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辰剛要擡手去拿酒壺,方白柳就搶先一步搶了過來,“安大掌櫃,喝酒可不是你這樣喝的啊,真是白瞎了我這千金一壺的梨花醉!”
方白柳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猶豫了一下,擡手給安永辰倒了半杯,他舉起酒杯說道,“來,咱們四個幹一杯,難得今天聚的這麽齊,咱們隻談風月,不談凡塵俗事!”
安永辰嘴邊勾起一抹笑,與其他三人碰了一下,“對,還是方兄說的對,咱們隻談風月!”
幾尋酒下肚,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華元含糊不清的跟歐文成說着什麽,歐文成則不勝酒力趴在了桌子上,隻顧的是不是的點頭。
方白柳攬着安永辰的肩膀,皺着眉說道,“人生啊,不如意之事十之,淡泊從容,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幾年後回頭,不過是人生的一種曆練罷了!”
安永辰吸了一下鼻子,望着窗戶外的天邊,突然覺得好累,好委屈,不由的紅了眼睛。
方白柳一手攬着他的肩,一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有些事是誰也代替不了的,隻有經曆了才會成熟。
方白柳端起酒壺,想要給自己倒滿,但壺裏不過剩下幾滴酒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三四個空酒壺,突然就笑了。
那妖娆的笑意裏卻夾雜着幾分滄桑,幾分惆怅!
方白柳一邊用筷子敲着酒杯,一邊唱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選自曹操,短歌行)”
迎春樓的門口停着一輛不起眼的轎子,兩個穿着家丁衣服的侍人小心的架着連走路都跌跌撞撞的歐文成。
歐文成差點被門口的台階絆倒,方白柳急忙要上前扶一把,辛虧一個侍衛出手及時,扶住了歐文成,方白柳空出了一身冷汗。
“小心的伺候你們主子,回去給他熬一碗醒酒湯,省的睡醒了頭疼!”方白柳細心的囑咐道。
兩個侍人忙點頭稱是。
歐文成話都說不清的跟方白柳道完别,在轎子裏坐穩後,臉上的醉意全無,眸光深沉,又恢複了平日裏那沉着冷酷,不苟言笑的表情。
他看了一眼客棧的方向,皺起了眉頭。
安永辰,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走向深淵!
丞相府内,歐文成坐在偏殿裏喝茶,等着見他的幹爹公孫良。
公孫紫鵑看見歐文成,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哥,你怎麽有空來了!”
歐文成一張冷酷的臉稍稍融化了些,“娟兒,我有事要見義父,上次的詩會辦的很好,娟兒越來越有大家閨秀的風範了!”
公孫紫鵑腼腆的笑了笑,“大哥既然都到了詩會都沒有進去,可見紫鵑辦的還是不行啊!”
“呵呵,大哥見你們玩的正歡,我一去了怕掃大家的興!”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