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慕容瑾是着急的,隻是這種事急也急不得,連鎮撫司的刑罰都不怕,可見烽火教的那些人對手底下之人的控制有多可怕。
裴胧月安心在家看看賬本,整理自己名下産業的營業狀況,細細盤算了一番進賬才發現,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從一窮二白的窮姑娘,一躍成爲京城裏數一數二的富戶。
百草堂的美容養顔霜膏供不應求,霓裳坊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雖然有個出錢的免費藥堂,但比起收入,那點支出根本不算什麽。
裴胧月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沒銀子花,而且她将百草堂開遍大乾天下的目标也初具規模,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爲名副其實的隐藏富翁了。
這種不必再爲錢操心的感覺可真好,連系統這個吞金獸,在裴胧月不差錢之後看來都可愛多了,因爲不必再擔心銀子,她在系統中投入大量黃金也毫不心疼,系統能給她的方便也是越來越高級,在她的費心研究下,終于找到徹底醫治慕容瑾身上胎毒的辦法。
在這個時空這麽久,慕容瑾的毒一直是她心上的一塊心病,她從未放棄過探索,加上之後兩人交往漸深,裴胧月更是将爲他解毒當成了自己的責任,隻不過他的毒乃原生所帶,又是胎中所生,非一般辦法可行,是一種難以根治的疑難雜症,才讓她研究遲緩。
有錢能使鬼推磨,投入大量的黃金之後,萬能的系統終于給了她一個細胞重組分解的辦法,裴胧月加以研究突破,總算找到了一個可行的突破性解毒方式。
拿着研究成果,她差點喜極而泣,隻要慕容瑾恢複健康,她在這個時空的存在才算真正有了意義。
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在沉寂了幾天之後,裴胧月終于鼓起勇氣,約慕容瑾出門相見。
微風徐徐,陽光正暖,城外清涼湖的畫舫,才子佳人,泛舟湖上。
裴胧月一襲白衣,肩上架着一架小提琴,這是她向慕容瑾坦白的第一步,也是她送給慕容瑾之後匪夷所思的序曲。
悠揚的小提琴聲從湖上飄來,婉轉曲折,美妙動聽,加上她清麗動人的容顔,衣袂飄飄,美人絕世,即使琴音不是同這裏貴女們所彈奏的古琴長蕭,也别有一番趣味。
另一艘畫舫,站着接到她的傳信前來赴約的慕容瑾,黑衣墨發,迎風飛揚,青山綠水爲背,碧波行舟爲景,倒映着兩人絕世出塵的樣子,十分賞心悅目。
慕容瑾聽了一會兒,從袖中拿出一支玉笛,與裴胧月的小提琴因相互輝映。
琴聲婉轉,絲絲縷縷,眼神纏綿,一眼萬年,兩人之間的默契不必多說,高山流水的契合,化蝶雙、飛的癡纏,在一個午後平靜的湖面,構建成一幅絕美畫卷。
一曲終了,蕩氣回腸,裴胧月放下小提琴微微一笑:“王爺好本事,不過才聽一遍便已記住了我的曲譜,您這音樂造詣,可以堪稱大師了。”
慕容瑾拱拱手:“豈敢豈敢,在胧月你面前,本王這點伎倆隻能算是班門弄斧,胧月這琴聲,才算真正世外之音,不同凡響。”
裴胧月笑道:“咱就别商業互吹了,今日出來,是胧月有一禮物贈予王爺,煩請王爺移步這邊?”
“好。”
伴随着她的這個“好“字,慕容瑾足尖一點,直接從畫舫騰空而起,像隻展翅飛翔的白鶴,也像一片翩然下落的花瓣,輕盈飛旋到裴胧月的面前,直到落地都沒有發出半分聲響。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翩若驚鴻宛若遊龍,當真神奇。
見她呆愣,慕容瑾戲虐道:“怎麽,被本王的風采所折服,已經沉迷得無法自拔了嗎。”
裴胧月給了他一個白眼,嘴硬道:“王爺您沒發現嗎?從前的你可是一向高冷,有如世外高人,如今你越來越不害臊了,這自戀的,不知道的還以爲王爺是什麽絕世美男呢。”
慕容瑾一挑眉:“難道本王不是?”
好吧,慕容瑾确實有做絕世美男的資本,甚至比電視上的男明星都好看,但是,但是!
裴胧月可疑的紅了臉,腦海中不知腦補了些什麽奇奇怪怪的畫面,嘟嘴道:“有個詞叫人面獸心,不知道王爺是不是那種披着人皮的狼。”
“什麽?”
好在慕容瑾沒聽清楚,裴胧月趕緊轉移話題:“沒什麽,特意過來告訴王爺一聲,您的解藥已經研究好了,如果您想解毒,随時都可以。”
“當真?”
“當然,我裴胧月説的話,什麽時候不作數。”
慕容瑾眼前一亮,困擾了他近二十年的毒終于得解,說不高興都是騙人的,他也想立刻恢複健康,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壓了壓嘴角:“此事先别告訴其他人,特别是我母親,本王還有别的計劃。”
“爲什麽?”華安長公主爲了他的病,勞心勞力這麽久,如今好不容易有好消息傳來,慕容瑾還叫她藏着?
“不必問,總有一日、你會知道本王的目的。”
慕容瑾沒有多說,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檀木盒子,遞給裴胧月。
“這是?”
慕容瑾難得别扭的别過臉,道:“我們家的傳家寶,據說隻傳嫡長媳,上回我不是說要送你個禮物嗎?喏。”
竟然早就想好把傳家寶送給自己了?
裴胧月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動,頭一次非常主動的摟着他送上自己的香吻。
“啵”的一聲,毫無準備的慕容瑾呆了呆,接着面上立刻湧起一大片欣喜,在裴胧月害羞得跳開的時候,他已經反手将她一拉,接着她就跌倒在他懷裏。
溫香軟玉,山河爲媒,兩人癡情相融,空氣中皆是甜蜜。
好一會兒,面紅耳赤的裴胧月才稍稍推開慕容瑾,小喘道:“我,我有話要與你說。”
“正好,本王也有話要與你說。”
慕容瑾說着,卻是用行動代替了他想說的話,直接将裴胧月抱住,癡纏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