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下輩子還要和你在一起

</script>安府内一片素白,老夫人柱着拐杖又一次來到靈棚前,渾濁的雙眼蘊滿了淚水,蒼老的手撫摸着堂前停的棺材,嘴裏喃喃的說道,“泰兒啊,奶奶來送你了!”

安永辰一身白孝在身,在一旁小心的扶着老夫人,門口曉風焦急的又走進來,看着安永辰隻皺眉。

安永辰微微點了點頭,輕聲的勸道,“老祖宗,入斌的時辰快到了,大哥該上路了!”

老夫人顫抖的手摸了摸那冰冷的棺材,環視一眼四周,忽然問道,“君丫頭呢?怎麽還不見她來?”

“樂君身子不好,我讓人扶她休息去了!”

“混賬!”老夫人用力的拍了那棺材一下,氣急敗壞的吼道,“她身爲人妻,丈夫就要出堂下賓了,她不在棺椁邊守着,還有臉去休息?”

安永辰皺起眉來,忙安撫,“老宗祖别急,我這就差人去,您可别急壞了自己個的身子!”

“哼,懷不上安家的子嗣也就算了,我泰兒就要與世長辭了,她不懂爲妻之道嗎?”老夫人嘴裏忿忿不平的,被安永辰扶着出了靈堂。

曉風在門邊候着,收到安永辰的眼神,忙讓人準備擡棺材,片刻間,鞭炮響起,哭聲響起,十六個穿着孝服的壯漢擡着安永泰的棺椁出了安府,後面跟着送行的隊伍,有府裏的小厮丫鬟,有安家遠門的親戚,人人穿着孝服,手裏拿着一根點燃的蠟燭,護送着安永泰的靈柩前往祠堂。

沈樂君倚靠在窗戶上,眼睛愣愣的出神,仿佛安永泰還活着一般,等着他親切的叫自己君兒。

迎春樓的門口停了一輛八台的轎子,轎子周身跟着近百人的護衛,個個身姿挺拔,腰間橫跨大刀。

這麽大的陣勢讓大街上不少的行人都駐足觀看,想着轎子裏出來的是何等尊貴的人。

很快不知從哪裏躍出一位黑衣人,他容貌陰柔俊美,雌雄莫辯。

初七上前單膝下跪,隔着轎簾說了什麽,接着轎子旁的一個護衛就進了迎春樓。

又等了一會的功夫,沈樂君從樓裏走了出來,後面跟着方白柳。

沈樂君走到轎子前五六米,看見轎子裏出來一位容貌端莊的夫人,她忙走了一大步,就要跪了下來,嘴裏喊着姨娘,眼淚就已經刹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等美婦人上前,一旁的蓮心一把就将沈樂君扶了起來。

蘭貴妃也十分的動容,她走到沈樂君跟前,拉住了沈樂君的手,接着眼圈通紅的說道,“我苦命的兒啊!”

“姨娘!嗚嗚嗚嗚!”沈樂君顧不得禮數,建邺城裏已經沒有她的親人了,這時孤零零的心見到疼愛她的蘭貴妃竟覺得無比的親近,忍不住就撲在了她的懷裏,痛哭出聲。

蘭貴妃伸手安撫着沈樂君的後背,也是言語凝噎,許久才聽沈樂君哽咽着哭道,“姨娘,永泰,永泰他沒了!”

“是,是,我知道了!我已經着人去安府了,乖孩子,你受委屈了!”蘭貴妃扶起沈樂君,掏出帕子給沈樂君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心疼的說道,“乖孩子,跟姨娘回宮吧!”

沈樂君點了點頭,就要跟着蘭貴妃上轎,邁出去一步才想起來身後跟着的方白柳,這兩天辛虧有了這個男人聽自己唠叨,不停的寬慰自己,不然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

沈樂君吸了吸鼻子,回身看着方白柳說道,“謝謝方公子這兩天收留,樂君就此别過!”

方白柳神色複雜的看着沈樂君,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蘭貴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蘇谷蘭是安永泰的姨娘,安永泰殁了,她不去靈前吊唁,倒是關心起他的遺孀了,而且二人的親密程度可比母女,這個事,總覺得很蹊跷啊!

蘇谷蘭也打量着方白柳,一雙柳葉眉微微皺起,這個男人看着有些面熟,這時蓮心在一旁小聲說道,“這位公子好像是皇後的内侄,方家嫡長子!”

蘇谷蘭猛的想了起來,對,就是他,去年中秋她在皇後宮中見過一次,當下笑了一下,看着方白柳說道,“方賢侄,你可有日子沒去坤甯宮了,你姑姑該是想你了吧!”

方白柳跟着沈樂君下來就沒打着瞞住自己的身份,見蘭貴妃認出自己,當下從容的上前行禮,“白柳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免了,倒是樂君在你這多多打擾了,本宮替我那苦命的侄兒謝謝你了!”蘭貴妃笑着客套道,笑容卻沒達眼底。

皇後的人,能對樂君有什麽好心,哼!

“娘娘言重了,白柳也沒做什麽!”

“哼哼,有時間常去宮裏玩,你姑姑該是想你了!”

“是!”白方柳不驕不躁,進退得益。

蘭貴妃收了臉上的笑容,看了一眼呆愣的看着二人的沈樂君,放軟了聲音,輕聲說道,“走吧,樂君!”

沈樂君忙走上前扶着蘭貴妃的手臂上了轎子。

沈樂君竟沒想到建邺城随便遇見就是皇後的親侄子,更難得的是雖然方白柳身上的貴族氣質渾然天生,卻很平易近人,從沒有過絲毫纨绔子弟的影子,與人們傳言中不可一世的方家很不一樣。

轎子行至一半時,鞭炮聲越來越近,隐隐的摻雜着人們的哭聲。

“前面怎麽了?”蘭貴妃撩起簾子問道。

“娘娘,是安府送路,護送大少爺的靈柩前去安家的祠堂入土爲安!”一旁的護衛答道。

沈樂君猛的撩起了轎簾,大腦立刻空白一片,悔意排山倒海的湧來。

她這兩天都幹了什麽啊!永泰要走了,她的永泰要了,她卻躲在酒樓裏暗自悲傷,安永泰要走了,再也見不到了!

沈樂君眼睜睜的看着安永泰的棺椁從轎子旁走過,安永辰一身孝服,頭帶孝帽,肩上扛着靈帆,親自扶着安永泰的棺椁從他們的轎子前走過。

沈樂君顧不得喊停轎子,撩開轎簾就邁步下去。

擡轎子的轎夫沒有停下轎子,沈樂君一腳撲在了地上,跟着趴倒在轎子前,前面擡轎子的轎夫發現後匆忙喊停,轎子裏的蘭貴妃也吓了一跳,忙撩開轎簾,要察看沈樂君的傷勢。

沈樂君顧不得膝蓋磕在轎子的門檻上一片青紫,也顧不得手掌被地面的小石子刮破滲出血,匆忙的爬了起來,向漸漸遠去的送路隊伍跑去。

“永泰,永泰你等等我,永泰!”

沈樂君的哭喊聲埋沒在鞭炮聲和人們的哭泣聲中,她一個不穩踩到了自己的裙擺又趴在了地上,接着爬起來又向前跑去。

安永辰隐隐的聽見有人喊着大哥的名字,周圍聲音太混亂了,還以爲是送行的隊伍裏誰忍不住對大哥的思念了,直到喊聲越來越凄厲,越來越近,他才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

沈樂君的裙子上沾滿了灰塵,臉上也蹭了一大塊土,發髻散亂開來,膝蓋上隐隐滲出血來,她一邊哭喊着安永泰的名字,一邊向棺椁奔來。

安永辰很快喊停了隊伍,但棺椁不到祠堂墓地的位處是不能沾地的,十六個漢子仍擡着棺椁,停在了原地。

沈樂君在距離棺椁不到一米處,又摔了一跤,安永辰剛要擡手扶她一把,沈樂君就趴倒了棺材旁,手扶着棺材大聲哭訴,“永泰,我錯了,我竟沒有守到你最後,永泰啊,你真的要走了嗎?你不要我了嗎?我是你的君兒啊!”

沈樂君哭着将臉貼到安永泰冰涼的棺材上,仿佛能再次感受安永泰給予的溫暖,她手指顫抖着撫摸着棺材,眼裏溫柔的要融化冰雪一般。

這會的功夫,蘭貴妃被蓮心扶着也走到了棺材旁,安永辰看見她剛要行禮,就被她擡手攔住了。

蘭貴妃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命一旁的蓮心将哭的死去活來的沈樂君扶起來,沈樂君跪在棺材旁就是不肯起身。

曉風從後面又趕了上來,看了看一臉哀傷的安永辰,心裏急的要着火了。

本來棺椁在出安府時就耽誤了不少時辰,現在又停了下來,誤了陰陽先生算的時辰,安府恐怕陰宅不甯了!

曉風上前幫着蓮心扶着沈樂君,在一旁軟身勸道,“大少奶奶,你就讓大少爺走吧,誤了下賓的時辰就不好了,人死入土爲安啊!”

蓮心也跟着勸道,“是啊,沈姑娘,節哀順變啊,你可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啊!”

兩個人好說歹說才将沈樂君拉了起來,沈樂君眼睜睜的看着她心愛的男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安永泰的笑聲和耳語聲隐隐的在耳邊響起,越來聲音越大,仿佛有幾個安永泰分别在和她說話一般。

忽然,沈樂君想到了那天自己說過的話,如果有來世,不願再遇見安永泰,此時在沈樂君眼前浮現出了安永泰的虛影,他的神情是那麽的憂傷。

影子很慢慢的消散,沈樂君伸手想抓住安永泰的虛影,但努力半天空留一絲冰冷的空氣。

安永泰的棺椁漸行漸遠,沈樂君攢足了力氣,大聲的喊道,“安永泰,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在一起!”

話音剛落,沈樂君悲痛過度,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沈樂君的話,安永泰是聽不見了,并不是因爲他死了,而是因爲棺椁裏根本沒有人,而是被人偷放了幾塊大石頭!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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