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承認也沒關系,她照樣有辦法治她。
“既然你這麽說,那你敢不敢讓我做個測試?我這裏有一種藥丸,吃了就能讓人吐真話的,你說李員外變成這樣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那你敢不敢吃我的這個藥丸測試一下?”
裴胧月說着便真的從自己的藥箱裏拿出一瓶藥丸。
杜氏見了,神情明顯可見一抹驚慌失措。
不過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我爲什麽要聽你的話去吃藥測試?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就算老爺癱瘓真的和她有關系又如何?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什麽,既然如此,她爲什麽還要吃他的藥去做所謂的測試?!
萬一他的藥真的能讓人吐真言,那她豈不是要害死自己?
她才沒那麽傻!
裴胧月冷笑,“我看你是怕我的藥會讓你原形畢露,所以才不敢吃吧?”
“我才不是!”
“不是的話,那你吃啊!”
“我明明就沒做過,我爲什麽要吃?”杜氏死活不願意接受測試。
裴胧月也不急,轉首便看向李夫人問道:“那夫人你要不要來一顆?我相信你肯定是沒做過任何傷害李員外的事,你敢不敢吃一顆向李員外表明一下自己的真心?”
李夫人不知她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不過聽到她這麽說,她還是想也不想便點頭說道:“可以,那你給我來一顆吧。”
不管這個藥是不是真的有那麽神奇的作用,她自問自己沒做過半點虧心事,不怕被測試。
裴胧月見李夫人爽脆地答應了,立刻便從瓶子裏倒了一顆藥丸出來遞給她。
李夫人沒有任何猶豫地便接了過去。
杜氏見她就要放進嘴裏,當即便慌了。
李氏若是吃了,她必然也得跟着吃一顆才行,否則她就成心虛有鬼了,那可不行。
“姐姐,不要吃,這藥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毒,萬一吃出了什麽事怎麽辦?”杜氏試圖阻止李夫人。
李夫人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便把那顆藥丸給幹咽了下去。
末了,她才目有所思地看着杜氏說道:“妹妹若僅僅隻是擔心費大夫的藥會把人吃出問題才不敢吃的話,那大可不必擔心,他人就站在這兒,若是他的藥真的把人吃出問題,他絕對走不出我們李府。”
“夫人說得對,我的藥若是有問題我肯定不敢拿出來。”裴胧月笑着附和李夫人的話,接着問道:“夫人你現在可有什麽特别的感覺沒有?例如燒心喉癢,心底仿佛有什麽東西不吐不快,不吐不舒服?”
李夫人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麽感覺都沒有。”
“那就對了,因爲夫人你沒做虧心事,我的藥對你沒有什麽影響。”裴胧月假模假樣地點着頭,随後看向杜氏說道:“你跟夫人都是李員外身邊最親信的兩個女人,現如今李夫人已經向李員外證明了她自己的真心,現在該輪到你了。”
她說着也不等杜氏回答,徑自便又倒了一顆藥丸出來遞到杜氏面前。
杜氏隻看了一眼,反應便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毒物一樣,連連後退了幾步,怒聲說道:“把你的藥拿開,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老爺的事,我對老爺的心日月可鑒,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
裴胧月就知道她不敢吃。
事實上她的藥根本就沒有催人吐露真言的作用,這隻不過是普通的維生素丸,吃下去是不可能會對人有什麽影響。
而她之所以說吃了會讓人吐真言,目的就是要吓唬試探杜氏。
這個女人若是真的做了虧心事,她肯定是不敢吃的。
眼下一試,果然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你就吃上一顆又如何?反正你也說了你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李員外的事,那你證明一下也對你沒什麽影響啊不是嗎?”裴胧月故意朝着她逼近了兩步。
杜氏吓得又連連往後退。
李夫人忍不住伸手擋住她後退的腳步,“費大夫說得極是,妹妹你對老爺的心如何,老爺和我都是有眼可見的,你就吃上一顆又何妨?”
杜氏扭頭看了李夫人一眼,對上李夫人滿含深意的眼神,心頭一陣突突亂跳。
她知道自己不該拒絕,可她做過什麽她自己心裏也很清楚,若是吃了這顆藥丸而吐露真言,那她哪裏還會有活路?
不行!她絕對不能吃!
“我不會吃的,我對老爺的心如何,老爺是知道的,這顆藥除非是老爺要求我吃,否則你們說什麽我也絕對不會吃的。”她說着猛地伸手推開李夫人,想要往外跑。
忽然——
“杜氏你給我站住!”
突然響起的喝聲,嗓音雖然沙啞,但卻清晰無比地傳了進去杜氏的耳中。
她邁開的腳步瞬間停住,而後像是見鬼了一般地回頭望去,就見原本癱瘓在床的李員外竟然動作緩緩地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正愠怒無比地盯着她。
“老……爺!你……你竟然能動能說話了?!”杜氏瞪大了眼睛,表情沒有驚喜沒有激動,有的隻是滿臉滿眼的難以置信。
怎麽會這樣?姐姐明明說老爺能好但不會那麽快的,她怎麽才在床上躺了三天就起來了?!
“老爺,你沒事啦?”李夫人的反應和杜氏完全不同,她驚喜高興的樣子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她邊說邊沖了過去床邊扶着李員外坐好,然後拿了個枕頭給他墊在身後。一舉一動,盡顯她的關心和體貼。
李員外感受着她所做的一切,隻覺得心頭又暖又慶幸。
幸好這十年來他都沒有因爲妻子不能爲他生兒育女就把她給休逐出家門,否則他這會兒恐怕還躺在床上,可能至死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因爲什麽而癱瘓。
“這些日子辛苦你也委屈你了!”李員外緊緊地握着李夫人的手,看着李夫人的眸光也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