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绯色輕薄

“阿月,沐昊他忘記了所有的人和事,現在能幫他的人隻有你了。”

靈楚望着站在懸崖邊上的身影,朔風撩起他绛紅的衣角,銀發飛舞,這份風華本觸手可及,如今已是相隔天涯。

雪色披風剛搭上他單薄的肩頭,他微涼的手指蓦然地握上靈楚手腕,披風應聲而落。“師父。”靈楚低聲喚,不自然地擰眉。

“你怕我!”肯定的語氣,他清冷的眸子帶着些許煩躁。

靈楚猛地擡眼搖頭,“沒有,我怎麽會怕師父你呢?”不是怕而是愧疚。師父,我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承玄沐昊低斂着眸子,握手腕的手緩緩松開。靈楚松氣地歎息,隻是微微一頓,承玄沐昊堅硬的雙臂已纏上她的腰肢,将其壓倒在地,輾轉兩人的身影呈男上女下之勢。

靈楚手足無措地呆望着那張魅惑心神的臉,冷風刮在臉頰,泛起生冷的疼意,他上下打量的眼,陌生清冷。靈楚這才意識到他真的不是那個疼愛她的師父了。

或許忘記一切也是一種幸福。

直到身上的重量加重,頸側傳來溫熱的呼吸,靈楚赫然張大瞳眸,雙掌抵上他壓來的胸膛。

“師父,雨姐姐還在等我們。”靈楚頭歪在一側,輕聲道。

承玄沐昊俯下的身子一怔,微涼的指尖觸上靈楚頸間的動脈,眼眸流轉,她是誰,明明很熟悉可腦中偏偏沒有她的身影。看到她痛,他的心猶若刀絞,聽到她嫁人的話,他會失落會憤怒,望見她站在自己面前,他會歡喜會期待。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風無情,偏勾起情思,人有情,偏礙及風月。

承玄沐昊冷然勾起唇角,指尖從靈楚脖頸移到肩膀,冷清眉眼染上情、欲之色,當靈楚察覺過來,他绯色的唇瓣已侵略性地落在靈楚頸間。

随即起身,徒留靈楚呆傻地摸上頸間的溫熱。

師父,這個動作她熟悉。每當她犯錯的時候,他會壓抑地在她頸間咬下一口留作懲罰,偏偏她愛死了這樣的懲罰。

她喜歡看他失控的樣子。

師父,這一次我要違背諾言了。

夜晚來臨,簡陋的竹屋内,靈楚生疏地刻着一支竹笛,昔雨推門進屋,一眼便望見搖曳燈火下傾城的容顔。

沐昊,是她讓你整整堅持了十年嗎?昔雨不禁怅然。

靈楚刻完最後一步,長舒了口氣,擡頭望見昔雨,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出聲道,“雨姐姐。”

昔雨回過神,微笑上前,執起桌上的竹笛,“爲沐昊做的。”肯定的語氣。

靈楚低聲應了下,幾步走到床邊,拿起衣衫,欣然道:“還有這個,師父他還是穿白色好看。”說到最後,語氣漸漸失落。

“你要走?”昔雨着急上前。

靈楚轉身背對着她,重重點頭道:“雨姐姐,麻煩你照顧暮霭他們了。”

“那沐昊呢?”昔雨問道。

“他,他有雨姐姐啊!”靈楚抑制着傷心的淚水。

“阿月,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昔雨加重語氣道。

靈楚蓦然轉身,微弱燭光下她的眸子如明珠璀璨,一字一句道:“我嫁人了!”

“他已經死了!我想,沐昊他是不會介意的。”昔雨有些急切地說道。

“雨姐姐,”靈楚震驚,“你......”

昔雨嘴角泛起苦澀,“阿月,沐昊他真的很愛你!”而且他快沒命了。昔雨強忍着淚,将這句話咽在了喉中。

深夜,冷風陣陣,靈楚凍僵的手擡起又放下,想起往事種種,靈楚百感交集。

師父,我走了!這次是我先不辭而别了。對不起,說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誓言,我要違背了。師父,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阿月。

承玄沐昊暗色眸子驟然睜開,胸口絞痛難忍,昏暗光線下冰魄珠泛着銀白的光輝。

那雙漆黑澄亮的眼闖入他眼底,一時狡黠一時規矩,他咬着唇瓣,将*吞入喉中。

靈楚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半月後,她終于到達。望着蒼茫一片的宮牆,她下意識地攏緊身上的披風,四處打量,心思已不複幾月前。

寒風撲在面頰,靈楚絲毫不覺生疼地站在賢王府門前,怔愣出神。

她蹲坐在門前,冰涼的指尖摸上被白雪覆蓋的台階,往事湧上心頭。

她情不自禁揚起嘴角,可再美的夢總有破碎的時刻。

滾燙的淚珠打在指尖,她猛吸了口氣,起身眨眼已是冷清的模樣。

“相公,你認識那位姑娘?”一身着棉襖裙衫的女子對身側的男子問道。

男子微愣,望了眼自己左臂的位置,含笑搖頭。

“浪迹天涯三長載,暮春又入沈園來,輸與楊柳雙燕子。”

“太後,你要爲娘娘做主啊,賢妃娘娘她實在太過分了!”婢女憐星可憐戚戚道。

“憐星,放肆!”花意濃冷厲道,“太後面前,誰準你胡言亂語的。”

憐星不卑不亢地擡頭,一雙眼堅定不移,“可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呀!”

“還敢多言,是不是......”揚手就要一巴掌,主仆配合得天衣無縫。

“好了!”慕容太後長歎聲道。

花意濃揚手命憐星退下,轉身福了福禮,娥眉低蹙,“太後,自從臣妾誕下麟兒以來,皇上他從沒有留在臣妾宮中過。”語氣裏滿是委屈。

對上慕容太後審視的眸光,花意濃繼續道:“皇上他日日留在這紫宸宮,臣妾都懷疑他是不是中狐媚之術了。”

“狐媚之術!”慕容太後的眼中劃過一抹精明,忽地笑道,“淑妃,若論這魅惑人的本事,誰比得上你媚宮的人。”

“太後,”花意濃哀怨道,“那個楚悠然,她像極了那個人。”身爲媚宮宮主,本以爲天下男人都會被她的媚術所迷,可偏偏有兩人,她的媚術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

話剛落,慕容太後的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哀家絕不會讓這世上有擋皇帝路的人。”

花意濃輕斂羽眸,得逞的笑意彌散在嘴角間。

夜漸深,雪愈發的大了。

嶽璟負手站在後院空曠處,他雙目緊閉,任雪花墜落在他的身上。

‘殺氣’他蓦地睜開眼,周圍被黑衣人團團圍住。他不屑地笑出聲,“派你們來的人也未免太小看我嶽璟了!”

“上!”

霎時,刀劍齊落,狂風漫卷雪飛塵。

嶽璟雖武功不弱,但雙拳難敵四手,沒一會兒,他便身中數刀,身上的血分不清哪些是黑衣人哪些是他的。

他一手握劍,一手撐俯在地,英挺的臉上布滿了血珠,一雙眼仍是堅韌淩厲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諾諾不敢上前,面面相觑,舉劍就要落下,隻見一道白光閃過,黑衣人目眦盡裂,血從頸間奪湧而出。

“月兒!”他疲累的倒下,臉上挂着笑。

紫宸宮,餘留歡愛過後的旖旎之味。

賢妃癡迷地望着龍顔,纖纖指尖劃過堅硬的胸膛,想起剛剛的纏綿,她羞紅地埋下頭,輕喃吐出,“皇上。”

見沒有驚擾慕容珏,她又大膽地将手指放上他俊挺的眉,緩緩移到鼻間,嬌羞的眼凝視着他的唇,嬌豔的唇瓣輕輕靠近。

她知道那裏是他的禁忌,就輕輕碰一下,應該沒事吧!她如是想着。

可是唇才靠近一分,她皓雪的手腕就被他緊握在掌中,她惶恐的不知所措。

“皇上,成妾......不,不是......”

“阿楚,阿楚......”床上的人兒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迹象。

原來他是在夢魇啊!

楚悠然長松了口氣,她半跪起身,露出圓潤的肩頭。那邊,慕容珏的夢裏,滿身是血的靈楚,甯願掉下懸崖也不願留在自己的身邊。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阿楚,阿楚!”

慕容珏猛地睜眼,額上大汗淋漓,還是忘不了,忘不了!

他渾身汗濕得難受,正要掀被下床,低首便望見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大半光滑肌膚映入眼中。若是平常,他早已宣洩一番。

現在,他毫無興緻。

楚悠然癡望着大步離去的背影,一雙小手揪着衾被,哀怨惆怅。

她忐忑不安,生怕皇帝會就此冷落自己。

接連幾天,昔雨都在不安中度過。

“沐昊,你一定要醒過來!”昔雨雙手合十,祈求道。

床榻上的人兒,銀色發絲鋪滿玉枕,精緻眉眼宛若一幅水墨畫,唇瓣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唯有這淺淺的呼吸,提醒着他還活着。

“阿月隻身前往京城,我擔心她會出事。”昔雨心事重重道。

她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覺苦笑出聲,凝望着床上的人。

她說,“阿月,沐昊他忘記了所有的人和事,現在能幫他的人隻有你了。”

現在,“沐昊,你一定要醒過來,阿月她在等你。”

她承認,她有私心,在這世上,他是她唯一的親人啊!

“我喜歡的,隻有師父。”

“傻瓜,喜歡師父和有心上人可不同。”

“喜歡師父,這裏會跳動。”她捂着心口,信誓旦旦的說道。

“師父,你說過永遠不會趕我走的。爲什麽,爲什麽要騙我?”

“不要,師父,不要走!”

遍地梨花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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