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看李芷青那個淚眼婆娑的樣子,劉旭又不忍心打擊她。
“劉公子,外面情況怎麽樣了?”李芷青停止了抽泣。
劉旭撓撓頭,這讓他怎麽回答,外面現在一團糟,他沖進來的時候殺了幾個馬匪,不過地上躺的大多都是白雲山莊的人。
至于那位李鄉紳,也就是李芷青的爹,此時正躺在莊園裏面,屍體還熱乎着呢。
“要不你跟着我吧,這樣至少安全一點。”劉旭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帶着這個‘包袱’。
李芷青點點頭,那張俏臉變得通紅,不知道是剛才哭的還是害羞導緻的。
劉旭一時間居然看癡了,這個小妮子原本就生的俏麗,如今女扮男裝,更别有一番韻味。
“不行不行,我害死了她爹,她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會和我拼命,我不能和她在一起。”劉旭心中頓時将這個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走吧。”劉旭垮下臉,提着刀直接就出去了,李芷青立馬跟了上去。
莊院之中,血氣沖天,曾經的楚陽縣‘皇宮’俨然成了一方地獄,曾經的‘王’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死不瞑目,眼睛瞪的像銅鈴。
“這……”李芷青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幾乎作嘔,同時,她也看到了李鄉紳的屍體。
“怎麽會這樣子……”李芷青渾身一軟,差點直接倒地。
劉旭暗自歎了口氣,然後大喊一聲:“舞陽!過來。”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從屋頂降落在門口,正是一直待在屋頂看戲的秦舞陽。
“大哥,現在動手麽?”秦舞陽一把抓住烏黑長刀的刀柄,隻待劉旭一聲令下,他就沖進去大殺四方。
劉旭看了一眼身後臉色煞白的李芷青,搖搖頭道:“你在這保護她,我去就行了。”
話一說完,劉旭就提着青龍刀沖了出去。
秦舞陽癟癟嘴,好不容易能夠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卻被大哥叫來保護人,他瞅了一眼李芷青,喃喃道:“我就知道大哥喜歡這個男人。”
憑劉旭現在的身手,是無法與兩百名騎馬的馬匪抗衡的,但是劉旭手中有底牌,他自信能夠降伏這些馬匪。
“呔!馬匪小兒,劉九日在此,還不速速跪服!”劉旭站在莊園之中大吼一聲。
這一次他還使用了元氣,所以聲音猶如洪鍾大呂一般。
凡是步入了明台境界的高手,心如明台,可孕育元氣,這元氣就類似于内力,若是修煉到通竅境界甚至可以元氣外放,所向披靡!
這一聲大喝響徹整座白雲山,那些正在搜尋财寶的、奸yin婢女的,全部都被劉旭這一聲吼吓了一跳。
“媽的,這白雲山莊居然還有能耐人了!”有的馬匪提起了褲子,破口大罵起來
“這劉九日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對了,不是殺害我們大當家的那個麽!”也有馬匪認出了劉旭。
頓時,馬匪們都朝着莊園趕了過來,黑壓壓的人瞬間将劉旭包圍了起來。
劉旭心中還是有些慌亂的,但是他必須表現出一副‘爾等菜雞,插标賣首’的高手模樣。
“喲,你小子居然還敢出來!劉九日!”
“啥也别說了,咱們把他五馬分屍,以慰大當家的在天之靈!”
“分屍?太便宜他了吧,咱們莽牛山不是有個二寶子麽?不如咱們廢了這個劉九日,把他交給二寶子!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這個建議,馬匪們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二寶子,快出來,看看這個劉旭怎麽樣!”
“二寶子?”……
衆人開始呼喚二寶子。
“不要叫了,你們的二寶子已經死了。”劉旭冷哼一聲,一雙冷眸狠狠的掃了一眼馬匪。
這時,馬匪群中沖出了一個魁梧壯漢,他雙眼通紅的瞪着劉旭,然後聲音尖銳的吼道:“你……你個殺千刀的,居然殺了我的二寶子!”
劉旭一愣,沒想到這個二寶子居然還有相好?
說着,這個彪形大漢就沖向了劉旭,手中長刀直接朝着劉旭的頭劈去。
“既然如此,就拿你殺雞儆猴了!”劉旭眸光一沉,手中大刀動了。
接下來的一幕十分詭異,以至于這些馬匪終生難忘。
隻見劉旭的長刀之上,一道淡淡的青芒閃過,随着劉旭大刀一揮,這道青芒居然直接甩了出去。
唰——
青芒一閃,那個彪形大漢還沒有沖過來,就直接爆體而亡,就連他座下的馬兒也沒有幸免于難。
隔空殺人!!
頓時,整個莊園裏鴉片無聲,所有馬匪都愣愣的看着彪形大漢那細碎的屍體,心中膽寒。
要是剛才沖出去的是自己,那麽此刻倒在血泊中的也是自己!
這是元氣外放!
雖然這些馬匪隻是武者境界,但是關于練武的事情他們還是知道個大概的,元氣能夠外放的人,就算擺在京城中也是了不得的存在!
這種人,不是惹不得,而是碰都不能碰!
是人都怕死,這些馬匪雖然平日裏面兇悍,但是面對高出自己幾個檔次的存在,他們的天性就暴露無遺了。
劉旭這一招震懾了所有的人,他趁熱打鐵的大吼一句:“今天小爺我心情好,凡是投降者,一律不殺,否則,下場就和他一樣!”
長刀指向了那觸目驚心的屍體,所有馬匪都下了馬,然後朝着劉旭跪拜下來。
劉旭看着這些投降的馬匪,心中幾乎狂喜起來:“唬住了!哈哈哈,唬住這群白癡了!”
一般人喜歡扮豬吃虎,但是劉旭這一次是扮虎吃豬。
這一招元氣外放實則是《純陽寶典》的功勞,凡是修煉《純陽寶典》者,在明台境界每天可以施展一次‘元陽斬’,元陽斬一旦釋放,将會抽空武者體内的所有元氣。
也就是說,劉旭現在是外強中幹,要是這群馬匪沖過來,他就隻能夾着尾巴逃跑了。
房門前,李芷青看着劉旭的身姿,那雙通紅的柳目之中突然流露出一絲迷離,還有一絲迷戀。
秦舞陽好奇的擡起頭:“你爹死了,你咋不哭?要是我大哥死了,我肯定會哭的。”
李芷青眉頭一皺,看向了這個清秀的少年:“誰跟你說李大人是我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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