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見她笑得開心,無奈地搖頭。
她也就是爲了女兒的幸福和笑臉,否則她也不會都對裴天城心死如灰了,還想着要跟他再生個兒子。
“好了,月兒,你别笑了,時間不早了,快去洗洗睡了吧。”
“好的,那母親你也去沐浴梳洗吧。”裴胧月說着忽然想起什麽,連忙又說道:“對了,母親你稍等,我有個東西給你。”
“什麽東西?”
“我放在房間,拿來了再給你說是什麽東西。”裴胧月說完便起身回了房間,趁着房内無人,她立刻閃身進了空間,然後進了自己的實驗室一番搗鼓。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兩個瓶罐。
她回到客廳,把東西交給柳氏,說道:“這個藍色的瓶子裝的是香薰精油,待會兒你滴兩滴在沐浴的水裏,這個不僅能讓人的肌膚更加容光煥發,同時還有助于睡眠。另外這罐綠色的則是養顔霜,你睡前挖一點均勻塗抹在臉上和脖子上,保證第二天醒來皮膚會水水潤潤的,白裏透紅。”
雖然柳氏現在的狀态已經很好了,但是她還是希望她能變得更好,能夠不費吹灰之力便把藍氏踩在腳底,讓她再無翻身之日。
“好。”柳氏如今對裴胧月是她說什麽便是什麽,完全沒有一絲懷疑和不情願。
等柳氏回了她自己的房間,裴胧月也讓彩月和明月幫她準備好熱水,沐浴更衣後便熄了燈,假借休息之名閃身進了空間,繼續進了實驗室裏邊搗鼓。
方才她在給柳氏調配香薰精油和養顔霜的時候想到了一個賺錢的點子,那就是到青樓去搞個美容養生的生意項目。
這個生意,她方才在沐浴的時候已經認真仔細想過了,要是能搞起來,絕對是穩賺不賠的大生意。
畢竟女人天生便愛美,而那些以色侍人的青樓女子就更是如此,她隻要能調配出适合她們的肌膚和身體的護膚品和保健品,不愁這些女人不會掏錢買單。
裴胧月越想越美,高興得在空間裏哼起了歌兒。
這個時候,藍氏卻在屋子裏頭抱着裴鳳舞哭個不停。
“舞兒,你說你爹爹他到底是怎麽了啊?不僅當着裴胧月的面把我趕走,事後也沒來找我哄兩句或是解釋兩句,晚膳也沒在我這兒用,如今都入夜該歇息了,他也不見人影。”
要說他是厭棄了自己,可這也太突然了,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他去找了裴胧月之後就變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了!
裴鳳舞是在宮裏頭用過晚膳才回來的,剛到家便被藍氏抱着各種哭訴。
此時,聽完藍氏的話,她立刻皺起眉頭,“娘親,你是說爹爹是去找了裴胧月之後才會對你性情大變?”
藍氏哭着點了點頭,“是的,響午那會兒你姨母讓人帶來口信說你在宮裏頭被舞陽長公主責罰,他得知這件事後去找過裴胧月一次,不過沒找到人,後來我在柳氏的院子見着裴胧月,跟他說了他才又去找了一次,也就是這一次,他去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裴鳳舞聽到藍氏這麽說,忽然便想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最近也是性情大變,對着裴胧月的态度好得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莫非……裴胧月這個賤、人真的是有什麽迷、藥能夠迷惑人的心智?!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一定要想辦法弄死這個賤、人。
否則,照此下去,她和自己的母親絕對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裴鳳舞決定先去找裴天城看看是怎麽回事,她邊安慰藍氏邊說道:“娘親,你别哭了,我現在就去找爹爹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對我們母女倆有什麽不滿。”
藍氏聞言,立刻便擦幹了眼淚說道:“我跟你一塊去,我要親耳聽聽他怎麽說。”
她到底現在都不敢相信裴天城會那樣态度惱怒不耐地對自己。
裴鳳舞本來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想讓她留在屋子裏休息,不過她既然要跟着去,她也不反對。
不管怎麽說,讓裴天城親眼看看藍氏這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也好,這樣他才會知道藍氏有多麽愛他在乎他,說不定他見了立刻便會回心轉意。
“好,走吧。”她說着便扶起藍氏,兩人一塊去了裴天城的院子。
然而,院子裏空空的并不見裴天城的人影,母女倆便又找了過去裴天城的書房。
書房裏燈火通明,母女倆見此,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爹爹!”裴鳳舞剛走到門口便喊了裴天城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配着嬌軟的語氣,正是裴天城平日裏最喜歡聽到的喊聲。
裴天城坐在書房裏原本正在全神貫注地畫着畫,被她突然喊了一聲驚擾,手下不自覺地抖了抖,一滴濃墨瞬間便落在了他面前那已經快要完成的畫像上。
刹那間,墨汁暈染花開,他好不容易才畫出來的柳氏風華絕代的姿容頓時被毀得幹幹淨淨。
不要啊!
裴天城痛心疾首地在心裏哀吼了一聲,那種眼看着很快就可以睹畫思人,結果卻突然被人毀之一空的心情,簡直糟糕惡劣到無法形容。
這種情況下,他看見邁步走進書房的裴鳳舞和藍氏又如何會有好臉色?!
“你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麽?誰允許你們進來了?!”裴天城黑着臉,對着母女二人,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氣都沒有半分往日的溫和可親。
裴鳳舞和藍氏見了,頓時心如刀割一般。
尤其是裴鳳舞,她本來還暗懷一絲希冀,想着裴天城就算是變了個人,她甜甜的喊他,他應該也不至于就會對自己惡言惡臉。
誰知……
她看着裴天城那張黑沉如墨的臉龐,忍不住質問:“爹爹,你這是怎麽了?你這書房我們以前也沒少進來,你從來沒說過什麽,爲何現在卻對我們那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