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胧月一笑,打開他給的木盒,見裏頭躺着兩個十分可愛的Q版小人兒,立刻歡喜道:“這是你雕刻的?也太可愛了!謝謝你,楊林。我很喜歡。”
楊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們喜歡就好。”
這可謂是一件心意十足的禮物了,雖然不值什麽大錢,但貴在雕工細作,每一刀,每一道痕迹都是楊林真心實意的祝願,比任何的金銀财寶還要珍貴。
接下來就是裴胧月的回禮了,華安長公主身份貴重,在大乾時就深得先皇厚愛,見過的好東西自然不少,裴胧月就不準備那些金燦燦的俗物了,她在空間裏搗鼓多時,給大家準的都是實用的現代科技方便之物。
給長公主做的,是一個手動按摩椅,用于改善她常坐血脈不通的毛病,古代不能通電,經過多方試驗和設計,裴胧月利用榫卯結構和杠杆原理,才造出這個心意十足的東西。
給楊老将軍的,是一個養生木桶,他的腿腳雖然保住了,可多年磨難并不能恢複如初,就算強行用藥激活了神經系統,還是留下不少後遺症,這個木桶自帶按摩功能,最适合術後複健,對楊老将軍的腿大有裨益。
至于楊林,他喜歡現代科技的東西,裴胧月給他做了個精緻的小型無人機,配備了兩塊大電量電池,足夠他折騰好一陣的了。
三人拿到禮物都十分高興,連贊裴胧月心靈手巧,連帶着慕容瑾都沾了不少的光,被連連誇贊。
和和美美的吃完一頓午膳,兩人又來到世子府。
柳氏和柳青青如今已經搬到世子府和葉楚晟一起住,這兒也算裴胧月的娘家。
嫁出去的女子有三朝回門的說法,就是嫁了人之後的第三日,須得帶着新姑爺回娘家一趟,裴胧月身份特殊,慕容瑾貴爲皇上日理萬機,兩人都十分繁忙,便将這事直接提前安排在今日。
三日休朝的意思,不止是讓朝臣們休息三日,也是給自己三天的躲懶時間,做個尋常人家的貴女貴婿,慕容瑾按照民間的習俗,備了回門禮,和裴胧月一起坐馬車來到世子府。
葉楚晟已經接到消息,早就在外頭等着了,如今他做了裴胧月真正的娘家人,自是對此樁盛事自是頗爲上心。
兩人來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歡迎儀式,有模有樣的在門口鋪了紅地毯,趁着昨兒裝上的大紅之喜,帶領全府人員迎接帝後,頗有些當家之人的做派。
“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到在自己面前行禮的家人,裴胧月忍俊不禁:“快快請起。”
一行人起身來,柳氏看着已經嫁爲人婦的女兒,悄悄紅了眼眶。
“母親……”裴胧月有些擔憂的輕喚了句。
柳氏趕緊道:“别擔心,母親這是高興,高興呢。”說罷,一臉期期艾艾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裴胧月會意,對慕容瑾說:“皇上,我與青姨和母親到後院叙話少時,你先和阿晟聊着。”
初婚女兒,和母親自是有許多話要說,慕容瑾理解的點點頭,道:“去吧。”
幾人來到裴胧月未嫁時的閨房,柳氏緊緊抓着她的手不放,溫聲道:“皇上對你可好,你們有沒有……”
裴胧月想到昨夜的荒唐,難得羞澀道:“他很好,我們很好。”
柳氏這才寬慰下來,撫着胸口道:“好在皇上不是計較之人,娘還擔心當初在南皇庭,你在宮中住了多日還差點被南皇封爲皇後一事,皇上會不會介意,看來是我想多了。”
柳氏該不會也以爲,裴胧月已經逝去貞潔了,會被慕容瑾嫌棄吧?
裴胧月哭笑不得:“還以爲您在擔憂什麽,無妨的,女兒又不是三歲孩子,知曉分寸,再說阿瑾也不是那樣的人,我和姜湛炎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多想什麽?”
柳氏一陣訝異:“什麽都沒有,發生?”
裴胧月莫名其妙看向她:“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難道柳氏還希望裴胧月發生點什麽嗎?
被拐走十幾天,裴胧月還完完整整,柳氏忙不疊的雙手合十道:“沒什麽沒什麽,謝天謝地,菩薩保佑。”
聽到裴胧月和慕容瑾好好的,柳氏心裏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不怪她對此上心,這個世界對女子的要求太苛刻了,失貞乃是大忌諱,即使慕容瑾表現的對裴胧月的愛護讓人放心,但這一步沒确認,她總是擔憂的。
裴胧月見她這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忍俊不禁,想到今早慕容瑾盯着那朵殷紅呆愣的場景,剛開始她還以爲,那是他對洞房花燭的激動,如今看來,這份激動裏,似乎還藏着别樣的意思呢。
不過,無所謂了,她和姜湛炎本來就沒什麽,既然已經和慕容瑾成婚,特意提起此事反倒有些不好,就當這事過去,他們才算真正的和過去告别。
母女兩說着話,柳青青不時插上兩句,三人在沙漠中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氣氛自然非常融洽。
直到明月匆匆來報,說皇上已經入宮去了,請娘娘一會兒說完話之後,自己回去,裴胧月才停下話頭,對此感到非常意外?
“皇上因爲何事,走的如此匆忙?”
“不,不知。”
裴胧月直覺此番不同尋常,如今四海升平萬象更新,北皇庭正是蒸蒸日上之時,如果不是大事,慕容瑾斷不會撇下她先走,他們兩才圓房,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他是必然會等她的。
“你當真不知嗎?”
裴胧月有些犀利的看向明月,言語依舊溫和,卻給人一種不願欺騙的威壓,明月是什麽性子裴胧月再清楚不過,她的這句“不知”裏含了多少隐瞞,她一聽就猜出大概了。
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明月有些糾結,慕容瑾臨走的時候交代她,爲了不影響裴胧月這回、回門的心情,這事暫時先瞞着她别說。
但明月跟了裴胧月這麽久,深知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她不是那種喜歡聽那些冠冕堂皇“爲你好“的理由的人,與其讓她擔憂,不如主動坦白。
糾結過後,明月終于做了決定,低聲道:“娘娘,底下的人來報,本該待在牢房裏的藍道遠跑了,而且樓蘭那邊,隐隐有蠢蠢欲動的迹象,皇上覺得這兩件事有所關聯,就先回去處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