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滿的皺起眉頭,鳳眸晦深的眯起,身子使勁的往柔軟身軀靠去,腦袋也不閑着的貼近她的臉。
微敞的衣襟露出精緻的鎖骨,纏繞在肩胛處的粗布也在他大幅度的動作下散開來,布條上殘留着幹涸的血迹。
“秦知賢,你适可而止。”靈楚一手抵擋他湊近的腦袋,一手掰開圈在腰間的手,咬唇厲聲道。
秦知賢強忍着身體的**,腦袋不顧她反對的向臉部湊去,額頭抵上她光潔的額頭才罷休的退離,雙手也離開了她纖細的腰部。
颀長的身姿,白衫包裹,微微敞露的胸膛,再配上他俊逸邪魅的臉龐,薄唇輕揚,笑意滋生。
反觀靈楚,秀眉緊蹙,一雙澄澈的眸子噙滿羞憤,臉頰兩團淺淺的紅暈,眉梢透着一絲妩媚,齒咬着粉唇,低聲溢出。
“昨晚,拜托你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凝眸迎上他含笑的眼,乞求的語氣。
他的笑容僵住,身姿挺直的上前,面上覆着薄薄的寒霜,危險的靠近。
靈楚連忙擺手,急喊出聲:“停!有什麽事我們慢慢說,慢慢說。”聲音漸漸軟下。
他雖然生氣,但也怕自己的孟浪吓到她,面容僵硬的停下腳步,“本王要你。”簡潔扼要的霸氣出聲。
靈楚一臉無奈的迎上他的眼,“可我不要。”
他上前走了一步,鳳眸幽邃的凝着她的面容,“由不得你不要,你招惹了本王,就要對本王負責。”
靈楚強忍着想爆粗口的沖動,短暫的沉思後,開口道:“拜托這種事你不吃虧的好嗎?而且我們不是也沒發生關系嗎?”
某人抿嘴一笑,邪魅的臉靠近瑩白的面頰,“莫非卿卿是怪本王對你‘手下留情’嗎?你放心,我們現在就可以……”陰陽怪氣外加淫邪的語調,手上動作也不停的握上靈楚的手腕,就往灼熱摸去。
靈楚吓得騰離身子,手使勁的抽出,險些打到他俊逸的臉。
“你流氓啊!”
靈楚一想到先前手上的東西,她就反感的搖晃着頭,那隻手一直顫抖。
“嶽靈楚,我是真心的。”他頂着誠摯柔情的眼,語氣低啞的說道。
靈楚明顯感到那其中的意味變了樣,尤其是他的稱呼由‘本王’改到‘我’的時候。
他放下王爺的霸氣與驕傲,用誠心和真情去愛一個人。
更因爲如此,靈楚不願傷他。
呼吸了幾口氣,靈楚決定與他攤牌來說。
極其認真的表情,清潤的嗓音漸漸溢出。“秦知賢,對不起,我不會嫁給你,因爲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此生非他不嫁的。”
她以爲他會知難而退了,至少會暴怒的指着她的臉,大罵她把他的真心踐踏。
然而,想象的一切都沒有來,他白淨的手掌撫上她的發頂,無比溫柔的表情。
與簡短低沉的一句,“我知道。”
靈楚傻眼了,從他的手碰上發頂時,她就呆愣的不知該作何反應。
眼睛被吸進他深邃柔情的眸子,怔怔的聽他說着。
靜默了許久,靈楚率先出聲道。
“你……既然知道,還……”
澈然的眼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在乎,”秦知賢低眸對上她的眼,冷峻的臉龐刻得柔和。“不在乎你的心裏有别人。至少現在不在乎,但是以後,我要你的心裏隻有我一個人。”
“那你是否又做得到今生隻娶我一人呢?”靈楚擰眉反問道。
晶亮的眸子漸漸掩下光輝,唇瓣輕扯,一抹淡然的苦意溢出。
纖白的手指抽離在臂彎的手,空氣中凝結的氣氛,指尖無意的觸碰,一絲冰涼沁入他的心房。
“嶽靈楚……”他急切地喚道,俊眉擰起,微涼的指尖觸及靈楚的臂彎,無言的喚住了她的腳步。
靈楚微微側步的身影,頭暼向一旁,臂彎的重量令她怔住了身子。
她感受到他的指尖緩緩下移,手心的溫暖包裹着她的素手,仿佛是穿透紅塵的聲音。
“縱我再愛你,也不可能做到今生隻要你一人。因爲……我是月玄的王爺。”秦知賢望着她披散的發絲,低聲說道。鳳眸微微顫然,喉嚨感覺有什麽堵住。
他突然後悔起他說的話,想收回可已成滄海。
潛意識的他,還是在意,在意那個在她心裏的人。
兩人就像有一條鴻溝,隔住坦誠的距離。
而靈楚在聽他說後,懸起的心陡然落下,還好,還好。
她拍着胸脯,呼吸了幾口氣,決定以最燦爛的笑容去面對他。
梨渦淺淺,眼如弦月,“賢王爺,嶽靈楚不過是一個尋常女子,她的擇偶标準很簡單,就是找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人,逍遙江湖。”
“而這個人,我已經找到了!”澄澈的眼對着他的眼眸,清音和緩的開口。
握住手掌的手一緊,鳳眸寒涼的打開。
靈楚看到他的鳳眸淬過一抹星火,薄唇揚起。
“你口中的‘師傅’,”他挑眉,眼含着嘲諷的笑意,“他還要你嗎?”
“你……什麽意思?”靈楚睜大了眼,聲顫的問道。難道他知道……不……不可能的。
突然,他的手掌一緊,靈楚身子不穩的靠近,腦袋碰上他的胸膛,龍涎香的味道闖入鼻間。
她慌忙的後退,掙離手掌,無奈他緊緊地拽住。
靈楚不滿,“秦知賢,你放手!既然做不到,又何必開始。”咬牙掙脫,他卻握得越緊,看到靈楚皺緊了眉頭,他才斷然的松開。
如雪的手腕一圈紅色的淤痕,格外清晰。
幽深的鳳眸劃過一抹心疼,又被他悄然掩下。
冷聲的話語,“既然他不要你,又何必爲他傷心。”無形中又透着淡淡的關心。
聞言,靈楚隻感覺整個人像被剝開一樣,赤、裸的展現在他人面前。
僅存的那一絲驕傲都被他無情的卸下。
“你……”靈楚擰眉,不願向他低頭的撇開目光,強顔歡笑的說道。“我怎麽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漆亮的眼眸裏噙着晶瑩的淚花,悠悠轉動。
他看在眼裏,疼惜的目光。
再次放下傲氣,出聲道。
“嶽靈楚,本王哪裏比不上你的‘師傅’了。你說,本王改!”
“那秦知賢,你到底明不明白,愛是不可以轉移的。你有你的好,你不需要爲了一個人而刻意的去改變自己。我不值得你這麽做。”
“而且,你對我的感覺真的是愛嗎?”
靈楚緩緩說完,澄澈的眼始終盯着他的面容,直到他忘記了反應。
靈楚快步的撿起地上殘缺的衣衫,不顧的離開。
她想,她需要冷靜。
而他,更需要認清。
他的喜歡,是一種霸占。而這種霸占,就像一樣你一眼望去的東西,漂亮美麗,所以想要去獲得。可你越想要,它就離你越遠。求而不得,得而不珍。時間久了,也許你就會忘記這樣美麗的東西了。它的保質期随着人的喜惡而轉變。
秦知賢僵硬的表情,以及眼眸中隐隐的不甘。
真的是這樣嗎?
用浪蕩風流遮擋他的潇灑不羁,用喜愛男色遮擋淪爲皇族婚姻的‘犧牲者’。
對女人,他真的沒有興趣。
至少對王府後院的女人,他完全是假意的應下皇上的賞賜,然後在将她們送出去。
直到那夜出現的黑衣女子。
從她進屋的那一刻,屏風後的他邪肆的勾起嘴角。
賊,還是一個愛偷看的賊。
慢條斯理的褪着身上的衣衫,他倒想看看,這個賊接下來的行爲。
當最後一件衣衫落地的那刻,炙熱的視線已離去。
他擡腿進入浴桶,耳朵靈敏的聽着賊人的腳步聲。
輕盈細微,呼吸清淺。
輕功倒是不錯,然警惕性就差了,尤其還容易喜不自持。
找到東西時,歡喜的喊出聲。
此賊還是一個女賊!他邪魅的揚起唇角,手臂一伸,潔白的内衫随意的穿在身上。
健碩的胸膛上滴着水珠,熱氣的暈染下,肌膚透着淡淡的紅色,身體冒着幾分熱氣。
她還真的是掉以輕心啊!
站在她的身後,她都不曾察覺。玩味四起的他,淺淺凝聚内力,彙集手掌,寒意散出。
她這才驚覺,正要反擊,他一掌扣在了她的腰上,慵懶的嗓音。
“賢王府這般容易闖入嗎?”
“你想怎樣?”壓低的聲音中沁着幾分輕顫。
慢慢壓近的身子,聞着她清幽的馨香,漸漸迷了眼。
“殺或者是先奸後殺,如何?”
“你……我是一個男子。”
“男子更有趣不是。”低啞的說完,他發現自己的某一處竟起了反應。
而對象,竟是眼前不知相貌的黑衣人。
他不由得眯起眼,貼在腰間的手掌漸漸圈緊,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靠近。
自恃英明的他,第一次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一黑一白的身影在夜幕下緊緊相靠,親昵的動作。
秦知賢從那白衣男子的眼裏看到了濃濃的寵愛。那是一種‘甯負天下人,也不傷懷中人’的情愫。
在場的人都不願去驚擾這份美,他卻怒火攻心的眼看着兩人的身影離去。
随着那白色袅袅的煙霧,朦胧中傾城的容顔,令天地都失了幾分顔色。
賢王府遇刺,京城震蕩。
一夕之間,賢王府戒備森嚴,裏裏外外布滿了禦林軍。
實則是一座‘空城’。本尊早已攜着四大護衛,逍遙中追查刺客的蹤影。
然尋覓良久也未有任何消息。
恰逢這時,禦旨下,他‘被迫’回京。
居然有人敢攔他的馬車。這廂正與剛得的美人你侬我侬,驟然被人打斷。
他何其不氣,掀開簾幕的那刻,他驚喜的發現,原來還有如此美人。
此人,正是嶽靈楚。
他發現,其實京城也有新鮮的事物不是嗎?
如今的他,思及過去的種種,他迷茫了!
真的隻是一時的興趣嗎?
不是的,不是的。
木有人留言>_<最近幾天,休息不夠,眼睛澀疼。補上昨天的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