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賤仆欺主,死有餘辜。”皇上淡淡的說道,他這般便是表明站在裴胧月這一邊了。
裴天城等人聽罷也不敢再拿此事做筏子。
“陛下說的是,但是這逆女卻敢偷藍國師的方子,将功勞攬到自己身上。老臣教女無方,實在愧對陛下。”裴天城跪下來,說的情真意切。
裴胧月聽罷将一口小白牙咬得咯吱作響,這些人還真是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啊!
“裴胧月,可有此事?”
“陛下,臣女治病救人皆憑自己的真本事,我與藍國師又不認識,我從哪裏去偷他的解藥方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陛下若不相信,大可請那位藍國師出來與臣女對峙。”裴胧月淡淡說道。
“好一張厲害的嘴啊!”
一個略顯蒼老低沉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便看見一個身穿道袍鬥篷,手持木杖之人走了出來。
裴胧月心中了然,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藍國師了。一般古裝劇中,如此打扮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就對了。
“國師來得正好,威遠侯說裴大小姐是偷了你的方子去治病救人,你可有什麽想說的?”皇上看向藍國師淡淡問道。
藍國師聞言轉向裴胧月,打量許久,突然眉頭一皺,瞳孔驟然一縮。
許久,他才恢複原本神色,沉聲道:“陛下明鑒,老道爲了研制解藥,十幾個晝夜未合眼睛,如今跑出來一個姑娘,說自己能解毒。恕老道直言,單憑她一人之力,想要研制出解藥,這不可能!”
“藍國師,你可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難以做到的事情,未必别人就做不到。”裴胧月擡眸,盯着他那張嚴肅的老臉沉聲說道。
藍國師神色一冷,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那姑娘可有證據證明,你救人的解藥是你自己所配?”藍國師發難問道。
“自然是我自己配的。”裴胧月沉了口氣,轉向皇上,道:“陛下,既然藍國師不願意相信,那麽就較量一下好了,我要用事實來說話。”
此言,甚是張狂。
藍國師活了這半輩子,還沒有人這樣直接地挑釁過他,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小姑娘!
“不知道姑娘想如何較量,老道一定奉陪到底!”藍國師眼睛一眯,冷聲說道。
“我同藍國師各取一名中毒已深的百姓,對其進行救治,爲期三日。三日後,看誰能夠先痊愈。”裴胧月淡淡說道,這已經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了。
皇上聞言看了她一眼,随後轉向藍國師,問道:“國師意下如何啊?”
“老道願接受這位姑娘的較量。”藍國師胸有成竹的說道。
“陛下,南平小郡王今日才吃了臣女的藥,稍稍有些好轉,臣女請求繼續醫治小郡王。若是三日後不能根治小郡王,臣女願意提頭來見。”裴胧月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