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怎麽樣了?”
“皇上撞上了太子與涼妃通殲,大發雷霆,當時便發落了涼妃,太子被關入宗人府!”墨軒冷聲說道。
“嗯,支持三皇子的人多嗎?”君與合上書淡淡的問道。
“目前還不算多,一大部分的大臣都在觀望!”
“好,找人給皇後那面放消息,就說三皇子有意皇儲,正四處散播謠言,诋毀太子的榮譽呢!”
“是!”墨軒點頭出了房間,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有侍衛在門口朗聲禀告道,“秉閣主,沈樂君帶到!”
“進來吧!”
沈樂君被推了一把,踉跄的走入房間。
一進房間,屋子的正中央鋪着一塊柔軟的地毯,再往裏走是一道珠簾,沈樂君輕輕撩開珠簾,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白衣的安永泰。
安永泰一隻腳蜷着,一隻腳伸展着軟塌上,胡子刮的很幹淨,下巴到脖子散射着陽光,伸展出優美的弧度,他的唇微微翹起,椅在軟墊上看着手裏的一本書。
沈樂君的呼吸很輕,生怕眼前的人會被她的呼吸驚動,她一直走到軟邊,接着蹲了下來,一雙眸子裏帶着小心翼翼,“永泰,是你嗎?”
君與放下書,居高臨下的看着沈樂君,接着如墨的眸子裏露出一絲嘲諷,“沈樂君,安永泰不是死了嗎?聽說他死的當天你還在和其他男人厮混?”
尖酸刻薄的話讓沈樂君楞了一下,她緩緩站起身,是啊,她的永泰已經死了,面前的不過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罷了,怎麽能和她溫柔善良的永泰相比。
沈樂君沉起了臉,“不知閣主叫我來什麽事?”
君與放下書,直接了當的問道,“你與當朝太子什麽關系?”
“啊?”沈樂君又是一愣,當朝太子,接着輕笑出聲,“我與太子能有什麽關系?我都不認識他長的是方是圓,閣主問的真是莫名其妙!”
君與不悅的微微眯了眼,“沈樂君,你最好說實話,既然進了我君與閣,不吐出些真東西,就别想出去,包括屍體!”
沈樂君的身子顫了顫,他的意思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呗?
“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閣主問些我知道的東西吧,那太子我是真的連見也沒見過!”
君與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樂君,直到沈樂君都覺得有些發毛了他才淡淡說道,“那你就說說和方白柳的關系吧!”
“方白柳?”沈樂君驚訝的問道,怎麽會提起他?
君與忽然下榻站了起來,高出沈樂君大半個頭去,銀色的面具看不他的表情,但千年寒冰一樣的墨眸像是沒有底的深淵,讓人不敢直視。
沈樂君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君與很快跟上,幾乎貼在沈樂君的身上,語氣森森的說道,“怎麽?沈姑娘不會又要說不認識吧?”
君與貼的很近,近的沈樂君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近的沈樂君能看清他唇上的細紋。
“那個,我沒說不認識啊!”沈樂君又向後退去,君與全身散發的肅穆之氣讓她汗毛都要立起來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太危險!
君與忽然收回視線,走向外間,白淨的手指提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那就說吧!”
沈樂君平息了一下慌亂的心跳,往外間走了兩步,“方大哥,哦,不,是方公子,他就是我一個朋友,不知道閣主想要知道什麽?”
“方白柳通過你和元浩接線嗎?”
沈樂君被問的楞了一下,撓了撓頭,“接線?接什麽線?”
君與微眯了眸子,猛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茶杯裏的水賤出來,沈樂君跟着心驚肉跳,想往後退的步子還沒邁出,手就被君與抓住了。
“你還要撒謊?方白柳是太子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怎麽這麽巧,元浩去了你家三天前的早晨,方白柳也去了你家,足足待了近一個時辰才出來,你難道說,他沒有和元浩密談什麽?”
君與抓着沈樂君的手一步步靠近,沈樂君一步步後退,直到身子靠住了牆,無路可退才停了下來。
手腕被抓的生疼,沈樂君被君與的氣勢吓的眼中漸漸濕潤,但眸子中閃爍着倔強!
君與見沈樂君不說話,以爲被他猜中了,不由哼了一聲,“你不用裝可憐,要麽老老實實的說了,要麽就輪番試試我君與閣中的酷刑!”君與伸手撫摸着沈樂君的側臉,“這麽細皮嫩肉的,怎麽受得了啊?”
沈樂君眼中的眼淚搖搖欲墜,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恐吓,手心漸漸出汗,她臨來前還聽見别的房間内審問人時發出聲聲慘叫呢!
“我都跟你說了,方白柳是去了我家,他是給我去送早點,他連元浩的面都沒見過,接的哪門子線啊?他是誰的人我不知道,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沈樂君說道後面幾乎是吼出來的。
沈樂君的眼睛亮亮的,因爲激動雙頰微紅,君與的視線落在她的一雙紅潤的唇上,心中微微有些悸動,腦海裏突然冒出想去嘗嘗那雙唇瓣的想法。
君與忽然放開了沈樂君,向屋裏的軟塌走去。
沈樂君一放松下來,才發現手心已經有些汗濕了,不知剛才哪裏來的勇氣,敢跟君與閣的閣主喊叫!
“來人呐,帶着沈姑娘下去好好伺候着!”君與聲音不大,很快進來兩個白衣侍衛。
不知是不是伺候兩個字那個男人說的格外加重,沈樂君的小心髒又開始撲騰撲騰跳了起來,她驚恐的看向裏間面向窗戶的男人,聲音有些顫抖的做最後的掙紮。
“閣主,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兩個侍衛擡頭看了一眼君與,君與擡起手擺了擺,示意二人将沈樂君拉走。
沈樂君心裏更加沒譜起來,拉走,拉哪?伺候?怎麽伺候?
沈樂君擡頭看向那兩個護衛,二人面容嚴肅,一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沈樂君又喊了聲閣主,還是被帶到了另一個小屋子内,這個屋子不同于之前的那連床都沒有昏暗的房間,這間屋内至少有一張床,且隻有一張床。
沈樂君忐忑的坐在床上,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被強的恐懼,稍有空閑不忘問候一下那個蠻不講理的面具男的祖宗十八代。
吱扭一聲,開門的聲音吓的沈樂君跳了起來,接着她爬向床裏側,蹲在角落裏,警惕的看着進屋的人。
當意識到自己主動上床時,已經是不敢動作了。
結果進來的是個丫鬟,手裏端着一碗湯面,她走進屋四處看了一下,最後把視線定在床上蹲着的沈樂君,噗嗤笑了出來。
“姑娘,吃飯了!”
沈樂君嘀嘀咕咕看了一眼門口,見沒有其他人進來心下也放心不少,輕聲哦了一下,挪下床。
她還真的是餓了,自從昨天早上出了考場,滴水未進呢!
沈樂君蹲在小茶幾前,跳一口面條吃了進去,在那丫鬟出房間前問道,“那個,請問跟我一起來的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不知道!”
“他們吃飯了沒有?”
“不知道!”
沈樂君還要問什麽,看着那丫鬟桄榔一聲将門關上,隻好将話又咽進肚子裏。
“真是怪胎,從什麽狗屁閣主到下面的人都是怪胎,吓死姑奶奶了,先填飽肚子再說!”沈樂君小聲的嘀咕着,用力的咬着面條裏可憐的兩根青菜,恨不得咬的就是君與本人。
君與的房間内,他平息了半天心裏的異樣,又将屬下叫來,“太子那可有異動?”
“沒有,不過方白柳出動了很多人,在四處尋探沈樂君三人,那些人的武功都不弱!”
“哼,我就知道方白柳不是尋常的商賈,繼續探訪,方白柳和中宮有什麽異動随時來報!”
“是!”
“去将元浩帶來!”
“是!”
流星不愧是從華宮出來的人,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元浩的傷就好了很多,臉上也帶了些血色,他本就是君玉閣的閣少,手下們對他還算照顧,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君與手裏拿着在沈家小院搜羅來的書信,漫不經心的擡眼看了一眼被拖進門的元浩,“閣少早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