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對裴胧月越陷越深的。
她要毀了裴胧月!
哪怕是要爲此付出沉重代價,她也在所不惜。
另一邊,裴胧月陪着柳氏聊了許久,眼見柳氏累了要去打個盹兒,便起身離開,準備回自己的院子。
可她還沒走出柳氏的院子,外邊忽然便響起了藍氏的叫罵聲。
“柳氏,你給我出來,你養的好女兒簡直欺人太甚,昨個兒指使她的丫鬟教訓了我們母女倆一次還不夠,今天竟然還耍手段算計我女兒,害得她被舞陽長公主責罰,這筆賬你不給我個說法,我絕對跟你沒完!”
藍氏罵罵咧咧的,領着幾個腰粗膀圓的婆子便沖了進柳氏的院子裏,正好與裴胧月迎面遇了個正着。
裴胧月就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藍氏和婆子們來勢洶洶的樣子,臉色陡然一沉,“藍氏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裴鳳舞爲什麽會被罰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明明是她使壞在先,才會有這後邊裴鳳舞挨罰的事,結果她竟然敢賊喊捉賊,倒打一把,簡直是不要臉。
藍氏并不知道裴胧月就在柳氏的院子裏。
她之前收到宮中藍貴妃派人送來的口信時,便去找裴天城鬧過了,當時裴天城要去找裴胧月的麻煩,可惜沒找到她的人。
找下人問了才知道裴胧月和裴鳳舞一樣,都還沒回來。
她有氣無處撒,這才帶人來了柳氏的院子,想着小的不見人,那便拿個老的來開刀。
誰知,裴胧月竟然就在柳氏這兒,并且她身邊還沒有那個名叫明月的丫鬟跟着。
這對藍氏來說,無疑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是以她沒有理會裴胧月說了什麽,轉首便吩咐身後的幾個婆子,“你們去把院門給我堵起來,然後給我狠狠地教訓這個裴胧月,誰打得最多最用力,本夫人便給她最多的賞銀。”
幾個婆子是藍氏新買回來的幫手,在這個府上,除了裴鳳舞和裴天城之外,便隻認藍氏這個主子,藍氏要她們去堵院門和教訓裴胧月,她們自然是二話不說便行動了起來。
裴胧月眼見幾個婆子有人去堵門,有人朝着自己撲過來,臉色不由地就是一變。
這個藍氏和她身邊的這幾個婆子還真是膽大包天的很,明明是她們沒理在先,竟然還妄想要動手教訓自己,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她們以爲明月不在自己身邊,她們就能對自己爲所欲爲了是嗎?
哼!她今天就親自動手給她們一些顔色瞧瞧,讓她們長長見識!
裴胧月冷冷地抿着唇角,随即全神聚集打開系統,直接從裏邊取了幾瓶她特意做出來防身的辣椒水,二話不說便對着幾個婆子的臉噴了上去。
幾個婆子根本沒想到裴胧月會用這樣的招數應付她們,一時不慎便被裴胧月精心調制出來的辣椒水噴了滿臉。
頓時間,幾個婆子都發出了殺豬般的叫喊聲。
“啊!好痛!”
“救命啊!我的眼睛!”
藍氏和堵門的兩個婆子見着這個情形,吓得滿臉慌恐。
“你……你到底往她們臉上噴了什麽?”藍氏結結巴巴,目光像見鬼了一般地盯着裴胧月拿着辣椒水的那隻手。
裴胧月看了眼婆子們捂着臉慘叫連連的樣子,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藍氏說道:“你别管我噴的是什麽,總之你要是不想像她們一樣也被我噴一臉,那就趕緊帶着你的人給我滾。以後也别再來我母親或者是我面前嚣張鬧事,否則你也會跟她們一樣。”
藍氏聽到她這麽說,再看那幾個婆子捂着臉滿地打滾,像是遭了火舐火燎的樣子,想到自己若是也像她們那樣被裴胧月手裏的東西噴了一臉,頓時吓得魂兒都要沒了。
先不說這東西會不會要人性命,就算不會,她也不敢拿自己的臉去堵,萬一噴上了會毀容,那她這輩子不就完了?
況且看那幾個婆子的樣子,想必是痛得無法忍受,她可不想像她們一樣,痛得滿地打滾。
藍氏想着,立刻便呼喝躺在地上的幾個婆子:“你們幾個趕緊起來,馬上跟我離開這裏。”
幾個婆子倒是也想起來,可她們的臉實在是太痛了。
那種火燒火燎般刺痛感,簡直比刀割還難受。
尤其是眼睛裏邊,像是有針在紮着,她們根本看不見,也痛得很。
藍氏要讓她們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們根本做不到。
“不行啊,二夫人,奴婢幾個走不了……”
“是啊,二夫人,你快救救奴婢幾個……”
婆子們叫苦連天地喊着。
藍氏無法,隻得吩咐那兩個守門的婆子,“你們兩個過去幫幫忙,用扶的也好,背也好,或者用拖的也行,總之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們給我帶走,否則回頭我定饒不了你們。”
那兩個婆子聽她這麽說,也是有苦無處訴,隻能聽命地上前合手合腳把那三個婆子給扶起來,一塊兒攙扶着帶離開了柳氏的院子。
裴胧月看着藍氏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地促狹一笑。
藍氏這點道行也想跟她鬥?簡直就是上門找虐不知死活!
“月兒,剛才我在房間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外邊吵吵嚷嚷的。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柳氏開門走出來問道。
裴胧月本來要走了,眼見她出來便又停下腳步,跟她說道:“藍氏方才領着幾個婆子過來鬧事,不過已經被我給趕走了。”
“什麽?!”柳氏聞言,立刻快步走到裴胧月身邊,神色緊張地上下打量着她問道:“藍氏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裴胧月心頭一暖,搖了搖頭,“母親,你别擔心,我沒事,我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藍氏她想欺負我沒那麽容易。”
柳氏聽她這麽說,又見她衣衫平整,發髻也整齊不亂,臉上也白白嫩嫩的,完全找不到半分像是被人欺負過的痕迹,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