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戶部查賬和巡防都出問題,可不就讓人逮着時間搬走?”夜雲訣穿上靴子起身:“我懷疑有密道,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那院子是在香山半山腰處,确實不太可能挖密道。這麽一來,你所遇到的問題都是預謀的了。”沈月螢的臉色變得沉重。
夜雲訣點頭:“嗯,這次恰好又因爲巡防的小摩擦,搞不好都是這些老狐狸聯手所爲,或許三皇子也有份。”
“有這個可能性。”沈月螢贊同,又笑着說:“你倒是會安排人,将陳鴻軒安排來應付齊海峰!”
要知道他們兩人沾親帶故的,但背後的陣營卻完全不同!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有意思。
“你這話是在心疼陳鴻軒?”夜雲訣眯着眼睛看向她。
“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有意思。”
聽了這話,夜雲訣才放松了不少。
夜雲訣看向沈月螢:“你對這個盛公子怎麽看?他會是二皇子陣營的勢力嗎?”
“拿捏不準,他身邊有高手護衛,但身患隐疾,盡管内力深厚,但是爲了自保用内力壓住毒性,估計被動受限于二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我隻是猜測而已。”
“這倒也是。”
夜雲訣的話落下後,冷風便敲門。
“進來吧。”夜雲訣開口示意。
冷風将密保上呈給夜雲訣。
接過密保的夜雲訣迅速打開信封,認真的看着裏面的内容。
邊陲運糧的馬道因積雪擁堵,尤其是挨着山邊的馬道還坍塌了。
沈月螢去收拾小方幾,将碗筷放回食盒起身離開了暖閣。
夜雲訣看完密報,眉心微皺:“戶部那邊還要幾日才離開校場?”
“最多兩日。”冷風回了一句。
“兩日後,本王和工部那邊的人聯系,拿到布防圖,安排修通運糧馬道的同時,你安排三百個夜雲衛分三路繞行給闫紹清送糧!”夜雲訣吩咐。
冷風領命,先一步退了出去。
沈月螢剛踩着雪回來,就瞧見冷風跨刀離開,她倒也沒有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
回到暖閣,沈月螢見夜雲訣要走,她擰眉道:“你這還沒好利索,今晚就留下來吧。”
“你挽留我?”夜雲訣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沈月螢一愣,他怎麽把話說的那麽暧昧?
夜雲訣上前一步,低頭看着她:“是嗎?”
“是是是,王爺好不容易才好,還是要多多休息,你今晚就在暖閣裏休息吧!”沈月螢說完迅速轉身往她的耳房走去。
站在原地的夜雲訣勾唇笑了笑,她什麽時候開始也會害羞了?
“王爺,還走嗎?”丁虎見沈月螢急匆匆的離開暖閣,還以爲發生了什麽事。
夜雲訣擺手:“今晚就住在這吧。”
“是。”
一夜過後,寒氣更重,沈月螢惦記着夜雲訣,盡管被窩暖和,還是咬牙起了個早。
不曾想剛走到暖閣,便發現人已經不在了,連軟塌都沒有半點殘留的溫度,看樣子應該已經走了很久。
本來夜雲訣是想吃了早膳再走,但戶部傳來消息說今天能結束查賬,再加上搶修坍塌罵道的緣故,所以他下朝後便直接去了校場,看着戶部的老頑固離開,才讓冷風準備好人馬随時聽候命令出發。
……
皇宮。
夜成錦看了眼周皇後笑道:“這次戶部的差事辦的不錯,爲皇兒争取了不少時間。”
“香山那邊算是沒出事,本宮幫你謀劃,在那處豢養死士是爲了在關鍵時候幫你應對夜王,險些被一個病秧子給險些暴露。”周皇後眼底閃過厭惡。
周皇後并不知道病秧子就是辰國太子盛天涯,更不知道此事是盛天涯有意爲之。
夜成錦如今多說多錯,便哄着周皇後:“母後消消氣,這病秧子手裏握着礦産,戶部那些虧空都要靠着他來填。”
“若非如此,本宮豈會輕饒了他!”周皇後知道這個病秧子富可敵國,這才任由夜成錦和他合作。
“夜雲訣那邊剛松一口氣,又要忙于邊陲的旨意,如今你和老三也要加把力才行,鬥垮了他才是正經事。”皇後從琉璃手中結果觸手生溫的玉盞。
“母後說的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夜雲衛得意不了太久。”夜成錦看向琉璃:“夜王府那邊是什麽情況?”
琉璃如實說道:“夜王妃倒是想辦法接近了夜王,可惜蕭側妃争寵,沒能得手,事後夜王像是有所察覺,夜王府布控越發嚴密,短時間恐怕不能再動手了。”
“這個蕭側妃倒是個有手腕的,年後找機會,你也幫着沈月螢,她若是不得勢,怕是很難派上用場。”
“奴婢明白。”
周皇後喝了一口茶:“夜雲訣太過謹慎,不僅腦子聰慧,還膽識過人,本宮在陛下面前費盡心思,能扳倒先皇後,就一定能夠扳倒他。”
“嗯,昨日在禦書房看着父皇将茶盞摔在大皇兄身上,着實過瘾。”夜成錦笑了笑,語氣一頓:“隻是皇兒沒想到三弟居然給夜雲衛帶去不少軍資,父皇還誇了他,這小子現在越發滑頭了。”
“既然你心知肚明,後續定時要扳回一局,拿出你嫡皇子的威嚴來!”周皇後一臉嚴肅。
夜成錦颔首點頭:“謹遵母後教誨。”
母子還要說點什麽,琉璃在周皇後耳邊低語:“皇後娘娘,公主來了。”
“皇兒,瑾兮來了。”周皇後面上帶着淡淡地笑容:“咱們母子三人好久沒坐在一起了,今日就留下陪母後用膳。”
“兒臣遵旨。”
夜瑾兮是大公主,平日就是夜成錦的小尾巴,性格難免驕縱跋扈,但在面對周皇後和夜成錦時變得乖巧又聽話。
……
與此同時,夜成風下朝後更換馬車,周轉幾趟來到了京城西街的破舊老宅。
齊海峰在此等候許久,瞧見夜成風出現,上前施禮。
“無需多禮了,先坐吧。”夜成風握住齊海峰的手臂,一起落座。
“邊陲塌陷的運糧馬道有一部分是天災,另一部分則是人禍。”齊海峰往炭盆裏加了木炭,唯恐夜成風凍着。
“既不是我們的人所爲,又和二皇子沒關系,估摸着就是大梁在搞鬼。殿下如何看此事?”齊海峰望向夜成風。
夜成風微微一怔:“先前想着火铳買賣扳倒二皇兄,結果卻沒有動靜了,你那好外甥陳鴻軒當日将紫檀木牌交給夜雲訣,如今必定成了大梁密探的眼中釘。”
“殿下的意思是盯着陳鴻軒,順藤摸瓜?”齊海峰拂過胡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