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又給他打了幾針營養針。
此時的慕容璟自然能意識到裴胧月正在對他做着一件十分古怪之事,但他既答應過她不會偷看,便會守諾。
而至于,她身上的秘密,他也會如約保守。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踹開,但是屋内早已空空如也。
宮女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藍貴妃道:“娘娘,屋内沒人啊。”
“怎麽可能!”藍貴妃驚呼道,她一直命人守在拽雲宮附近,根本沒有看到有人出入。好好的兩個大活人,怎麽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衆人又找了一圈,幾乎将拽雲宮翻過來,也沒有找到裴胧月二人的蹤影。
藍貴妃實在無法,這才作罷,往禦書房去了。
彼時,藍國師等人已經在那裏了。
“陛下,臣妾無能,未找到裴大小姐和小郡王。”藍貴妃福身,輕聲說道。
皇上道:“沒找到?”
“想來是裴大小姐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吓壞了,所以才偷偷溜走的。陛下大可不必與她一個小姑娘計較。”藍貴妃笑着說道,言語之間硬是将裴胧月說成了一個毫無擔當的逃兵。
“呵!大姐姐真是丢人現眼!平白折騰這麽一出,真是胡鬧!”裴鳳舞冷笑一聲,低聲嘀咕道。
藍國師自是知道情況有異,但是眼下裴胧月不見蹤影,正是治她罪的好時機。隻要定下了裴胧月的罪名,就算一會兒找着了人,也無力回天。
更何況,皆時,慕容璟隻怕已經中毒身亡了。
“陛下,老道自然不會同一個小姑娘計較。但是三日前是她自己立下軍令狀,若是不能醫治好小郡王就提頭來見。老道并非要較真,隻是陛下若是不處置她,實在有損陛下天威。”
“藍國師這樣着急做什麽?”
門外傳來女子爽朗的笑聲,衆人皆是一愣,藍貴妃更是震驚,不知道裴胧月又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裴胧月扶着慕容璟先坐好,随後這才到藍國師面前,笑問道:“不知道國師的病人帶來了沒有?”
藍國師眉頭緊皺,在他的計劃中,裴胧月必死無疑,他又何必去費心這個賭約。卻沒想到,慕容璟竟然還活着。
“不管怎樣,小郡王如今已經痊愈,臣女也算是說到做到了。如此便可證明,我并沒有偷取藍國師的藥方,請陛下還臣女一個清白。”裴胧月轉向皇上,沉聲說道。
此時,藍國師冷笑一聲,“南平郡王是否真的痊愈,難道單憑你一句話嗎?皇上,老道覺得,南平郡王非但沒有痊愈,相反,看起來竟有中毒更深之象。”
“是嗎?”皇帝狐疑道,“裴胧月,你知道欺瞞朕是什麽樣的後果?”
“既然如此,診一診不就知道了。”
皇上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見長公主從外面走了進來。
“皇兄,這是我府上的大夫,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醫,因我有恩于他,這些年來便一直留在長公主府照料我的身子。皇兄若想知道璟兒是不是真的痊愈了,隻需讓他看過便知道了。”長公主說着将那老者引薦給了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略揮了揮手。
那老者上前去,細細地給慕容璟診治了一番。
“陛下,雖說小郡王的身子還很弱,但是毒已經清了,之後隻需好好調理身子便可安然無恙了。”
皇上聽罷大笑,撫掌道:“好!裴大小姐真是讓朕驚訝啊,藍國師研究了數月無果,誰知這毒竟被你給解了。”
“臣女并非刻意顯擺,隻是身爲醫者,實在見不得人受苦。當然,更受不得随意誣陷。”裴胧月沉聲說道,言罷,輕瞥了裴天城等人一眼,滿臉皆是不屑。
“朕現命太醫院衆太醫協助你研制解藥。等到你制住解藥,朕定論功行賞,這個功勞,朕先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