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捕頭滿臉絡腮胡子,有臉中間還長了一顆大黑痣,那模樣看上去兇神惡煞,絲毫不像好人。
他的目光在李長青和裴胧月之間來回掃了一眼,随即與佟掌櫃交流了一個眼神,接着便假模假樣地問佟掌櫃道:“這裏哪位才是來仁心堂賣假人參的無良騙徒?還是說這兩人就是一夥的?”
佟掌櫃看了眼基本上沒開口說過話的裴胧月,說道:“是不是一夥的我還真不清楚,不過那三株假人參就是這人說要賣的。”
他說着便伸手指了指李長青。
捕頭聞言,竟是問都不問李長青一聲可有佟掌櫃說的這事兒,便立馬便吩咐幾個手下衙差:“你們幾個迅速把這無良騙徒給我鎖起來,帶回去府衙關起來。”
幾個衙差一擁而上,李長青連辯駁片言隻字的機會便被鎖鏈鎖住了手腳,被強行押着往外走。
至于那三株人參更是直接進了佟掌櫃的口袋裏。
這些人哪裏是什麽衙差掌櫃?!
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一群同流合污的土匪強盜!
裴胧月看不下去了,脫口便喝斥道:“你們給我站住!皇天浩蕩,光天化日的,你們竟然合夥起來強搶強奪别人的人參,還要拉人家去坐牢,你們要不要臉了?眼裏邊還有沒有王法的?!”
裴胧月的喝斥成功地制住了衙差的腳步,也成功地引起了佟掌櫃和捕頭的怒意。
“喲呵!”佟掌櫃陰陽怪氣地叫了一聲,說道:“林捕頭,你聽聽這人說話的語氣,他跟那賣假人參的絕對是同夥。”
林捕頭眯着眼睛打量了裴胧月一眼,說道:“嗯,絕對是同夥無疑了,要不然他肯定不會幫着這無良騙徒說話。”
同夥?同夥你妹啊!
裴胧月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嘴上卻說道:“你們這兩人真是心黑到無藥可救了,你們以爲按我一個同夥的名頭就能名正言順搶走人家的野山參嗎?你們想得也太美了!”
今天有她在這裏,她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奸計得逞的。
林捕頭和佟掌櫃聽了裴胧月這話,不約而同地冷笑了兩聲。
佟掌櫃說道:“你這無良騙徒,說話如此大言不慚,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沒錯!既然你們是一夥的,那就一塊兒進大牢去蹲着吧,别再出來禍害無知百姓了。”林捕頭冷冷一聲吩咐,幾個衙差瞬時就沖過來要抓裴胧月。
裴胧月早有準備,在他們靠近的瞬間便集中精神從空間裏取出兩瓶防狼辣椒水,左右開弓地噴了這些衙差滿臉。
刹那間,慘叫聲連連。
“啊呀!我的臉!”
“啊!痛!好痛!”
突然發生的場景,讓佟掌櫃和林捕頭都始料未及。
待他們反應過來時,一切都已經遲了。
裴胧月噴完幾個衙差後,沒放過這兩個始作俑者,滿滿的一瓶辣椒水全部招呼到了這兩人臉上。
一時間,這兩人痛得發出了豬叫一般的聲音。
“啊呀!痛死人了!這是什麽?你個該死的騙子,你往我們臉上噴了什麽?!”
唯一還沒被裴胧月用辣椒水招呼的店夥計,眼見衙差和掌櫃都捂着臉,鬼哭狼嚎地慘叫着,吓得撒腿就往外跑。
艾瑪呀!那個人手裏到底拿的是什麽?竟然一下子就放倒了那麽多個人!簡直是可怕!
裴胧月見那店夥計跑了,也沒有去追。
她從衙差身上翻出鑰匙,走了過去李長青身邊,解開他身上的鎖鏈,說道:“這位大哥,你趕緊去拿了你的野山參回家去吧,這麽好的東西别再拿出來賣了,日子再難咬牙熬熬總會進去的。”
但如果他再遇到今天這樣的無恥之徒,那恐怕就會是一場無妄之災。
李長青聞言,差點當場就要給裴胧月跪下了,“小哥兒謝謝你,今天若非有你在旁,我李長青恐怕真要锒铛入獄了。”
裴胧月搖了搖頭,正想讓他客氣的話别說了,還是趕緊拿回自己的人參離開這裏比較穩妥。
誰知,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外邊忽然便傳進來一道聲音,“你不是恐怕真要锒铛入獄,今天你們兩個是鐵定會锒铛入獄!哼,你們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也敢在小爺我的店裏耍花樣,簡直就是活膩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語氣愠怒而嚣張。
裴胧月回頭,就見一道矯健的身影踏步從外邊走了進來,那熟悉的五官瞬間便讓她眯起眼睛。
好啊!這個葉楚晟,原來這家藥鋪是他的!
怪不得這個掌櫃搶占人家的東西還能如此有恃無恐,怪不得府衙的人也站在他那邊,原來是背後有公主府,有葉楚晟這個世子爺撐腰。
“世子爺,是你嗎?你來得正好,你趕緊讓人把這兩個無良騙徒抓起來關進大牢裏。這兩個人賣假貨還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佟掌櫃聽到葉楚晟的聲音,激動得大叫。
店夥計在旁邊煽風點火道:“對啊,世子爺,這兩人實在是太嚣張了,尤其是那個個子矮一點的,不聲不響的就把佟掌櫃還有林捕頭他們都給放倒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放他走。”
葉楚晟聽到店夥計這麽說,一雙眼睛頓時就掃向男兒打扮的裴胧月,“就是你放倒了他們這麽多人是嗎?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爲什麽他們會滿臉痛苦連眼睛都睜不開?!”
裴胧月擡起頭,毫不畏懼地瞪了他一眼,“我幹嘛要告訴你?就你這種縱容手下胡作非爲,坑騙人家野山參的混蛋,不配讓我告訴你爲什麽!”
“你?!”葉楚晟氣壞了,怒火中燒地盯着裴胧月。
裴胧月根本不怕他,“我什麽我?葉楚晟,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對我和這位李大哥做什麽,我絕對要你好看!”
“你竟敢直呼小爺我的名字?!”
“我爲什麽不敢?直呼你的名字算什麽,我還敢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