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的衛光明也是一臉焦急,
想了想,猛地轉身去了春白的帳篷。
此時剛剛躺下,準備僞裝成睡着的春白,突然看到拉開自己門簾的衛光明:“表哥?怎麽了?”
衛光明咬着牙,眼神中全是怒氣:“春白,你不要給我解釋一下嗎?”
春白瞪大眼睛,故意裝的懵懂的問了句:“解釋什麽?表哥,我在睡覺啊。難道睡覺也要跟你解釋?”
衛光明愣了愣,有些探究的看着春白:“但願跟你真的沒關系。”
哼了聲,直接甩下簾子,轉身再次朝着大樹那邊走去。
此時,坐在樹梢上的明月重華依舊閉着眼睛,臉色慘白。
黑煞有些焦急的看着明月重華的情況。
小聲的說道:“明月重華,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體内的靈力現在無法注入你體内。你現在嘗試拼命吸收周圍的靈氣,如果覺得不夠的話,可以直接把之前我們獵殺的那些魔獸晶核吸收。
快點,要快!否則你會永遠無法修煉!”
半昏迷之中的明月重華,聽到黑煞的這句話之後。
深吸了口氣,壓下要剁碎春白那個女人的沖動,
慢慢的讓自己沉浸到修煉之中。
慢慢的吸收着森林周圍的靈氣,
等感覺到靈氣越來越稀薄之後,
明月重華閉着眼睛,将粉鑽戒指裏的靈石不斷地往出拿。
每次她隻拿一顆,然後吸收完,把廢掉的靈石扔回到戒指裏,接着拿一顆新的接着吸收。
就這樣,一直吸收了一晚上,明月重華才終于穩定了下來。
樹下不遠處的衛光明和春白一行人,睜大眼睛看着明月重華暴殄天物的給自己投喂中級靈石,甚至還有幾個高級靈石。
而她修煉的速度更是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隻是一晚上,就從一階成功的進入二階。
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是逆天的存在!
跟在衛光明身後的春白,咬着牙,一臉殺意的看着明月重華。
特别是看到那枚粉鑽戒指時,眼神中的貪念壓都壓不住。
……
深吸了口氣,明月重華睜開眼睛,
眼神中一片清明。
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膚瞬間又白了一層,
頭發更加的烏黑發亮,
全身上下的氣質也清華了許多。
一旁的黑煞終于松了口氣:“還好你沒事。否則我要自責死了。”
明月重華含着笑看着黑煞:“我很好,你千萬别自責。”
轉過頭,明月重華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遠處藏在衛光明身後的春白,
眼神中的殺意一閃而過:“不過,有些仇遲早要報!”
說完這句,明月重華和黑煞一起飛身下樹,朝着衛光明和春白走過來。
衛光明主動上前一步:“明月小姐昨夜可是吓壞黑煞兄和我了。”
明月重華勾着唇看着衛光明:“是有人襲擊我!否則也不會有事!”
衛光明挑挑眉:“是不是二位有仇人?當然,也有可能是魔獸所爲!”
一旁的春白哼唧了句:“有些人長得太過狐媚,到處勾引男人。所以招惹了仇家,還差點惹的我們也跟着受傷害!”
衛光明回頭呵斥了句:“閉嘴!”
春白撅着嘴,不甘心的往後縮了縮。
黑煞氣的握緊拳頭,明月重華對着黑煞搖搖頭,示意他先冷靜下來。
等進了蛇窟,看她怎麽收拾這個蠢貨?
衛光明看着氣氛有些尴尬,咳嗽了下:“咳咳,那個……既然明月小姐沒事,我們就繼續趕路吧。”
黑煞點頭,腦海裏已經将那副地圖背了下來。
衛光明主動走到黑煞身邊,問了句:“昨夜黑煞兄的指導非常到位,讓在下茅塞頓開。
不過……進入蛇窟需要一樣開啓機關的信物。而這樣東西恰巧就在我們荒野獵人族手裏。”
說完這句,衛光明帶着春白他們走到最前面。
明月重華嘴角勾了勾,小聲對身邊的黑煞說道:“他這是在警告我們,就算我們知道了怎麽走,沒有他們也根本無濟于事?”
黑煞聳聳肩:“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打算帶着你單獨行動。”
明月重華摩挲着下巴,不可置否的贊同道:“有這麽多擋箭牌可以利用,提前跑了的才是傻子!”
黑煞含着笑,邊走邊說:“這個衛光明的腦子對付你太不夠用了。就連我都不是對手呢!”
明月重華歎了口氣:“要是碰上我家裂天,他會死的更慘!”
黑煞愣了愣,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絲落寞……
明月重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欣喜,
那是隻有想起驚鴻裂天時,才會有的嬌羞歡喜表情。
黑煞一直緊緊盯着明月重華的臉龐,
不會錯過這一絲一點的細節。
深吸了口氣,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攥着。
“走吧,我們别落下太遠。”
明月重華點點頭,加快腳步跟上黑煞的步伐,
兩人走在整個隊列的最後面,
直到兩個時辰後,才堪堪的停了下來。
隊列最前面的衛光明停下來轉身走回到黑煞和明月重華面前。
“黑煞兄,前面有一條超級寬的山澗,我們過不去怎麽辦?”
黑煞皺着眉,想了想說了句:“用靈力飛過去呢?”
衛光明歎了口氣:“這裏面的人,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不行。”
黑煞冷着臉,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話?
一旁的明月重華挑挑眉:“先去看看再說!”
跟着走過來,站在衛光明身後的春白冷哼了聲:“這裏哪兒輪得到你說話?”
衛光明猛地轉頭瞪着春白:“閉嘴!少給我惹事!”
春白哼了聲,瞪了明月重華一眼便不再說話。
明月重華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春白,淡淡的說了句:“背後捅人的這筆賬,早晚會算!急什麽?”
春白的臉色騰的一下發白,
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你亂說什麽呢?”
明月重華無語的歎了口氣,
這麽蠢還敢刺殺她?
她是要誇這個女人膽子大還是蠢的夠可以?
歎了口氣,明月重華突然沒了對付春白的興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