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舊不爲所動,盡情的吻着。
紅菱再也狠不下心,不知不覺态度軟了下來,眼角劃過兩行溫柔的淚,滴答,落在了少年的臉頰。
少年像是被燙到一般,猛的擡起頭來,有些手足無措,眉頭微微促起,“你,你怎麽哭了?我弄疼你了嗎?”
紅菱噗嗤笑了出來,濕漉漉的眼睛看着少年,嘴角勾起笑意,“傻孩子,去尋找喜歡你的女孩吧!”
紅菱轉身要走,少年伸手拉住她的衣擺,“他能做的,我都能做!”
紅菱沒有轉身,語氣凄涼的說道,“但你不是他!我隻要他!”紅菱扯開王零頭手裏的衣擺,身子微微搖晃着出了閨房,在門口大聲喊道,“小房子,給我送一桶熱水來!”
樓下跑堂的小房子高聲應了,忙完手裏的活趕忙去後廚提熱水了!
紅菱抱臂看着屋裏的少年,妖娆的雙眼顧盼生輝,她倚靠在門上,語氣輕佻,“怎麽,你還不走,要和我洗鴛鴦浴嗎?”
王零頭畢竟是少年,臉皮薄,明明心裏是想的,聽見紅菱這般說出來,臉上像煮熟的蝦子一般紅,他含糊不清的吭哧兩句,低着頭出了紅菱的閨房。
紅菱将自己泡在熱水裏,慢慢收攏了雙腿,将頭靠在膝蓋上很快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君與閣分閣内,沈樂君不顧丫鬟翠兒的阻攔,氣勢洶洶的推開君與房間的門,看見那張冰冷的面具先是緩了口氣才好聲好語的說道,“閣主,我聽說方大哥來接我了?”
君與拿着一堆這兩天收集來的情報,倚靠在軟塌上,一份份的翻閱着,聽見推門聲擡頭看了沈樂君一眼。
沈樂君經過兩天的休整精神好了很多,吃了方白柳着人送來的解藥,毒也解的差不多了,是剩下手腕處的勒痕還有些明顯。
君與沒有搭話,而是目光銳利的掃向後面跟進來的丫鬟,那丫鬟翠兒吓的腿一顫跪了下來,顫聲說道,“奴,奴婢該死,不,不小心說漏了嘴!”
“是夠沒規矩的,來人,帶她下去學學規矩!”君與淡淡的說道,繼續翻閱着手裏的資料。
很快門口進來一個護衛,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翠兒,伸手托起她的一個胳膊就往外拉起。
“閣主,閣主!”翠兒還想着求情,那侍衛小聲的呵斥句,“想要活命就老實的受罰!”
那翠兒也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她是半年前被買進的分閣的,平日裏隻匆匆的見過兩次閣主,君與這還是第一次在建邺城待了半個月以上。
很快外面的院落前想起微弱的啪啪的聲音,那侍衛抱臂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看着翠兒跪在地上自己打着自己嘴巴。
“使點勁,你要是舍不得下手,閣主發話,我來會更疼的!”
翠兒眼中含着淚,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沈樂君從窗戶那看去,内疚的很,她走回君與的身前,皺着眉頭問道,“她是你閣中的人,怎麽能這樣對她?”
君與連頭也沒擡。
沈樂君又向前走了兩步,“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就算不放我走,也不能這樣懲罰一個下人啊,閣主大人!”
君與放下手裏的資料,擡頭看向沈樂君,“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教訓,我這是在教她!”君與看向外面大聲喊道,“宋雨生,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是,閣主!”護衛宋雨生在外面沉聲應道,給了那丫鬟一個無奈的眼神,小聲說道,“我也是執行命令,你忍着點吧!”
翠兒咬着嘴唇,驚恐的看着宋雨生走到她身前,但不得不挺直了身子。
外面翠兒的悶哼聲和掌掴聲大了起來,沈樂君心裏難受極了,想伸手拉着君與的胳膊也不敢,隻能小聲的求道,“我,我就是問問,沒有别的意思,你讓你的護衛别打那丫頭了,行不行,就算方大哥,大哥!”
君與沒等沈樂君話說完,忽然站起身伸手握住了沈樂君的手腕,“沈樂君,你是我君與閣救回來的,爲了救你我的閣少現在還生死未明呢,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還一直不守婦道,惦記着别的男人,你說你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不守婦道?”沈樂君驚訝的皺起眉頭。
“是,你是安家的媳婦,應該爲你夫君守婦道,不是嘛?”君與的話音低沉下來,手裏的力道開始加重。
沈樂君忍着手腕上傳來的陣陣疼痛,目光直視那雙如墨黑眸,“我已經和離出了安家了!”
“和離?”君與不相信哼了一聲,“你生就該是安家的人,死也是安家的鬼,看你這麽愛紅杏出牆,我應該讓你明白什麽叫守婦道!”
君與說完低頭壓住了沈樂君的唇瓣,伸手牽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兩隻手反轉固定在身後,騰出一隻手來固定住沈樂君的後腦勺。
沈樂君咬緊牙關,想要掙紮,三天前的噩夢又一次回映在她腦海裏,沈樂君的身子微微發抖。
君與怒氣沖沖,沈樂君越是掙脫,他束縛沈樂君雙手的手越是加重,沈樂君手腕上的勒痕很快又被弄破,流出鮮紅的血來。
君與毫不留情的在沈樂君柔軟的唇瓣上輾轉,心中的怒氣似乎找到了發洩的方式,他帶着沈樂君向前走了幾步,将她固定在牆上,不顧沈樂君的掙紮顫抖,騰出按住沈樂君後腦少的手捏開她的下颌,趁機頂進舌頭。
下颌逐漸加重的力道讓沈樂君合不攏嘴,她的眼中含着淚,屈辱的感覺鋪天蓋地而來,随着君與毫無顧忌的肆虐,沈樂君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這種無力讓她慌恐至極。
微鹹的眼淚流進兩個人的嘴裏,君與的沖動奇迹般的平靜下來,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慢慢的放開了沈樂君。
沈樂君趁機像是隻兔子一逃從君與的腋下逃出,站到了另一個牆角,然後頓在那裏雙手環抱着肩膀瑟瑟發抖,嗚嗚咽咽的哭着。
君與有些微惱,不知剛才自己怎麽就這樣突然強吻了沈樂君,是他剛從狼爪下救出的她,君與沉了一會,想要走過去安慰沈樂君一下,就聽沈樂君斯歇底裏的喊道,“你走開,禽獸!”
君與的身子一震,“禽獸?你罵我禽獸?”
“是,你這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和那個在劉三有什麽區别?你就是禽獸,禽獸!”沈樂君哭着喊道。
君與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低落的問道,“在你心裏我和劉三一樣?”
“是,有什麽不一樣嘛?”沈樂君哭着将自己縮的更緊。
君與長歎一聲,轉身走向門口,“宋雨生!”
“在!”樓下的侍衛停止了掌掴,回身看向窗口。
“将沈姑娘送走!”
宋雨生楞了一下,很快點了點頭,讓翠兒回去,自己帶了兩個人上了樓。
沈樂君也停止了哭泣,揉了揉哭的發紅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窗邊那個白衣的男人,“你,你要放我走?”
“我什麽時候拘禁你了?先前是爲了替你解毒,追查出兇手,現在你的毒也解了,幕後主使也找到了,你走吧!”君與沒有轉身,微微側了頭,說完徑直出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不知爲什麽,沈樂君本來就是被強迫的,但看着那個白衣的身影,竟感到那個男人身上有幾分孤零零的感覺。
沈樂君搖了搖頭,自己肯定是瘋了,剛才他還不顧自己的意願強吻自己了,這樣霸道喜怒無常的男人怎麽會孤獨!
這次君與閣沒有将沈樂君扔在半路,而是一直将她送到了沈家的小院。
沈樂君敲了敲小院的門,等了一會才有個陌生的少年打開了門,他先是疑惑的問道,“你找誰?我家小姐不在!”
“你家小姐?這是我的家啊!”沈樂君透過門向裏面看去,“初七呢,不在嗎?”
那少年驚呼一聲,“媽呀,小姐找到了,碧月姐姐,莫武!”
很快院子裏呼啦又出來兩個人,碧月夾雜在裏面一見沈樂君哭着撲了過來,“大少奶奶,您可算回來了!”
沈樂君被迎了進去,看着院子裏的人不解的問道,“碧月,怎麽家裏來了這麽多人?”
沈樂君這才發現原來還有個少年和剛開門的那少年長的一模一樣。
沈樂君這麽一問,那兩個長的一樣的少年立即上前跪了下來。
“奴才莫文見過主子!”
“奴才莫武見過主子!”
沈樂君連忙讓他們起來,“起來,快起來吧!”
二人起身後,莫文笑盈盈的介紹道,“我們都是聽七哥的吩咐來伺候小姐的,我們原來在暗衛預備營當差,我和莫武是孿生子,往後跟在小姐身邊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