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溫香軟玉在懷,他卻隻能看不能吃,還要嘗盡各種‘誘惑’。
他真想心一橫,要了她吧!可是理智又像雨滴,反複的打在他的心頭。
原來這種感覺就是心疼。
他對她霸道兇猛慣了,以至于每次開始像清泉緩緩流淌,過程卻像大海波濤洶湧,結局卻是激打的浪花久久不能平複。
所以,愛之深,責之切,怨之恨。
秦知賢強壓着心頭的火,一雙眸子沾滿了**,呼吸急促的動了動唇。
“嶽靈楚,你記住了,這是你欠本王的。”低啞的說完,腦袋一落,墨色的發絲滑在她的面頰,絲絲的癢意令她咯咯笑出聲。
“師傅,别鬧了!”
硌在她頸部的臉僵硬了顔色,本來想親她臉的動作懸在了半空,方向一轉克制的落在了她的頸部。
秦知賢感到她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的面頰,唇瓣的芬香萦繞在耳側,身子的柔軟緊緊相貼。
身體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下意識的夾住。
紅唇印在了頸部滾動的一點。
以及那聲歡喜的呢喃。
他若不嫉妒,完全是騙人的。
“十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你所做的,我們都有做過。”
秦知賢側身,目光駐留在她嬌羞的容顔,柔情中又透着深深的嫉意。
浮着幽香的唇瓣閃着潤亮的水澤,露出白淨的貝齒,密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顫動,清幽的瞳孔,焦距迷離。
這還能忍,真的是君子了!
他扣住她五指的手重重地一壓,‘啪’地一聲,她痛得皺起了眉頭,朦胧視線下的人影,宛若月中仙人,潔塵無瑕。
師傅……
秦知賢隻覺這兩字無比的刺耳,再也不要做君子的他俊臉一沉,淡色的唇瓣充滿侵略的咬上她的芬香,舌頭勾着她的齒縫,溢出銀色的水漬。
靈楚被他娴熟的吻技吻到漲紅了臉,心跳得越來越快,瞪大的瞳眸又像無力的嗔怪,仿佛越來越熱了!
“嶽靈楚,你看清了,”秦知賢松開扣住她五指的手,移到下巴,細膩的摩挲,眼凝着她的眸,低聲帶着情、欲的嗓音。“我是誰,要你的人……是誰。”
說着,鉗住下巴的手猛地一緊,與此同時,靈楚身體一陣火熱上蹿,秀眉一皺,腥甜的味道洶湧的襲來,迷蒙的瞳孔震驚的張開,濃血噴出,溢滿了下巴。
星星點點的血迹噴灑在他刀刻般的容顔,也澆滅了他濃烈的情、欲。
紅暈漸漸褪去,微微顫動的睫毛,滿是血污的下巴,就像一朵枯萎的花朵,了無生機。
“嶽靈楚,嶽靈楚……”他瘋狂的喊着她的名字,身子忙不疊的離開她的身子,有力的手臂抱住她的肩膀。
靜谧的夜裏,他的聲音響徹雲霄。
靈楚隻覺身體像一朵雲,飄浮在半空。
觸手可及的藍天,陽光透過指縫傾灑,溫暖溢滿了全身。
“師傅……”
比翼劍法,練者需摒棄一切雜念,凝心聚氣,不可急于求成,不可動……
一根竹條打在了靈楚的手背。
粉嫩的肌膚瞬時就蒙上了一層紅色。
靈楚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雖然不是很痛,但她想用這換一些東西,所以她的反應大了些。
承玄沐昊清冷的眸子一掃而過,修長的身影緩步靠近,靈楚定睛的紅了臉,一雙眸子閃爍的眨動。
她感受到微涼的手放在了腰間,幽香纏繞,修長的手臂與自己的手臂并齊,玉白的指尖觸及溫熱的手背,那觸電般的感覺令她險些松開了握劍的手。
他說:“手臂要直,劍不能抖動。”
“師傅……”靈楚柔柔的喚了聲,帶着幾聲嬌媚,粉紅的臉撞上他清冷的面容,眼裏柔情萬千。
在腰上的手陡然離開,沁涼的指尖也遠離。
他說:“靜心。”
斷然消失的背影,靈楚不滿的嘟着紅唇,早知道就不練劍了。
可她到後面卻感謝這把劍,還有這套劍法。
比翼劍法。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
最後一式:比翼齊飛。
需心意相通的兩人,才可練成。
這一刻,面對這把劍,再也不用摒棄雜念了,因爲她可以想師傅了,盡情的想。
兩人在半空交彙的身影像兩隻缱绻的鳥兒,溫情對視的那秒,時間仿佛都禁止了。
交握的兩雙手,在利劍相觸發出‘哧’的聲音時,迸發的真氣像綻放的爆竹,猛烈地彈開了兩人的身影。
鮮血湧出的那刻,靈楚看到那雙修長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伸來,還有那雙充滿擔憂和驚慌的眼眸。
身子就像飄零的樹葉,她睜大了澄澈的眼,她看見那抹潔塵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撲向自己。
“阿月……”
她露出餍足的笑容,終于聽到他波瀾的聲音了。
“師傅,那這套劍法的最後一式是不是你和我練呢!”
“練好這套劍法普通人需要幾十年的光景。”
靈楚擠眉的沖身後吐了下舍,立馬恢複正常的迎上他玉池般的眸子。
“我天賦異禀,所以……我有信心,一年……不,半年就練好。”充滿激情自信的聲音。
清然的眸子簡單掃過,輕抿的嘴角溢出絲絲微笑。
“确實是‘天賦異禀’,不過……”竹條佯裝打在她的腰側,“下盤不穩,心浮氣躁,先練個十年。”
她悲戚的望着他,一臉不相信,“師傅,你耍我。”
承玄沐昊眼眸一沉,不明的看着她。
靈楚連忙擺手,身子移到他的後方,眸子閃過一抹狡黠。“師傅,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也不忍心看到我爲練好這套劍法,平白的老去吧!”
于是乎,在她的軟磨硬泡下,他不發一語的背手離開。
靈楚不滿的瞪眼,真……這麽狠心。
當看到地上的那頁卷書,她像撿到寶物般的把它捧着,生怕它再掉下去。
打開後,她看到那陌生的字體,像鬼畫俯似的,鋪滿了整張卷頁。
她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睜着一雙眼,上瞧下看的猜測它的内容。
知道她不喜文墨,生辰送她書畫也就算了!
練武是何其鄭重**的事,怎麽能用潦草的字體來書寫呢!
還有這劍法,這人物還能再簡單一點嗎?
手上是劍啊還是匕首呢!
靈楚隻覺頭都要炸了,放棄也不是她的風格。
于是她花了半月的時間專研劍法和卷頁上的内容。
劍法倒是滿意了,可她以爲的‘秘籍’居然是……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爲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出自《清靜經》選段)
靈楚擡着頭,若是能看到夜色下的天空,她可能會破口大罵吧!
她凄聲的叫喊,隔壁竹屋裏的人緩緩打開眼眸,清冷的面容,一絲淡淡的笑溢滿了唇角。
在他外出幾月的日子裏,她專心琢磨。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憑着天賦異禀和投機取巧的辦法,總算學會了比翼劍法的前五式。
雖然很累,但她隻要一想到最後能和師傅一起,她就甘願的堅持。
直到身體達到極限。
還有越來越不舒服的感覺,折磨着她的神經。
胸口悶,氣血不通,雙目模糊,還有身體的酸軟。
“阿月……”
清潤的嗓音回蕩在耳邊,盤膝而坐的靈楚,眼眸閉緊,手指翹起,身體内的一股氣息上下流轉,似要破體而出了。
幻覺,幻聽。
她秀巧的耳朵輕輕煽動,細密的汗水布滿了額頰,唇色蒼白。
噴灑的鮮血紅了她的眼,她伸臂随意的擦了下血迹,正要下榻的那刻,火熱感如潮水兇猛地襲來,而且燃燒了整個身子。
好熱,好熱!
她撕扯着光滑的羅裙,手撓着脖子,試圖緩解那份灼熱。
然,熱量就像山岩爆發,她完全失控。
一件一件的衣衫褪去,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中。
最後一絲理智,她咬住下唇,血珠覆在唇瓣像朵盛放的曼陀羅,妖娆冶煉。
将内力彙集到兩指,厚積薄發,重重的點上了肩膀處的穴道。
灼熱在那一刻,被抵擋,身子就像兩個極端,搖晃的擺動。
雙眼昏沉,腦袋漸漸停止了思考。
當她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欲桶裏,刺鼻的藥水味,萦繞了整個鼻間。
垂首,下意識的看向身子,發現光滑的手臂,她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手指觸及裸露的肩頭,眼眸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師傅的房間!
“阿月……”端盤上珍貴的藥材散落了一地。她看到澈然的眸子裏盛滿了慌張與擔憂,無瑕的面容上有了别樣的色彩。
“師傅,我……讓你擔心了!”靈楚發現自己的喉嚨澀疼,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
懷抱,猝不及防!
靈楚垂放在浴桶中的手不由得抓在了邊緣,下颌抵在他的肩膀,耳畔回響着他的聲音。
急切,關心,挂念。
那刻,她仿佛見到了滿天耀眼的星星。
發絲撩在面頰,傳來絲絲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