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另一個瘦高個保安推搡着我下了樓,肥婆老闆娘鼻涕一把淚一把,拉着保安的袖子不放開,“大兄弟啊這可怪不得我們啊,我們可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正經人家…;…;”
“正經人家?”保安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貼在牆上的“包小姐”廣告,“這是正經業務?”
“我們競争上崗的!”站在一旁的兩個妖冶女子立刻反唇相譏。
門口停着一輛黑色比亞迪f0,我被推進裏面,一塊黑色膠布按在我的嘴上,讓我閉嘴。
車子啓動了,卻不是奔着派出所的方向,而是直接奔向外環路,我覺得不對,難道這倆人是假扮的?
“嘿,還都是好東西哈!”那光頭脫掉警服,把兩個袋子都拉開,從裏面拿出了厚厚的兩沓錢,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開車的瘦高個沖光頭一努嘴,光頭會意,一把扯下我嘴上的膠帶,掏出一把刀子在我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小子,你第一次闖江湖啊,就你這樣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在火車上我就注意到你了。”瘦高個對着後視鏡看了我一眼,“你在火車上露的那手可真是快,說吧,吃哪條線的?”
我不言語,把捆着的兩隻手遞向光頭佬,光頭佬用刀子敲了下手铐,哈哈一笑,“嘿嘿!小子放心,我是不會給你開鎖的,你們這号人,功夫都在手上,萬一我開了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
“我不用手也會讓你知道自己是咋死的…;…;”我眉毛一挑,冷笑一聲,那光頭神情忽然愣住了,一伸手,竟然從脖頸後拽出一條金黃金黃的毛毛蟲出來!
“啥,啥玩意…;…;”光頭吓得媽呀一聲,魂兒都飛了。
“毛衣标簽!瞅你那損色!”瘦高個低頭一看,這老小子咋被一個标簽吓成這幅熊樣?
“兄弟,實話和你說吧!”瘦高個把車停在一間破舊的違章彩鋼房前,扭過頭來,“你知不知道,你自從下了火車就被人盯梢了?要不是我們倆假扮保安把你救出來,現在你恐怕早就小命玩完了?”
“給他!”瘦高個見我還不相信,沖光頭打了個響指,光頭拿出一個電話,随便點了幾下,系統直接連到我租住的那間屋子的監控攝像頭上。
整潔的屋子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幾個彪形大漢正在屋子裏東翻西找,肥胖的老闆娘被人按在地上連扇幾個嘴巴,臉蛋腫起老高,這下真的是連她媽媽都認不出來了。
“這夥人是什麽人?”我問道。
“還記得仨八帶倆王麽?”瘦高個笑了一聲,反問道,我立刻明白了,原來是坐在我身邊鬥地主的那幾條好漢。
“你在陳老哏家做的那些我們兄弟看的是一清二楚,現在我們老闆有一個棘手的活請你幫忙,隻要辦好了,我們幫你清理那些小尾巴,另外…;…;”他拍了拍袋子,“把你的口袋裝滿,如何?”
事到如今,我還能怎麽做?形勢比人強,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幫你們做。”雙手被捆着的滋味确實不好受,那瘦高個滿意地點點頭,拿出鑰匙打開了手铐,就在此時冷不防拍了我一掌,我一個沒防備,頓感氣血翻湧,險些一口血吐了出來。
那瘦高個看看自己的掌心,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漸漸淡去,冷笑道,“抱歉了,爲了保證我們的合作質量,剛才拍進你體内的,是阿難大師親手繪的五蟲鑽心符,這個符咒,普天之下隻有阿難大師能解。所以,你最好不要起什麽歪心思。”
夠狠的!這倆王八犢子!我心裏暗罵道。
“放心,我是很有合作誠意的。”我晃了晃手腕,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态,“陳老哏一家真的被滅門了?”
“等我們進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是滿地死屍了。”瘦高個搖頭道,“我們是正經土匪,隻搶錢不殺人,殺人這個鍋,我們不背。”
還挺有操守的,我感歎到,這個社會,如此講究職業道德的壞人不多啦!
“這個袋子給我就好了,裏面是我的東西。”我伸手去抓袋子,卻被那光頭一把推開,“你起開,誰知道你小子又搞啥壞心眼!”
“王先生,不要妄想着掙紮,或者逃走。”瘦高個笑容不減,語氣中卻加了三分強調之意,看來他們對我還是十分的忌憚。
我借故去外面撒尿,那個光頭也不放心,亦步亦趨的跟着,好像隻跟屁蟲。
“我撒尿你也要看麽?”我笑道,“看了我的家夥你會羞愧的。”
“得了吧别吹牛逼了,一看你就是連媳婦都娶不上…;…;那個詞叫啥來着,對,屌絲!”光頭始終對我窩着一口氣,見有機可趁,立刻往死了埋汰我。
“操,打人别打臉,罵人别揭短。”我十分郁悶,對着一棵大樹解決完個人問題,正系腰帶的時候,猛然發現這棵樹竟然是足有上百年的老槐樹!
槐樹,又稱鬼槐,向來是衆口相傳的招鬼之樹,其性屬陰,最容易招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所以中原一代,一般人家都忌諱此樹,像這麽大的一棵槐樹還真是少見。
“快點啊,你那小東西還看個沒夠了!”光頭佬見我磨磨蹭蹭的,罵罵咧咧起來。
我悄悄伸手摳了塊木瘤子揣在袖筒裏,一面應承着和光頭走了回去。
瘦高個讓我等着,說等下就會有人來接我,讓光頭陪着我,自己先走了。
光頭嘚吧嘚嘚吧嘚沒完沒了,話裏夾槍帶棒的擠兌我,我真想扯住他的舌頭繞住他的脖子勒上一圈再打個死結,讓他徹底閉嘴。
“兄弟,你學的是魔術麽,教我兩招行不?就你火車上露的那招就行…;…;”光頭罵夠了,又腆着臉來讨好我,想學我的癔術。
當然他不知道那是癔術,隻以爲是魔術,估計也想學會了在女生面前好好地裝一把吧!
瞧你那點出息!
“我和你說哈!”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冷不防我這全身如同過了電一樣,痛得我一個激靈跳起來,胸口的五蟲鑽心符發作起來,痛得我冷汗直流。
“嘿嘿小子!阿難大師給我的護身符,你傷不了我的!”光頭從脖頸裏扯出一張黃紙,上面用朱砂畫着彎彎繞繞,不知出自哪一派大師的手法。
“多虧給你個五蟲鑽心符制住了你,不然剛才你小子非把我給禍禍了。”光頭十分得意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我是那種人嗎?”我鄙夷的瞪了光頭一眼,啥人啥思想,龌龊的人滿腦子總是龌龊事,本性!
就你這樣的,跪下來求我我也不糟蹋,太掉價!
光頭靠在門口,冷眼看着我,不時拿話擠兌我,我倒是想走,可現在還不到時機,我還真想看看那個阿難大師是個什麽角色,聽名字是個佛門中人,竟然還會用符?
雖說藝多不壓身,不過這個專業跨度有點大了哈!
光頭似乎有些昏昏欲睡,我确是已經睡夠了,就在他打瞌睡的瞬間,我瞅準時機,手腕一翻,藏在袖口裏的槐木木瘤嗖的一聲飛進了他的袖口裏。
我口念咒語,手結法印,與那木瘤心念相通,使出了太乙奇門獵命術中的召術:魇!
光頭忽然跳起來,雙眼放光,精神亢奮,将脖子上的符箓扯出來扔在地上用腳踩碎,又沖向院子裏,抱着大樹又親又啃,嘴裏還直叫媳婦我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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