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頓了一息,而後深不可測道:“去試試也好!”
趙盡到底是敬重雲中子的,雖然想讓花香出醜,倘若因此惹得雲中子不高興也是得不償失的。
此話一出,衆人都有點面面相觑,他們都以爲雲中子會爲了維護花香直接拒絕,沒想到對方直接答應了下來。
花香也有點懵了,心裏有點小小的埋怨,别人家的師父都是護犢子厲害的,怎麽自家的師父這是怕自己丢人丢的不夠大還是咋啦?
心裏完全沒底呀!
趙臨安面帶微笑,走在最前面帶路。雲中子緊随其後,而後是趙盡,丫鬟仆人,最後才是花香。
一行人穿過富麗堂皇的前院,還未走近,花香便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那是一種各種鮮花交織在一起混合而成的一種香味。
聞起來也并不讓人覺得濃郁膩人,反而有種清香怡人之感。
大約又行了數十步,轉過拐角,眼前的景象,讓花香差點誤以爲進了自己的空間。
實在是這裏的環境過于美輪美奂。
這裏的一草一木相較于其他地方的植物,都格外茂盛,整體顯露出一副生命力強勁的生機勃勃之感。
,且每一株植物一看就知道是工匠刻意修剪過的。
花叢錯落有緻,花色由深到淺層層疊加,搭配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覺得庸俗也不會過于華麗。
但如此巧奪天工的院子,卻有一處,與滿園的春色格格不入。
在趙臨安的帶領下,衆人來到院子的東南角。
此處屹立着一株巨大的古樹,樹幹之粗壯,需合五人之力才能将軀幹抱住,樹腳下盤根錯節的樹根,深深紮在地下。
與其他色彩豔麗的花朵相比,這棵大樹就像是一個誤入花林的耄耋老者。
整體呈現出一種頹敗的灰黑色,樹枝幹枯,一副死氣沉沉的狀态。
這樹粗壯可并不高,以趙臨安的身高爲例子,他是這行人中最高的,目測身高一米九左右,那樹枝将将蓋過他頭頂。
趙臨安站在樹下,目光閃過一抹複雜之色,轉身對着雲中子道:“這便是谷城的神樹,龍血樹了!”
花香走在人群最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趙臨安并不給她這個機會,“花夫人!”
正在默念你看不見我的花香背脊猛然一僵,尴尬笑笑走到人群的最前面。
“呵呵,趙公子叫我?”
趙臨安溫和一笑,好似溫和體貼的鄰家大男孩,不了解他的都要被這笑容給欺騙了。
花香見識過他的變臉速度,見他露出這副笑臉,立刻提高警惕。
“你方才也聽到了,這便是可以測試你靈力的神樹,你就在此,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不凡之處吧!”
花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雲中子,“師父……”
雲中子倒是十分淡定,甚至是胸有成竹的模樣,花香由衷的想問一句,師父您哪兒來的自信?
那邊趙臨安還是笑的一臉溫和,十分紳士的攤開手掌,“花夫人,請吧!”
花香深呼吸一口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相信自己,總該相信師父的判斷。
在衆人或質疑,或猜測或期待的目光中,花心朝着龍血樹邁出第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幾乎就在同時,不知從何處忽然刮起一陣勁風,卷起的沙塵讓衆人都忍不住閉住了雙眼。
風沙過後,衆人第一時間将視線看向花香。
此時的花香已經站在樹下,再擡頭看并沒有什麽變化的龍血樹,譏諷道:“什麽嘛?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村婦,故弄玄虛!”
就在花香看着這棵樹一臉茫然時,系統忽然響起提示音,【龍血樹,上古神樹,樹齡500歲,請宿主以靈泉水澆灌,助其複活後取其精華,便可助宿主快速從靈動境提升至靈輪階。】
【目前已知的金木水火土各種體質,又分爲不同的境界,依次可分爲靈動境、靈輪境、神魄、融天、化天、通天、星辰、銀月、日輪!】
花香聽完後有點失落,“也就是說,我現在的境界的确是最低的了?”什麽嘛,雲中子不是說他自己體質特殊嗎?怎麽還是最低階的。
【宿主應該慶幸,靈泉空間已經讓您直接跳過人階,到達靈動境,谷城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徘徊在人階而無法突破!宿主的體質已經算是萬中無一了。】
好吧!花香接受現實,又不動聲色的将手掌觸上龍血樹的龐大的軀幹。
靈泉空間的水源源不斷的注入龍血樹的樹幹中。
龍血樹似乎有靈性,能感應到這突如其來的生機,樹幹似乎抖動了一下,霎時間,大地震動起來。
繁密幹枯的樹枝上,嫩綠色的葉子仿佛雨後春筍般,争先恐後的吐出絲絲嫩芽。
空氣仿佛瞬間凝結,發芽的過程在衆人眼中仿佛慢鏡頭般,不可思議的抽芽開花。
血紅色的花朵,綻放在空氣中,爆發出細微的聲響,提醒着衆人,眼前的一切并不是幻覺。
趙盡的随從,有些失控的大聲驚叫起來,“城主!龍血花!是龍血花!夫人有救了!”
趙盡這才從震驚中醒過來,呵斥着下人,“快!快來人,将這龍血花粉取下來,入藥給夫人服下!”
她擡頭看這樹恢複的差不多了,便收手停止了注入靈泉水。
隻是轉頭間,冷不防對上趙臨安那雙微微上挑的雙眸,裏面是清晰的質疑。
那雙眼直直的盯着花香觸摸龍血樹的雙手。
從靈泉空間調水出來,直接從盤虬交織的的樹根中流進了軀幹中,在龍血樹複活的瞬間吸收,系統直接吸取了這顆百年老樹的一半精華。
趙臨安就算再精明,可不可能看出她身懷系統空間,所以面對他的質疑,花香并不見絲毫慌張。
勾唇,無比輕松地問道:“怎麽樣,趙公子?這結果你可還滿意。”
花香的鎮定自若的神色,讓他忽然想到扮豬吃老虎這個詞。
她笑的既靈動又俏皮,露出一口小白牙,趙臨安忽然覺得,雲中子的徒弟或許,就應該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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