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個不尋常的日子。
上午的時候,白雲山莊的墨雲衛來了,并且帶走了劉旭,聲稱要去莽牛山滅馬匪的銳氣。
剿匪軍們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但是白頭獅子田海山卻知道,劉旭這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
但是到了日落時分,兩匹高頭大馬卻出現在剿匪大營前,來的人正是劉旭和秦舞陽。
劉旭自然脫掉了墨雲衛的衣裳,他提着楊伉的人頭,這就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剿匪大營。
頓時,呼聲連連,那些準備吃晚飯的剿匪軍們一湧而上,将劉旭圍了起來。
整個校場人聲鼎沸。
“吵什麽吵!再吵晚上不給你們飯吃了!”田海山從大營中走了出來,臉色難看的朝着衆人咆哮道。
自從劉旭被墨雲衛帶走之後,田海山的心情就一直不怎麽好,好不容易讓他碰到一個對胃口的小夥子,但卻是個死腦筋。
“田捕頭!”劉旭一看田海山出來了,立馬大聲喊道。
田海山一愣,這熟悉的聲音?難不成是劉大郎回來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個劉大郎怎麽可能是墨雲衛的對手,就算是老夫,也鬥不過墨雲衛啊……”田海山心中感慨,看來自己對劉旭這個青年太‘想念’了,以至于都出現幻聽了。
“田捕頭,這次我劉旭不負衆望,将莽牛山的馬匪頭子楊伉給殺了!”
劉旭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将手中楊伉的人頭直接扔出了人群。
當田海山看到滾到面前的人頭時,整個人都懵了。
劉旭撥開人群,闊步走到了田海山面前。
此時他看上去比早上走的時候要挺拔了些,這不是大家的幻覺,而是劉旭真真切切的變得壯實了。
“劉……劉大郎?”田海山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盯着劉旭。
“咳咳,田捕頭以後還是叫我劉旭吧。”劉旭清清嗓子,然後不顧滿臉驚愕的田海山,轉過身朝着剿匪軍們發表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感言’。
“今天,我劉旭在十位墨雲衛兄弟的陪伴下,殺入了莽牛山的匪窩,斬殺了馬匪頭子楊伉!擊殺了馬匪數量不計!”
“卧槽!真的麽?!”
“馬匪被剿滅了?”
“這意思……難不成咱們不用去拼命了?!”
剿匪軍們開始歡呼起來。
田海山定睛一看,地上那顆人頭果然是莽牛山的馬匪頭子楊伉的。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田海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劉旭沒死?而且還殺了楊伉?!
劉旭心中一喜,這十點聲望賺的太輕松了。
“但是!”劉旭話鋒一轉,臉色變得激昂起來,還帶着一絲悲壯。
“那十位墨雲衛兄弟……卻戰死在了莽牛山上!這次能夠剿匪成功,全是他們的功勞,我……我劉旭愧對這些兄弟!”
說着,劉旭咬着牙,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滴眼淚。
“劉大郎……真是好樣的!”
“大郎這麽說……我們這些人,就更對不起那些墨雲衛兄弟了!”剿匪軍們義憤填膺的呼喊着。
“媽的,這樣都行,這十點聲望比擊殺馬匪來的快得多了!”劉旭在心中狂笑着。
但是田海山的眼神卻變得陰沉起來,他盯着地上楊伉的人頭,心緒萬千。
“馬匪已剿,大家明天就可以回楚陽縣了!我劉旭也算是爲咱們楚陽縣做了件像人樣的事。”劉旭抹掉假惺惺的眼淚,對着大家說道。
“劉大郎這是哪裏話?你這所做的事情簡直功德無量啊!”
“沒錯沒錯,劉大郎之心,日月可鑒!”
“大郎此舉,是爲民除害,替我們楚陽縣拔了一顆毒瘤啊!以後咱們都聽你劉大郎的!”
剿匪軍們再次沸騰起來,他們可不認什麽長官,什麽縣令,隻要誰不讓他們去打仗送死,他們就認誰!
一來二去,劉旭居然在這群剿匪軍手中獲得了四十點聲望!更重要的是,他已經赢得了這些剿匪軍的人心了,以後他要是出事了,這群人肯定會義不容辭的幫他。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收拾一下,回楚陽縣,論功行賞!”田海山大吼一聲,遣散了衆人。
論功行賞?行的那不是劉旭一個人的賞?!
“劉大郎,你跟我來。”田海山轉身走向了大營。
劉旭聳聳肩,跟了上去,秦舞陽也一起跟來,不過憑劉旭現在的身手,田海山想要在短時間内殺了劉旭也很難,更何況這個田海山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對劉旭下手。
大帳内。
“劉大郎,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楊伉真的是你殺的?那些墨雲衛呢?!”
劉旭一進來,田海山就劈頭蓋臉的責問起來。
“田捕頭,你一下子問這麽問題,我該怎麽回答?”劉旭一攤雙手,露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但是嘴角上,分明挂着一絲笑意!
“呼——”田海山呼了一口長氣,擺擺手,将語氣平靜下來:“那你就一個個回答吧,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怎麽回事?那些墨雲衛難道你不知道麽?他們帶我走的目的是什麽,想必田捕頭比我清楚吧。”劉旭的聲音毫無波動,現在的他已經毫不畏懼田海山了。
打心眼裏不怕。
田海山歎了口氣:“那楊伉呢?他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那麽多馬匪,就算是那群墨雲衛,想要拿下他的人頭都是癡心妄想……難不成,這楊伉洗好了脖子讓你們抹的?”
“不是我們,是我。”劉旭輕笑起來。
“墨雲衛真的死了?”
“嗯,不然我也不會活着去殺了楊伉,更不會活着回來。”
田海山的眼中突然射出一道攝人的精光,他緊緊的盯着劉旭的眼睛,這一刻,他突然看不透眼前的這個青年了。
今天劉旭的舉動,就如同在一方浩瀚的湖面扔了一顆小石子,但是卻即将泛起綿連不絕的漣漪,收到影響的不止是楚陽縣,更是整個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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