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胧月見了,連忙上前去用指尖觸碰了一下那幾個大字。接着,液晶屏上便出現了一本空間空間的使用手冊。
裴胧月随手翻看了一下,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大罵了起來:“媽耶,這是什麽鬼?這明明是我自己的實驗室,怎麽我要使用竟然還要交錢?不交錢的話,就不給用,這特馬的也太坑了吧!”
她就沒聽過自己的東西,用起來竟然還要花錢充值的!
虧她前些日子還在心裏大誇特誇這個空間,覺得它好用爆了,結果原來那不過是免費試用期,過了這個時期就得花錢才給用了。
這……真是坑爹啊!
裴胧月越想越氣,擡腿便給了這空間一腳,“你這是什麽貪财的玩意兒,财迷心竅了也不是這樣斂财的啊。”
裴胧月又踹又罵,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
她又認真翻看了一遍空間空間使用手冊,發現上邊隻說要花錢充值,卻沒說要用那種錢充值。
這萬一它要的是現代的那種錢币,她去哪兒找啊?
裴胧月想了想,便去找了幾樣值錢的小物件從充值入口塞了進去。
接着她便發現,她塞進去的幾樣東西,除了那一顆金豆子顯示充值成功外,其餘的所有東西都被吐了出來,就連那一小塊銀角子也不例外。
這下子,裴胧月更是要被氣壞了。
“麻蛋,你到底怎麽回事啊?隻認金子,不認銀,這銀子和其他朱钗首飾也是錢好不好,你竟然不收,簡直過分。”
她罵了半天,空間卻還是那個貪财的空間,除了金子,别的一概不收。
最後,氣憤卻無奈的裴胧月隻好放棄了聲讨它的念頭,認命地進了空間。
她先是抓緊時間給自己的手臂處理了傷口,接着便開始大包小包的搜去藥物。
除了日常有可能會用到的消炎解毒藥物,她還拿了好些給慕容璟調理身子和治療頑疾用的藥物,接着才恨恨地退出了空間。
從進去到出來,她總共才花了不到五分鍾時間。
她也不想那麽快就出來的,實在是這個貪财的空間收費太貴了,充值一顆金豆子竟然才換來二十分鍾的使用時間,她現在就是窮光蛋一枚,哪有那麽多金子去喂這個貪得無厭的吞金獸。
她從空間出來,把帶出來的藥物放好,剛要躺下來逼着自己睡一覺,在外間休息的明月忽然輕聲說道:“姑娘,院外來了三人,腳步匆匆的,怕是來者不善。”
裴胧月聞聲,立刻從床上彈坐起來。
這個時候天還沒亮呢,來的會是誰?
裴胧月正想着,外邊便響起了一陣叫喊聲:“裴胧月——!”
中氣十足的聲音,語氣卻是嫌惡與不耐煩,這不是裴天城又是誰?!
這麽說來,外邊的三人應該裴天城藍氏以及裴鳳舞這一家三口了,他們這個時候過來,估計是來看她到底死了沒死。
她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便聽得外邊的裴天城喊道:“裴胧月,你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就趕緊給我起來!”
裴胧月臉色微沉,果然真的是來看她死了沒死的。
好,很好!
既然他們先主動找上門來了,她便也不用客氣了。
藍氏和裴鳳舞竟敢找刺客殺她,她正好可以借機給她們二人一個下馬威,問問她們到底是如何掌管這個家的,連刺客都可以随意闖進來,這裴府的戒備也太不盡人意了。
她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後便直接亮了燈,然後對明月說:“你把門打開吧。”
明月應聲而去。
房門打開,外邊的裴天城等人便亟不可待地走了進來。
見着裴胧月安然無恙地從内間走出來,裴天城最先忍不住瞪眼怒道:“你怎麽一點事都沒有?沒事便罷了,你竟然還沒有第一時間過去看看你爹我會不會有什麽事?反而心安理得躲在房裏睡覺,你簡直混賬!”
裴胧月沒有急着開口說話,而是不緊不慢地走到茶桌前倒了杯水潤了嗓子。
方才她在空間罵那貪财成性的空間半天,喉嚨有些幹了,接下去還要一人迎戰這不要臉的一家三口,開腔之前還是得好好護護嗓子才行。
滿滿的一杯水,如數進了肚裏,裴胧月放下茶杯轉頭對上裴天城,“爹爹,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府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我一覺睡到方才,什麽都不知道呢。”
她的表情既無辜又不解,仿佛真的是熟睡整夜,什麽事也不知道。
裴天城見了就很生氣,“你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你是豬嗎?府裏進了刺客那麽大的動靜,你竟然都沒聽到?!”
“啊?府裏竟然進了刺客!”裴胧月故作吃驚和害怕,随後追問裴天城道:“那爹爹你們都沒事吧?”
“我們就站在你面前,有沒有事,你眼瞎看不見嗎?!”
裴胧月當然看得見,但他不說她沒有關心一下他嗎,那她現在就關心給他看咯,有什麽不對?
“那爹爹,刺客現在在哪裏?有沒有被抓住?”
“當然被抓住了,要不然你怎麽能睡得那麽舒服!”
“那就好。”裴胧月拍着胸、脯,感覺前戲演得差不多了,話鋒旋即一轉,“不過家裏半夜三更的突然跑進來刺客,想想都好吓人,裴府的管理和戒備也太差勁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見着裴胧月毫發無傷的裴鳳舞,本來就很失望很生氣,但因爲裴天城一直在責罵裴胧月,她便沒有插話,此時聽到裴胧月這麽吐槽,她哪裏還忍得住!
藍氏也一樣,氣得當場便質問裴胧月到底想說什麽。
誰都知道裴府現在是她在管理,她說裴府的管理很差勁,豈不就是在說她能力不行,管得不好嗎?
裴胧月目有深意地掃了她們兩人一眼。
她這還沒開始發難呢,這母女倆便急得要跳腳了,可見藍氏這個掌家人确實是很有問題。
不過,有問題才是好事,這樣她才有借口将她從管家的位置上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