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出的話語,令靈楚羞憤不已!
“本王對你做什麽了!不過是親親抱抱,而且……”勾起邪肆的笑容,走近。“你不是也樂在其中嗎?”
“你……”靈楚氣憤的揚起手,欲一掌打下,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攔下。
怒視着那張帶着玩味嘲笑的容顔,靈楚咬牙惡狠狠道:“你無恥。”
“無恥,”他嗤笑一聲,手猛地一緊,“那别的男人碰你的時候,你也覺得他無恥嗎?”說完,他怒氣的甩開她的手,背對着她。
他呼吸凝重,鳳眸噙着薄涼寒意。
腦中盡是情迷那刻,她呢喃的話語。
靈楚緊皺着眉,望着手腕處那抹紅紫的淤痕,嘴角勾起一絲笑,道:“至少他不像你這麽粗魯。”
聞言,他利齒緊咬,手掌握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在靈楚慌神之際,他的手掌已纏上腰間,一手将靈楚的雙手扣在了背後,死死地壓住。
靈楚怒視,使勁掙脫他的懷抱,厲聲嚷道:“秦知賢,你混蛋,你放開我,放開。”
“閉嘴!”他狂喊一聲道,森然的眸子裏迸着星火,“你不喜歡粗魯是嗎?好,那本王滿足你。”
說罷,纏腰的手死死圈緊,扣手的手掌用力的往後拽,靈楚的身子被迫的向後仰,恰好方便了他冷毅的臉龐往白皙的頸間蹭,白淨的牙齒啃咬着纖嫩的肌膚,印出鮮豔的痕迹。
那撕裂的疼痛折磨着靈楚的神經,靈動的雙眸盈出淡淡水花。
牙齒咬住下唇,忍住不發出丁點聲音,縱然疼痛,她也不要求饒。
秦知賢不知食髓的舔吻着她的脖頸,那清然的香味就像一劑催情藥,令他意亂情迷。
嫉妒的情緒刻遍了全身。
“他是怎麽溫柔對你的,是親你敏感的耳蝸,還是摸你雪白的柔軟,又或是用手指進入你的緊、緻。”他一把抓住她柔順的青絲,用力的往後,迫使她粉白的小臉對視着自己,一字一句親昵邪肆暧昧的說道。
靈楚倔強得不肯掉一滴淚,頭皮生疼,她強忍着,蛾眉舒展,嘴角溢出一抹得意嘲諷的笑。
“你說的一切,他都有做過。不過,他不像你這麽的粗魯。你聽清楚了嗎?”拔高聲調,眼睛冷冷的凝視着他,強硬的說道。
這一刻,僅存的柔情都被她無情的打破。
他就像發狂的獅子,猩紅的眼眸冷情的掃視,薄唇狠然。
尖銳的牙齒咬住了那白皙的脖頸,直到口腔裏溢滿了腥甜的血腥味,他才離開脖頸。
雙手将腰與手緊緊的扣住,靈楚木然的忍受着一切。
他白淨的牙齒隔着潔白的衣衫,寸寸滑移,當到達那兩團柔軟的雪白時,他隔着衣衫咬着兩點,絲絲齧咬。
靈楚的身子一陣顫栗,那又痛又癢的感覺折磨着她的神經,緊咬的唇瓣忍不住呻、吟出聲。
那種羞憤盈滿了全身細胞,它瘋狂的叫嚣。
“秦知賢,你很喜歡碰‘殘花敗柳’是嗎?”
靈楚強忍着身體的反應,眼眸凝望着帳頂,清冷的吐字。
聞言,那埋在雪白的頭顱停止了他的索取。
纏在腰間的手緩緩松開。
一張傾城猶如天神的臉龐,鳳眸寒涼,眉梢淡淡的绯紅,薄唇豔麗。
靈楚能感受到他冷漠、輕視、諷刺目光的灼熱,恨不得将自己拆腹娶入骨的情緒。
厲掌掴在了白嫩如玉的臉龐。
靈楚身子跌坐在地上,手掌撫上臉頰,那火燒一般的疼痛占滿了神經。
嘴角鮮紅的血絲,唇又紅又腫,青絲淩亂,衣衫滿是褶皺。
當嶽璟聞聲進來的時候,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
然君臣有别,他隐忍着怒氣,扶起靈楚赢弱的身子。
強壓住怒火,冷眸直視,“王爺,月兒就算有罪,你爲何要這般責罰她,她還是……”忍者責怪的話語,“王爺責罰老臣吧!”
他本以爲,賢王許是對自家女兒動了情,是萬萬舍不得傷她分毫的,可是現在……
他悔啊!
秦知賢怔怔的望着手掌,他不敢想象,就是這樣的一雙手打了她,他心心念念的她。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的?
嫉妒就像燃起的怒火,越激火就越旺。
直起腳步,想靠近。
可看到那嫩白如玉的臉頰上,鮮紅的五指印深深敲擊着心房,震動恐慌擔憂,滿腹情緒盡環心頭。
靈楚隻覺頭腦泛昏,眼睛迷蒙一片,喉嚨澀疼,雙手顫顫巍巍地抓緊了眼前人的衣衫。
身子驚恐的顫抖。
嶽璟抱着她的肩膀,她身體的抖動,他一清二楚。
溫暖的大掌不斷摩挲着她的肩膀,試圖撫平着她的情緒,在發鬓喃喃自語。
“月兒,是爹對不起你,爹讓你受苦了!”眼裏不由得泛起淚花。
秦知賢擔憂的伸出手,僵在了半空。
“嶽将軍,本王……”
嶽璟突地下跪,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求王爺看在我嶽家世代忠良,效忠月玄的份上,你放過月兒!”
“将軍,本王與她……”
“臣知道。王爺乃人中之龍,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月兒年幼無知,行事魯莽,她有錯的地方還請王爺擔待,你放過她吧!”語罷,伏身行禮。
秦知賢如鲠在喉,凝望着那坐立在一旁渾沌的人兒,心痛的别開眼。
“嶽将軍,請起。本王與她再無……瓜葛!”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身體仿佛被掏空了,腦中萦繞的是她嬌豔的容顔,忽又變成如今驚慌的模樣。
何故傷她!
可感情這事,傷人既傷己。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忍者胸口突如其來的疼痛,耳鬓冒着涔涔的冷汗,嘴唇顫抖,糾緊衣襟,離去。
“月兒,月兒!”
嶽璟一旁輕聲的喚着,靈楚呆愣的望着腳下,思緒渙散。
他不知疲倦的呼喚,安撫,總算平複了她的情緒。
靈楚緊緊地抱着他的腰,低聲喚着,“爹,爹,爹……”
那聲聲呼喚就像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劃着。
他疼愛的女兒,這輩子都沒舍得讓她受一份委屈。
可是現在,那臉頰的痕迹就像傷疤死死地刻在了心房,每跳動一下都疼得厲害。
嗚嗚地哭泣。
喚起了她沉睡已久的記憶。
師傅!
她小時候很調皮,經常是灰頭土臉的回來。
有一次,實在過火。
她将幼小的竹苗連根拔起,用籬鋤将泥地倒了個‘翻天覆地’。
期間,濕潤的泥土沾染了嫩白的腳丫子,卷起的袖腿紅腫一片,滑膩的物體快速的遊弋,腳心一陣瘙癢。
她花枝招展的在地上打着滾兒,粉紅的衣衫盡是泥土,頭發上粘着蔫虛的竹葉,眼角、面頰、嘴唇無一幸免。
不消一會兒,嬌小的身子已是泥濘一片。
當他出現的時候,靈楚正撲倒在了一片潮濕的泥地處,小嘴好巧不巧的吃到了那渾濁的水面,仰頭小嘴還吐着小泡兒。
口吃的喚着,“大哥哥,大哥哥。”
他的臉一陣黑沉,手掌提起她幼小的身軀,嫌棄的托拽。
靈楚毀了他心愛的竹子,自知理虧,再也不敢把髒兮兮的身子往他身上蹭,就小胳膊小腿的跟在他的身側。
他端着一盆冰涼的水,靈楚認命的閉上眼,等待着那盆水的‘洗禮’。
然遲遲沒有落下,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當看到他玉白的手掌輕柔的揉洗着巾帕時,認真的表情甭提有多好看了!
他淡淡的勾起嘴角,溢出一抹歎息。
靈楚嘟着嘴唇,獻媚的擠着眼,“大哥哥,給擦擦。”
她喜歡賴着他,不顧年齡的賴着他。
他淺淺一笑,玉白的手指放在了她柔軟的肩上,絲絲的癢意,靈楚忍不住嗔喚出聲。
“好癢啊!大哥哥。”
他固定她晃動的小腦袋,讓她睜眼。
當她睜眼的刹那,震驚了林間的鳥兒,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滑膩醜陋的蟋蟀,還抖動着身軀。
她吓得跌坐在地,小手揉搓着眼睛,嗚嗚的哭泣。
那是她第一次哭,他頓時就慌亂了!
急忙的拉住靈楚的手,不讓她再去揉搓眼睛。
因爲她的手還沒洗呢!幹涸的泥土褪散的進入了眼睛。
“阿月。”
他清潤如水的聲音一下子震動了她的心房,猛地撲在了他的懷裏,将他潔白的衣衫當做巾帕,擦拭着面頰。
低低的說着,“大哥哥,壞,很壞。”
他回應的抱着她的身子,撫着她柔順的發,下颌抵在發鬓,輕聲的說着,“阿月,師傅以後都不會讓你哭泣。”
冰潤的指尖拭着晶瑩的水珠,水汽暈染得閃閃發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靈楚抽氣,小臉通紅,滿是泥巴的手掌抱住了那張傾世容顔,一張小臉急切地湊近,摩挲着她細膩的肌膚。
傻傻的說着,“這樣大哥哥也是小泥人了,就不會嫌棄我了!”
他扯着唇角,面頰紅潤,一隻手裏還拿着濕潤的巾帕。
少頃,按住了她的小臉,濕潤的巾帕擦拭每一寸肌膚。
幽蔥的竹林,沙沙的林葉聲和着鳥兒叽喳的聲音,仿佛在彈奏一曲妙音。
一白一紅,一大一小,一聲呼喚,一句永遠。
她說,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師傅。
他輕柔地摸着她的發,清淺一笑,傻丫頭,你總是要嫁人的。
她傻傻地咕哝着,嫁人是什麽東西,我隻要師傅就好了!
風兒将他的話吹散,雲兒片片聚攏,淅瀝的雨滴落在面頰,對視的雙眼倒影着彼此的容顔。
她将稚氣呆傻展現,圍一片花圃,隻爲待你入園。
小手抱着他的腰,靈動的大眼閃過一抹狡黠,那是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情弦。
夜色降臨,嶽璟背手站立,腳步急促,擔憂的望着榻上的人兒。
那聲聲話語,清晰的進入耳中。
他瞳孔猛地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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