈樂君扶進了正屋。
“沒有,這兩天你們急壞了吧?”沈樂君問道。
碧月點了點頭,眼圈通紅,“我回了安府才知道,二少爺被派往了汴梁,說是那裏發生了暴動,朝廷讓他去查明原由,從您進入考場的前一天就接到命令匆忙去了,至今還沒回來呢,老夫人又是向來不管事的,我隻好回小院日日向菩薩祈福,希望您能平安回來呢!”
“好丫頭,我不是回來了嗎?别哭了!”沈樂君拉着碧月的手将她抱了抱,感覺她身上的溫暖心裏的凄涼才舒服一些。
“好了,不說這個了,初七呢?”沈樂君起身看向碧月,又看向一旁低着頭站着的莫文。
“七哥幾乎日夜泡在暗衛樓裏,好幾天沒怎麽睡覺呢!他們正商量着怎麽攻破君與閣呢,說是一有您的消息,立刻讓我們去報給他!”莫文在一邊禀告道。
沈樂君點了點頭,“難爲他了,走,咱們一起去做午飯吧,坐的豐盛些,等他們回來好好吃一頓!”
初七再回來時沈樂君都有些不認識他了,衣服皺了吧唧,一臉的疲憊,嘴邊的胡子都冒了出來,頭發也亂蓬蓬的,這個還是那個面容精緻,雌雄莫辯的初七嗎?
初七見了沈樂君輕歎了口氣,眼圈微紅,走到沈樂君跟前雙膝跪地,咚的一聲,聽着都叫人心疼。
他沙啞着聲音疲憊的說道,“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初七這麽一跪,身後跟來的衛九還有莫文莫武都跟着跪了下來,齊聲說道,“請主子責罰!”
沈樂君沒有急着扶他們起身,而是站在原地紅了眼眶,她走到初七身邊抽噎着,“初七,我差點就死了,嗚嗚!”
不知爲什麽,沈樂君見到碧月還能忍者,但見到初七卻怎麽也忍不住了,初七比她年長,倒像是他的大哥哥了。
初七擡起頭看向沈樂君,目光中充滿内疚還有一些複雜的情緒,“是屬下的錯,都過去了,主子,别哭了!”
“沈樂君蹲了下來,抱住了初七的肩膀,在他懷中哭了個痛快。
初七開始僵硬着身子挺在那,後來不覺放松了身體,伸手輕輕的拍着沈樂君的後背,“都過去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離開主子半步了!”
别人都把頭低了狠狠的,隻有莫文偷偷的看着二人。
哭的痛快了,沈樂君才尴尬想到還有一群人圍觀呢,當下想站起身來,丢臉丢都自己家了,她剛使勁,卻發現腿蹲着已經蹲麻了,剛一動就哎呦一聲。
“怎麽了主子?”一屋子人立刻問道。
“沒,沒事,我,我腿麻了!”沈樂君伸手擺了擺,一看初七要靠前,忙伸手制止,“别,别過來,一會我就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怎麽還跪着!”
沈樂君像是隻烏龜一般動一動呲呲牙,動一動又呲呲牙。
初七蹲起身,不顧沈樂君的阻攔,眼疾手快的點上沈樂君腿部的幾個穴位。
剛開始點穴時感覺腿還是酸酸的難受極了,但很快酸麻感褪去,沈樂君試着站起身走了兩步,太神奇了,腿麻好了,這時沈樂君也想起要習武的念頭。
“初七,你太厲害了,我想跟你學武!”
“啊?”一旁的碧月先是驚訝的長大了嘴。
初七也面無表情的說道,“習武很苦的,我怕主子堅持不下來!”
“不試過怎麽知道我不行啊,反正我是不想再被人欺負了,吃完飯就開始練功,初七,你負責教會我最厲害的武功啊!”沈樂君起身向院外走去,走了幾步看所有人還楞在原地,咗了一下牙花,“怎麽還愣着啊,洗手吃飯啊!”
“走走走,洗手吃飯了,我和主子做了一大桌的好飯好菜呢!”碧月先是反映過來,張羅着衆人去洗手端飯。
“還有我!”莫文舉高了手說道,“我還幫忙燒火呢,菜也有我摘的!”
“好,有你!”沈樂君笑着說道,幾個人在沈樂君的一再命令下,不分主仆尊卑,開開心心的在一個桌子上吃完了飯。
吃完飯就犯困,這幾日沈樂君體内的毒剛解,連着吐了幾次血,身子畢竟是虛弱了不少。
初七拿着一個小黃瓶遞給沈樂君。
“這是什麽?”
“固體培元的丹藥,也有解毒的作用!”初七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中毒了?”沈樂君驚訝的問道。
“您忘了我和衛九和您是有血盟的?您受傷,我和衛九都會有感受!”
沈樂君點了點頭,感覺很神奇,又問道,“那你們也中毒了嗎?”
“沒有,就是胸口憋悶,據我的經驗來說,推斷主子應該是中毒了!”
“哦!”沈樂君點了點頭,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很奇葩的問題,她先是咳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問道,“那個,要是我,嗯,我和别的男人,嗯,你也能感覺到嗎?
初七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個不會!”
“哦!”沈樂君這才松了口氣,順着胸口去了東屋,練功什麽的,睡醒覺再說好了!
沈樂君真正開始練功是在第三天的早上,這兩天被貴妃娘娘招入宮裏一天,回來又安排了一下這個小院子住這麽多人的問題,最後衛九和碧月還是被勸了出去,院子裏實在着不開那麽多人。
初七搬到了西屋睡,廂房住着一對孿生子,沈樂君依舊住她的東屋。
練武還真的是個下功夫的活,沈樂君先是拿起一把劍,劍身太長,沒比劃兩下,就将正屋的門簾削下去一半。
接着她又想跟初七學套拳法,不得不說這舞蹈和拳法都屬于身體協調一類的,這套拳法初七打起來虎虎生威,沈樂君打起來就跟喝醉酒似的,一旁觀看的莫文莫武憋着笑一臉通紅。
最後初七拿出兩把飛刀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主子,我覺得你天賦異禀,還是學飛刀吧,光是手動動就好,當然,您還得小心别紮着自己!”
沈樂君拿起飛刀看了看,這個行,不沉,還輕巧。
“您試着往那葡萄架子上的木頭飛去試試!”初七指了指院子一角的葡萄架子。
“行,這個簡單!”沈樂君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伸手筆畫了一下,然後将飛刀飛了出去。
不知怎麽的,明明是照着前面仍的,那飛镖卻斜斜的飛向正房那面。
在一旁看熱鬧的莫文莫武站在正房的門口,哎呦一聲一個向左躲開,一個向右躲開。
當,飛镖直直的插在了正屋的門上。
莫武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如果剛才他們走神的話,那麽這把刀就會直直的插向自己的胸口。
“娘啊,主子,在大街上看别人練功要錢,在家裏看您練功要命啊!”莫文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說道。
沈樂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我這準頭差了點!”
“哪是差了點啊!”莫武也跟着感慨,還要說什麽,初七冷森森的目光掃了過來,二人乖乖的閉了嘴。
“那個,我們去做飯了,您慢慢練!”莫文拉着莫武逃離了事故現場。
“沒事,您至少沒紮着自己,也沒毀壞物品,挺好的了!”初七走到門前将飛刀拔了下來。
初七親自拿着飛刀示意,“這個刀要這樣拿,握着把手的底端,然後眼手一緻,盯住要飛的目标,手腕使力。”
初七輕巧的将手裏的飛刀飛了出去,正中葡萄架子上的一個銅錢大小的年輪。
“好!”沈樂君雙手鼓着掌,“來,給我試試,我就不信我不行!”
初七将匕首遞給沈樂君,悄悄的後退一步,省的殃及無辜。
沈樂君練了沒多久,小院的大門被人敲響,莫文搶着去開門,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張喪貼,雪白的帖子上正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奠字。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