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車怪叫着沖進院子,此時别墅已經燒得隻剩框架了。
從裏面擡出三具屍體,已經燒得胡亂不堪,我接着路燈光芒遠遠打量了一下,是黃毛、綠毛和那個中年人,黃毛和中年人的屍體已經燒成焦炭,雙手還死死抓着對方,分都分不開。
那個曾炳翁的屍體呢?
沒有看到,難道這老小子溜奸耍滑,逃過這一劫了?
看來我得加個小心了。
折騰了半宿,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我找了個atm機把錢存了進去,現在手裏有了這點錢,暫時可以維持一段。
天亮時我又回到師大,給堂妹留了一萬塊,讓她别太節儉了,沒錢就找我。
“哇,兩個晚上不見,老哥你就賺了一萬塊,當鴨子有這麽賺錢嗎?”樊钰瞪着眼睛,大呼小叫。
“你也不看看我哥是誰!”王梅抱着我的脖子親了一口,“我哥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那幫富婆還不得搶着上啊!你說是不老哥?”
兩個丫頭咋咋呼呼的埋汰我,門開了,走進一人,是樊玥,她見桌子上擺着一摞錢,而我一臉憔悴神情倦怠,皺了下眉頭。
她還真把我當成鴨子了。
“樊玥等下,”我從背包中拿出那件女式衣服,“這個是你的吧?”
兩個丫頭托着腮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倆,一副“哦,原來是這樣”的表情。
樊玥被倆人看得心裏發毛,一把扯過衣服,瞪了我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哦!”樊钰扭頭看看我,拉長了聲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堂妹把我的腦袋扳過來,四目相對,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想解釋,可是老虎吃天無處下口,算了,和這倆精力過剩的鬼精靈解釋這個肯定越描越黑,到時候不定傳成什麽了。
“好好學習,學好本事回去造福家鄉父老…;…;”我耳提面命,囑咐堂妹一定要虛心學習認真上課,王梅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哥啊你别墨迹了,跟老太太磨牙似的,你就看着老娘怎麽樣半年橫掃師大,一年獨霸上海灘吧!”
“呦呵小小年紀自稱老娘,你咋不上天呢!”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當心吹破牛皮啦!
“切,你年紀也不大,我不還得叫你老哥。”堂妹立刻反唇相譏。
這…;…;此老哥和彼老娘詞義不同,能相提并論麽?
我倆一鬥嘴就沒完沒了,正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号碼。
“是王森嗎?我是樊玥。”電話那頭傳來樊玥的聲音,我這才想起在火車上我給她留了電話的。
“剛才想和你說個事來着,你…;…;”樊玥聲音一頓,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還心存芥蒂,把話岔了過去,“你讓我幫你找工作,我幫你問過了,有個同事家裏正好需要這個這麽個人,給的錢不多,但是機會難得,你要不要去試試?”
“沒問題。”我看有戲,急忙應承下來,樊玥便讓我下樓去和她當面去談。
我收起電話,抓起背包沖堂妹一擺手,“走了,你哥要去工作了!”
“注意身體!”堂妹大聲喊道,讓我十分感動,小丫頭懂懂事了,知道關心她哥哥了。
“記得帶套!”
好懸沒給我嗆出一口血來!
樊玥領着我進了學校附近一家餐廳,一路上她始終低着頭,一言不發。
末了,她停下來,一雙眼睛盯着我,歎了口氣,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千塊錢遞給我,“你可以找份正當職業,沒必要爲了賺錢去做那個。”
“做哪個?”我明知故問。
“就是,就是那個工作…;…;”樊玥被我聞得臉一紅,把錢塞在我手裏,轉身就走。
餐廳十分高雅,還有拉小提琴的,我看着樊玥,樊玥發現我目光炯炯的盯着她,清啐一聲,把臉轉過一邊去。
“其實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我自言自語道,樊玥轉過身,沖我一笑,“那你是哪種人?”
“這麽說吧!”我手指微動,掌心凝冰,遊離在空氣中的水汽受此招引,彙入掌心,快速凝結成一朵絢爛的冰花。
樊玥眼睛睜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着在我掌心顯現出來的冰花,這一切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這是…;…;”她接過冰花,“真好看!”
“這算什麽!”我手指一動,一個呆頭呆腦的冰兔子顯化在她的餐盤裏,見樊玥看它,小兔子兩隻小爪子抓着耳朵,沖她眨眼。
“小兔子乖乖…;…;”樊玥摸摸小兔的頭頂,很開心的笑了,問我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東西其實是一種幻術。”我見她很高興,心中悲歎唉妹子你怎麽能這樣兩個小玩意就把你給糊弄了?
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道家六術,奇門爲尊。”我咳嗽一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們奇門一脈講究的是逆天改命,驅陰陽,煉無極…;…;”
樊玥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哪是什麽道學理論,是我在胡說八道而已。
“王森,你好好的,不要胡說。”樊玥皺着眉,看着砰地一聲化作漫天雪花的冰兔子,對我說道,“靠這個魔術也可以賺錢的嘛!你這人啊,哪都好,就是這張嘴,滿嘴跑火車,和我妹妹算是湊合了。”
“認識還不到四天,你就發現我哪兒都好了?說說,都哪裏好?”我腆着臉皮,接着話茬問道。
“你…;…;臉皮夠厚的。”樊玥臉一紅,不吭聲了。
迎面走來一個小青年,高高的個子,戴着眼鏡,穿一身得體的西服,從西服的材質和裁剪手工來看,是個有錢的主。
“這是我的同事,陸佳。”樊玥向我介紹道,“這位是我妹妹的結拜姐妹的哥哥,他是剛來滬市的,基本情況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們兩個詳談吧!”
樊玥離坐,去給我們兩個弄杯咖啡,那個叫陸佳的很有禮貌的和我握了握手,他嘴角微微上翹,從始至終都帶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溫文爾雅,很有飽讀詩書一種書生氣息。
“有勞您出馬,是因爲家裏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他脫掉外罩,疊的整整齊齊搭在椅子上,就在這個時候,我猛然聽到一種極細微的聲音,竟是放在背包裏的鈴铛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嗯?”陸佳看我走神,試探的問了一聲,我急忙沖他擺擺手,示意沒事,請繼續說吧!
“我姐姐前幾天去莫幹山旅遊,回來的時候就生了怪病,看過很多醫生都不見好,我爸爸懷疑是中了邪,所以想請一個懂行的人去看看。”
“你姐是什麽時候去的莫幹山?”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看樣子他的穿着打扮也不是小戶人家,這種家庭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健康投資,如果真的生病了,可不會像普通人家拖了很久最後沒辦法了才去找辦法治病。
“幾天前,在回來的車上,她說開窗戶向車窗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道黑光閃過,從那之後就生病了。”陸佳說道。
“我明白了,治病不能拖延,咱們現在就走吧!”我起身就要走,樊玥端着三杯咖啡走過來,“不要着急,先把咖啡喝了吧,我都點好了,王森,你喜歡加糖的還是不加糖的?”
“呦呵你怎麽知道我愛吃糖…;…;”我抓起放在盤子裏小塊方糖塞進嘴裏,看得樊玥一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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