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眼睛,身子背對,特無奈的說道。
蛾眉緊皺成小山巒。
“爹,你千萬别胡思亂想啊!”末了,還加一句,一本正經的說道。
“月兒,爹爹瞧着賢王還挺好。”
話音剛落,靈楚猛然轉身,焦急慌亂的說道:“爹,他好不好關我什麽事啊!我和他真沒有關系的,真沒有。”
嶽璟輕笑出聲,讓靈楚瞬時傻了眼。
這……怎麽越描越黑啊!
“爹,其實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就是……”
正當靈楚鄭重其事的準備告訴他說有‘喜歡的人’,而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師傅。
卻被高亢的聲音無情打斷。
“将軍,将軍,賢王醒了,說是要見你。”
靈楚想說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賢王要見我。”
嶽璟凝眉思慮,轉而對靈楚說道。
“月兒,随我同去吧!”
“我!”靈楚訝異的瞪大眼睛,食指指着自己道。
“我……不想見他。”不自覺的想到昨晚,仿佛唇瓣都殘留着他的味道,甚至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胸膛的溫暖,墨發勾落面頰的種種都湧了上來。
萦繞在腦海,壓得自己踹不過氣來。
“你貿然來到這裏……”
許是知道他接下來的話,靈楚連忙道,“爹,你可不能趕我走,你不走,我也不走的。”
“月兒,”嶽璟長歎一聲道,“這是在打仗,容不得你胡鬧!”
“爹,我沒有胡鬧,我好歹也是‘無雙公子’的徒弟,武功也不弱啊!怎麽就不能留下了。”
忽然,軟了語氣。“我保證,不托你們後腿,拜托……”
語罷,擺出拜托的手勢,靈動的雙眼盈盈秋水,否說多‘可憐’了!
嶽璟擰眉,思慮萬千,終抵不過女兒的‘軟磨硬泡’。
圍帳内,秦知賢躺坐在席榻上,赤袒的上身,兩邊肩頭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布巾,些許暈染成朵朵紅梅。
健碩的胸膛上,青紫的掌印分外鮮明。
墨發披散,鋪滿了整個背部,幾縷垂散,遮擋了他俊逸的側臉,倒添幾分朦胧的美。
“進來。”聲音和緩低沉,淡如清泉。
靈楚跟在嶽璟的後面,十分不願的跟他走了進去。
一時不察的擡眸,她尴尬的别開眼。
不是吧!他上身就披着一件潔白如雪的外衫,偏這外衫還有些透明。
肩頭包裹的布巾,絲毫不影響他性感的身材。
腹肌、膚色兩者完美的搭配,兩點紅櫻不偏不倚,像兩顆鮮豔的果實,仿佛在等待着人的采撷。
啪!
她不由得暗自打了自己一巴掌,擠眉弄眼的念叨道。
天哪!我在想什麽,我居然在肖想他的……那什麽!兩點。
我這是‘饑不擇食’嗎?
雖然他長得是不錯,身材也還好,畢竟誰不喜歡那緊實的胸膛,觸感極好的八塊腹肌。
但是,我主要還是注重内涵。
這話,怎麽安慰怎麽假。
“月兒,你怎麽了!”
靈楚這才回過神,傻傻的笑道,“爹,我沒事,沒事啊!”
說着,都不自覺的咬了下舌頭。
看着爹爹那張冷酷的面容,鞭痕更添幾分狂野,不禁感歎:這基因就是好啊!
“臣參見賢王。”
見爹爹微微拱手,她也跟着作揖。
當他擡頭,靈楚選擇把手放在兩側,頭卻始終低着。
她可不想面對某人‘赤、裸、裸’的眼神,還有變幻莫測的表情,随時都要受傷啊!
她小心翼翼的擡眸,後又用餘光偷瞧。
見他的視線沒有落在自己身上,這才舒了口氣。
可又覺得有些落寞和傷感。
怎麽,裝作不認識啊!
就算有點兒矛盾,劍拔弩張過,但是還沒到不聞不問的地步吧!
這邊靈楚遐想翩翩,不滿千千。
他冷然的一句,令靈楚忍不住猛地擡起頭。
“嶽将軍,你可知罪?”
“喂!秦知賢,你……”
“月兒!”
靈楚氣急敗壞,正要指責一通的時候,嶽璟急忙拽住了她的手,大聲制止道。
“住嘴!”
“爹,我決不允許他冤枉你。”靈楚正然道。
上前走了幾步,澄澈的眼眸望着秦知賢。
眼眸對視的刹那,靈楚有些心虛。
秦知賢的眼裏,清冷、平靜,澈然。自己在他的面前,仿佛就像砧闆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翻身下榻的那刻,靈楚以爲他沒穿亵褲,下意識的捂住雙眼。
得到的是他嗤聲哼笑。
靈楚尴尬的扯着唇角,忍不住敲了自己一腦門,我……到底在想什麽!
他雖然沒穿衣裳,但我怎麽能聯想到他沒穿褲子呢!
最主要的是,我幹嘛要心虛。
我又沒做錯什麽!
秉着‘大江東去浪淘盡’的精神,自然又自信的放下手,扯出一抹微笑。
睜大眼睛,看着他慢條斯理的穿上一件外袍,總算是遮擋了上身裸露的肌膚。
“嶽将軍,如何?”
淡淡的詢問。
令人摸不着頭腦。
“臣……惶恐!”嶽璟拱手,眉宇緊皺,思慮幾許的回道。
靈楚感覺自己就像一件貨物,标明底價的呈給人觀看。
這種感覺極其的不好。
最主要的是,眼前的‘客人’來者不善啊!
“軍營之中,何時允許女子出入的。”
說話時,特意停在了靈楚的面前,一字一句不漏的傳入耳朵。
這話,讓靈楚一時無法反駁,無奈的垂首,蛾眉緊蹙。
嶽璟突地單膝下跪,沉重的聲響震擊了靈楚的心房。
“爹,你這是幹嘛!你快起來,這一切都不關你的事。”靈楚眼眶盈着淚,趔趄的跪下,雙手扶在他拱起的手上,急切的說道。
“月兒。”嶽璟凝重的喊道,使着眼色。
靈楚雖是不甘,但還是決定忍下來。
也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求賢王恕罪,一切都是臣女自作主張的,要責罰就罰我好了!”
嶽璟還想說什麽,卻被靈楚攔到,反握着他的手,搖頭。
秦知賢俯視了一眼,雙手背在身後,腳步徘徊。
靈楚鎮定自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地面,呼吸平靜。
“你是誰?你擔當得起嗎?”冷冷的幾聲質問,就像一把刀子劃開了楚漢之境。
“臣女就是一介平民百姓,也就是投胎投得好了點,成了将軍的女兒。”靈楚扯着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月兒。”嶽璟老淚縱橫,繼而說道,“王爺,月兒也隻是擔心老臣。軍規不可犯,臣願受一切責罰。”
“爹,你沒錯!”
“好,好一出‘父女情深’!”就在兩人争相‘認錯’之際,突然,清脆的響聲打斷了兩人。
秦知賢拍着手,唇角輕揚,眉梢盡顯風華。
他突然躬下身子,扶起了嶽璟。
淡然一笑,“将軍爲月玄王朝所做的一切,本王知曉,皇兄更是知曉。本王怎能做讓天下人傷心的事呢!”
“臣謝過王爺。”嶽璟長舒了口氣。
“但是……”
拖長的兩字讓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今日若不罰,恐難以服衆。”
跪着的靈楚可不耐煩了,忙出聲道:“你要說什麽,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
“月兒,”嶽璟袖抹了把冷汗,“還請王爺恕罪,她還小不懂事。”
“這個……本王知道。”秦知賢彎勾的眼眸,笑意滋生。
然嶽璟看到的,怎麽有幾分‘不懷好意’,幾分玩味。
“既然她一片孝心,那就由她來受罰好了!”
“可是……”
嶽璟還想多言,靈楚陡然起身,拉住他的手臂,“爹,你身上還有傷呢!”
倏而,低聲說道,“放心,他不會把我怎樣的。”
望着女兒堅定的表情,思及京城的種種,想到兩人可能是有什麽誤會,也許解釋清楚就好了。
所以,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轉身退下,留下兩人獨處一帳。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麽,這是承認嗎?
承認京城的流言,承認他是女兒的……
仿佛一切都是因爲他突然出現在軍營,突然展示出的才能,突然與傳言中的‘賢王’不一樣!
寂靜的氣氛在帳内漸漸流淌,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
“你到底什麽意思?”沉默了許久,靈楚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質問道。
他颀長的身軀微微一動,靈楚就像驚弓之鳥,握拳防備。
“怎麽,裝不下去了!”他勾唇笑道。
天殺的,靈楚會覺得他好看,帶着一股邪佞的味道。
靈楚将頭撇向一旁,豁出去的架勢。“要殺要剮随你的便。”
“你說的。”
“是,是我說的。”靈楚實在不想和他諸多糾纏,一股腦兒的應道。
“你想……”
“呼”地一聲,靈楚隻覺一陣風閃過,眨眼間,腰部已有了一雙有力的臂膀。
他手臂的溫暖,微微傳達,那薄薄的衣衫根本不能遮擋他完美的身材。
靈楚霎時紅了臉,因爲那兩點好巧不巧的映入眼簾,健碩的胸膛仿佛透着蜜一樣的顔色,亮滋滋的。
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雙手觸及胸膛,那軟、緊的感覺,更讓她驚恐,騰地松開。
舌頭打結,“你不要……亂來。”
他猛地将她的身子壓緊,兩人的身體無縫的貼合。
他邪魅的面容,透着絲絲白。
薄唇輕揚,魅惑勾人。
“你不是說要殺要剮随便嗎?你放心,本王不會殺你,隻會……剮了你的衣服。”
收藏,鮮花……謝謝支持……你們說是欺負還是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