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都是同一個母妃生的,其中華安長公主最大,其次是定山王,接着才是舞陽長公主,衍帝是最小的。
但最後登上帝位的卻也是他!
由此也可見衍帝的心機和能力不僅超越了其一母同胞的兄長,更是也将其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給比了下去。
就是不知他還能在這個帝位上坐多久,畢竟他的孩兒們已經長大,開始對這個皇位有了虎視眈眈的觊觎。
據說當年的衍帝就是通過發動宮變從他的太子兄長手中奪得的皇位,希望到時候他的皇子們不會也有樣學樣,重走他當年奪位的舊路。
不然這朝野上下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想着這些,裴胧月忽然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太多了。
皇家的事與她并無太大的關系,就算到時候真的會變天也影響不到她什麽。
她還是想想怎麽才能多賺些金子比較實際。
“行,那你去跟車夫說一聲吧。”裴胧月對從安點了點頭,讓他去知會他們的車夫,自己則直接帶着姜天瑞走了過去自己的馬車旁。
她讓姜天瑞先上車,自己随後,因她要關車門,坐下來之後便沒有注意車廂内究竟坐了幾個人。
于是乎——
“不錯嘛,上次進宮抱了一箱子金子離開,這次進宮竟然撿了個赤子。”
低沉悅耳的聲線,配着濃濃的調侃語氣,毫無預警地,再次吓了裴胧月一驚。
待她反應過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立刻轉頭怒目瞪了過去,“你怎麽又在我的馬車上?”說話間,她瞧見某人斜身靠着車壁的懶慵閑悠坐姿,更是毛都要氣炸了。
這混蛋還真是把她的馬車當成他的私有物了啊,随時随地想上就上,他就不怕被人發現了會害死她嗎?!
慕容璟見她滿臉怒容瞪着自己,眉頭不由地皺了皺,“你就這麽不待見本王?”
裴胧月生氣地說道:“這根本不是待不待見你的問題,而是你問都不問我一聲就像上次那樣坐在了我的馬車上,你這樣要是被人看見,我會被你害死的。”
她好不容易死而複活,她才不要活沒多久就又要跟找個世界說再見。
慕容璟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姜天瑞,随即眼神涼涼地瞟向裴胧月,“你覺得你會怕被人說閑話嗎?你都敢撿個赤子帶上馬車了,還怕被人看見本王坐在你的馬車上?!”
裴胧月愣了愣,随之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立刻又瞪了他一眼,“你能跟他比嗎?你可是智商正常的男人,他不一樣,他隻不過是個小孩子。”
人家嚼舌根的人也是有腦子的好吧,誰也不會那麽沒腦子地去說一個傻子的不是。
慕容璟聽到她這話,不知該怒還是該笑好。
他确實是不能跟有着赤子之心的姜天瑞比!
但他也不是那種做事莽撞之人啊,他是有跟她說過的,他敢進來她的馬車,自然不會讓任何人發現。
她怎麽就不相信他呢?!
姜天瑞的目光在慕容璟和裴胧月之間來回轉了幾圈。
他見這兩人一個闆着臉看着很生氣,一個則皺着眉似乎很不高興,忍不住看着裴胧月說道:“仙女姐姐,你怎麽見着璟哥哥就生氣了?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不好的誤會?”
裴胧月聽他這說話的口氣,似乎是很了解慕容璟,跟慕容璟很熟的樣子,不由地問道:“你也認識他?”
姜天瑞點頭嗯了一聲,“仙女姐姐,我跟你說,璟哥哥他不是壞人,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哦,别人見了我都會欺負我,可璟哥哥就不會,不僅如此,他看見有人欺負我還會幫我。”
他說着,扭頭給了慕容璟一個燦爛無邪的笑臉,“對吧,璟哥哥?”
慕容璟對他笑了笑,誇了一句:“瑞瑞真乖,都會幫我說好話了。”
姜天瑞笑笑,又搖了搖頭,“不,璟哥哥你說錯了,瑞瑞不是幫你說好話,瑞瑞說的都是實話。”
他說得一本正經,那神情模樣配着另類的童腔,莫名地竟然讓人見了就覺得很萌很逗。
裴胧月看着他這副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聲。
姜天瑞見她終于不再闆着臉,高興得跟着咧開了嘴,“璟哥哥,你看仙女姐姐笑了,她不生氣了。”
果然,仙女姐姐就是對璟哥哥有不好的誤會,他幫忙解釋清楚便好了。
慕容璟睨了裴胧月一眼,心中驚訝她對姜天瑞竟然也跟自己一樣,不僅沒有半點歧視,反而好感滿滿,覺得他很單純很讨人喜歡。
裴胧月不知道慕容璟心裏在訝異,見他睨着自己目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麽,很自然地便斂了笑容,瞪着他說道:“看什麽看?沒什麽事的話,你是不是應該下車了?!”
慕容璟聞言,眉頭再次蹙起,“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可以啊,有事抱大腿,沒事就要趕本王走。你這樣子的做法,上回你說的生意,依本王看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省得本王一腔誠意貼了人家的冷臉。”
裴胧月聽他說到生意,立馬态度大變,神色着急又讨好地說道:“别啊,小郡王,這事兒我們可是都談好了的,我連店鋪的經營模式裝修風格這些也都想好了,你可不能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慕容璟見她變臉如翻書,也是牆都不扶就服她。
“本王原本沒這麽想的,還專程空了兩家店面出來,想帶你過去看看,結果你竟然要本王下車,那本王便隻能作罷了。”他故意聳了聳肩,說得一臉毫無所謂。
裴胧月卻想扇自己兩巴掌,真是的,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呢?有雲起在暗處盯着,她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啊!
退一步來說,就算真的被人發現了又如何?還有個姜天瑞在這兒,大不了她就是被人說幾句閑話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可慕容璟不跟她合作開店的話,那損失的可是真金白銀啊!這可比割肉還要讓她心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