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宵小不勞主人動手,讓聆月出手了解他吧!”心口玉符微微顫動,聆月的意識傳到我的腦海中。
由于我和聆月已經以同命連心咒締命,所以意識相通,我的大腦可以直接接收到她的信号。
“不必。”聆月雖爲魂體,但一身怨念,殺伐之氣過重,不宜多造殺戮。況且,這種角色如果還要勞煩她出手,倒顯得我是個廢柴了。
“回來。”我一招手,那光頭就成了提線木偶一般,按照我的指示轉過身來,雙手還提着褲子。
“看來火候還不到家…;…;”我眉頭微皺,學魇術的時候我偷了點懶,一直不太精純。
魇術,又稱夢術,以至陰之物爲引,通過一種特殊的方法幹擾一個人的腦電波,讓他處于一種夢遊的狀态,在這種狀态下,人的大腦處于完全的開放狀态,思維意識借不設防,也就沒有戒備心,基本上是有問必答,而且絕對不會撒謊。
人分三六九等,術分高中低下,癔術的使用效果也是分對象的,對于意志薄弱的人非常管用,但是對于意志力強大,尤其是信念堅定的人,非要高深的功力和強大的法器才能逼其就範。
至于這個光頭嘛!他的意志力基本爲零,所以很容易就讓我得了手。
“我來問你,”我手結法印,指揮光頭坐下,“放松,對,雙手放在膝蓋上,把手從褲裆裏拿出來,等下再x啦…;…;”
“你是誰,那個瘦高個是幹什麽的?如實告訴我。”我問道,光頭睡眼惺忪,歪着頭看着我,甕聲甕氣的,似乎就睡未醒的樣子。
“我叫張文武,是礦區的,那個瘦高個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字,是他雇我給他當下手,隻知道他跟着一個姓陳的老闆,姓陳的老闆家裏出了事,招來不少奇人異士,還讓我們四處去尋找奇人幫他家裏解困…;…;”
“那個阿難大師是幹什麽的,也在雲州市嗎?你們平時都在哪裏落腳?”
“阿難大師是個秃驢,現在在華嚴寺,我們也都在華嚴寺碰頭。聽說今天那個姓陳的老闆來了,所以瘦高個才着急忙慌的跑去迎接了。”
看來這個光頭不過是個小喽啰,知道的事情不多,我點點頭,又問道,“你把褲子脫了,是想幹什麽?”
“日樹啊,沒有試過,所以想嘗試一下,都這麽明顯了,你還沒看出來嗎?”光頭眼珠一轉,一臉猥瑣,湊過來趴在我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我就和你一個人說,你别告訴别人哈,我早就想上那個瘦猴子了!我現在老饑渴了…;…;”
“我看出來了。”我一隻手點在光頭的腦門上,光頭直挺挺地向後一躺,一動不動。
“他這樣是死了嗎?”聆月忍不住問道。
“他會睡一覺,醒來之後就記不記得剛才這些了。”我拿起放在牆角的袋子,走出彩鋼房,攔了輛出租車。
“兄逮,去哪?”司機很熱情。
“華嚴寺。”
這虎司機高架橋上飚速120,連闖好幾個紅燈,一路飙車到華嚴寺不過二十分鍾,把我都看傻了。
“你們這的司機都這麽飚嗎?”我十分佩服,主動掏錢,讨好的問到。
“這算啥,我那哥幾個,老快了!”司機收下錢,“從上道到火葬場就十分鍾!”
“那還真夠快的。”我贊歎一聲,豎了下大拇指。
華嚴寺,由佛教經典《華嚴經》而命名,始建于遼重熙七年,是我國北方具有代表性的禅宗師院。
山門口處有幾個賣瓜子的老太太,我買了袋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套話,就在這個時候,山門開了,一個身着杏黃僧袍,寶相莊嚴的青年和尚踱步走出,身後跟着的正是那個瘦高個!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剛下車就撞見了。
我急忙在牆角找了個地方蹲下來,避免引起注意,旁邊一個瘦得像猴,留着三寸短胡的幹巴小老頭,仔細打量還有那麽點仙風道骨,他遞給我一塊磚頭,我接過來墊在身下,沖他雙掌一合,“多謝!”
老頭斜了我一眼,沒言語。
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在老頭的面前停住腳步,躊躇半晌,最後還是蹲了下來,“道長,最近諸事不順,求道長指點迷津!”
“哦?”老頭拉長了聲音,瞟了我一眼,眼睛裏都是得意,敢情這老頭是擺攤算命的!
怪不得他不拿好顔色看我,這是把我當成同行了。
“來我這算是你選對地方了…;…;”老頭倆眼球往上一翻,雞爪子似的手摸摸索索的抓住婦女的手,“我這瞎子是眼盲心不盲,我給你指條明路吧…;…;這錢不白花,我老譚外号神算子,這卦奏是靈…;…;我和你說你就是現在來,再晚來半個時辰神仙難救了…;…;我老譚外号算破天遇着我是如來佛給你的緣分你得珍惜…;…;”
我勒個去,哪裏來的影帝,一言不合就飙演技!
我看的雙眼發直,這老頭剛才還等着眼珠子給我遞磚頭跟我摽勁,就這麽倆眼球往上一翻,手一哆嗦,小嗑一套一套的都不帶重字兒的,活脫脫的一個盲眼神算啊!
眼看那婦女聽得一愣一愣的,噎得直抻脖,光剩下點頭了,老頭拿眼角餘光撩我,小樣,小螞蟻也敢在大象面前裝逼,我老司機飙起車來連自己都怕的!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車輛的喇叭聲,一輛寶馬520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須發灰白的老人,面相竟然和陳老哏有幾分相似。
那秃頭和尚和瘦高個急忙赢了上去,瘦高個砰地一聲打開湖藍色的太陽傘,遮着老人一路走進了寺廟裏。
“大師,謝謝你大師,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貴人啊!”此時老譚頭忽悠完畢,那婦女激動得涕淚并流,撩衣服就要跪下磕頭,拉開皮包一把一把的給老頭塞錢,看得我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待婦女走後,老譚頭唾了口唾沫,一張張的數着錢,見我不錯眼珠的看着他,從鼻子眼裏哼了一聲,“後生,想學不?”
“想!”我急忙點頭,這行當來錢太快了,比搶銀行都快!
“不教你。”
要不是看你老,怕你碰瓷,我早把這一磚頭拍在你腦門上了!
過了許久,始終沒有看到瘦高個、光頭和尚以及那個姓陳的老頭出來,坐磚頭硌得慌,我站起來活動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寺廟的小角門開了,走出一個穿灰色僧袍的和尚,手撚佛珠,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走進寺廟對面的燒烤店裏,點了幾串烤肉和兩瓶啤酒,堂而皇之的開喝上了。
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有日樹的,有裝瞎子算命的,還有和尚吃肉的!
“老闆,再來兩串羊腰子!多放辣椒!”和尚扯開嗓門對着煙霧裏的老闆吼了一嗓子,這一聲喊震得半條街都聽到了,這和尚嗓門之大,前所未見。
“得咧,馬上就來!”
我正納悶這和尚咋這麽牛,大庭廣衆之下喝酒吃肉,還是在佛門清淨地,難道這華嚴寺的已經開放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按捺不住好奇,走進燒烤店,那大和尚正撸串子撸得滿嘴流油,見我進來,雙眼在我身上一撩,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眼,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和尚那雙厲眼,似乎一下子就把人看透了。
“施主,貧僧等你很久了,坐吧!”未等我說話,這和尚倒是沖我一笑,笑聲爽朗,毫無扭捏作态。
“五蟲鑽心符感覺如何?”和尚一語勘破天機,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