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貓和老鼠的争鬥遊戲,現在才算正式拉開帷幕,藍氏以爲自己雇了兩個殺手便穩操勝券,她偏要讓她輸得一敗塗地。
這天夜裏,因着那突然響徹夜空的喊聲,整個裴府變得燈火通明,亂作一團。
裴天城被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立刻跑過去藍氏的院子。
見她和暫時住在她這邊養傷的裴鳳舞都安然無恙,這才急聲問道:“外邊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刺客?我們府上戒備森嚴,怎麽會突然跑進來刺客?”
藍氏因爲要等管家彙報結果,幾乎是一夜未眠,她比裴天城還要早聽到外邊的動靜,但是心虛有鬼,一直不敢出去查看。
此時聽到裴天城這麽問她,她也隻能佯裝什麽都不知道,“我跟舞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我們睡得好好的,突然外邊就有人喊有刺客……”
裴天城聽她這麽說,便道:“那你們娘倆好好待在這屋裏别亂走,我這就帶人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藍氏點了點頭,不忘叮囑他小心防備,注意安全。
睡得正香被人吵醒的裴鳳舞,對于外邊的動靜早就起了疑心,隻是她還來得及詢問藍氏,裴天城便跑了過來。
此時,見裴天城走了,她關上房門便立刻抓住藍氏的手臂,問道:“母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外邊的刺客是不是你——”
她話沒說完,藍氏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這孩子,忘了之前母親是怎麽跟你說的了嗎?我讓你凡事都不要管,不要問,你怎麽就不聽話?!”
裴鳳舞也不想這樣的,可她實在是好奇外邊的刺客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親安排的。如果是她安排的,那裴胧月那個小賤、人是不是已經被殺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渾身便控制不住的興奮激動。
她伸手将藍氏的手掌移開,低聲追問道:“母親,你就快點告訴我吧,到底是不是你安排的?裴胧月是不是已經被刺客給殺了?!”
藍氏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更不想她參與到這件事中,任憑裴鳳舞如何再三追問,她就是不告訴她實情,隻說:“刺客的事你就不要再問了,母親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至于裴胧月是不是已經被那兩名殺手給解決了,她現在也不敢肯定。管家做事她一向是放心的,可這次他進去那麽久都沒回來,怕是裏邊發生了什麽變故。
裴鳳舞見藍氏不願與她多說,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卻說裴天城帶了人出去,很快便見着了花園裏躺着的刺客屍體,而旁邊則是管家和幾個侍衛。
他見幾人手持武器,且這花園四周一片狼藉,由此得知他們應該是剛剛跟刺客經曆了一場打鬥,并且獲得的勝利。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兩個刺客是怎麽進來的?”裴天城上前便問管家。
管家看了他一眼,恭恭敬敬地回道:“小的夜裏起來方便,意外發現了兩名刺客,擔心他們會傷害府上的主子們,便大聲呼喊,幾個侍衛聞聲趕來,經過一番齊心合力的打鬥才在此處将刺客殺死。”
裴天城聞言也沒有多想,管家可是他和藍氏共同提拔上來的心腹,他說的話他不可能懷疑。
“你們做得很好,回頭都去賬房領賞,每人獎勵白銀十兩。”
管家和幾名侍衛對視一眼,随即心領神會跪下謝賞。
裴天城說完便吩咐管家帶着幾個侍衛把刺客的屍體給處理了,自己則回了藍氏的院子,跟她說了外邊發生的情況。
藍氏聽聞管家帶着幾名侍衛殺死了兩名刺客,心頭瞬間湧上一陣波、濤暗浪。
這個管家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明知道那兩名殺手是自己安排的,卻那樣跟裴天城說,他是擔心事情敗露了會對他們二人不利還是在搞什麽鬼?
藍氏沉思着沒有說話,裴鳳舞卻是忍不住了,“爹爹,你說刺客已經被殺死了?”
那裴胧月到底是有事還是沒有?!
裴天城點了點頭,“是的,這還是多虧了管家機警,發現及時,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後果。”說到這裏,裴天城對管家的滿意不免又增加了幾分。
裴鳳舞才不在意究竟是誰發現了刺客,她隻想知道裴胧月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活着還是死了。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要找機會親自過去看看才行,便拉着裴天城的手臂說:“府裏突然闖進來刺客,真是吓人,萬幸我們都沒事,也不知道大姐姐那兒怎麽樣了?爹爹,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裴天城聽她提起裴胧月,臉色倏地一變,甚爲難看。
“好好的,你提那個逆女做什麽?她那樣對你,你還說要去看她,你可真是個傻瓜!”
他還巴不得那兩名刺客就是沖着那個逆女來的,她死了才好,省得她仗着有靠山了嚣張跋扈,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裏。
裴鳳舞是真的很想去看看裴胧月怎麽樣了,想去确認自己的期待是否會落空。
“走嘛,爹爹,我們去看看大姐姐,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家人,這萬一她出了什麽事,我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皇上和高公公那邊要是怪責下來,我們也無法解釋,不是?”
她又是苦勸,又是撒嬌,裴天城根本拿她沒辦法。
“行吧,我們就過去看看她到底死了還是沒死!”他說着便牽着裴鳳舞往外走。
藍氏反應過來,那父女倆已經走了出去,不得已隻好跟了上去。
她也想知道,裴胧月那個死丫頭究竟是死是活。
卻說裴胧月,本來是想舒舒服服補個覺的,無奈睡意已過,躺了許久都睡不着,幹脆集中精力嘗試再進入空間。
然而,這一次的結果依舊是不成功。
她能看得見空間,卻無法進入裏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裴胧月又急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