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哥,不過是陳家想擠垮咱們的布行,偷雞不成蝕把米罷了!”
“陳家畢竟有後宮的景妃坐靠山,你還是得饒人處且繞,不要把事情做絕的好!”安永泰擔憂的說道。
“哼,陳老頭子不過是仗着女兒做了皇家的人才敢跟咱們安家支架,那景妃不過是不得寵的妃子,還沒有子嗣,能把我安家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讓他付出難忘的代價!”安永辰的眸光幽深,得罪過安家的人,他都不會放過的!
“辰弟!”安永泰擔憂的皺起了眉頭,他的這個弟弟就是太好勝了,凡是都要掙個高下來,可安家的勢力早不如從前了!
安永辰見大哥憂慮的表情,面部表情柔和了不少,笑着說道,“放心吧,哥,我心裏有數,我不再針對陳家就是了!”
安永泰這才舒緩了表情,放了些心來。
安永辰又把目光投向大廳中央,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本來想放過陳家的,但陳沖竟讓他們兄弟在衆人面前成爲笑柄,那麽陳家的另外幾家鋪子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詩會,顧名思義,都是要做詩的,會的不會的,都要附庸風雅些。
公孫紫鵑說了一下詩會的要求,就是以菊爲題,每人做一首詩,然後不寫名字統一交到一起,然後由大家評選出最優秀的來,爲了盡興,公孫紫鵑拿出她最寶貴的一盆桔花來做爲彩頭,竟是瑤台玉鳳。
那瑤台玉鳳乃是藩國的貢品,繁殖及其不易,一年不過生産十幾盆而已。
白色的花瓣圍繞着黃色的花蕊,層層疊疊,如煙如雲,有一種雍容的美感,像瑤台仙子一般。
沈樂君一眼便愛上了這盆雅緻不凡的花,一雙眸子閃閃發光的看着侍者手裏的花。
貴公子嬌小姐們雖然都錦衣玉食的長大,從來不用像考秀才一般苦用功,但畢竟長年累月被墨水熏陶,再加上家裏的長輩有作文官的,詩詞方面更是出衆些了,王美涵就是一個例子。
當然這一點從她給安永泰寫的情書裏也可窺見一二了。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谙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選自晏殊)
公孫紫鵑念完這首詩,就有不少人點頭稱贊,字裏行間都飽含了淡淡的傷懷。
王美涵一雙水剪的眸子深情的看着安永泰,眸中水光閃爍,似有千言萬語說不出。
安永泰卻手執桌上的鎮紙,微帶繭子的手指輕輕摩挲着鎮紙的涼面,絲毫不去回應王美涵的目光。
就連沈樂君都感受到了王美涵濃重的情誼,順着她的目光看向安永泰。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