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打斷,“不行!不行!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直接給他們糧食,有暴露空間的危險,憑他的想象根本不能理解空間這種東西的存在,萬一到時候把我當成妖怪怎麽辦,再說這饑荒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過去,這次給了下次呢?難道我要養他們一輩子?”
系統老神在在,【本系統秉持着救死扶傷的品格,怎麽可能給你出如此無腦的建議,糧食當然要給,問題在于怎麽給,隻要你以施粥的方式給,既做了好事獲得村民們的敬仰愛戴,又可以不用暴露空間的存在,系統還有積分獎勵,不是一舉三得嗎!】
花香靜靜聽完,不由得眼前一亮!
對呀,我怎麽之前沒想到,花家祖上也算得上是十裏八村的富戶之家,在全村困難的時候,施粥合情合理合法!
不過這個粥要怎麽施,什麽時候施,每人施多少?
這是個問題,待會兒回去得跟夫君商量再做定奪。
趙老漢掙紮着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天佑去的太久,我不放行,我要去找個他回來!”
李玄策主動道:“我去吧!”
趙老漢将李玄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他敷眼的黑綢上,眼底略過惋惜之色。
可惜了這麽好的男子,居然雙目失明!
趙老漢擺擺手,覺得過意不去,“你眼睛不方便,還是老頭子爲我自己去吧!”
說着趙老漢不顧勸阻,就要往院子外走。
此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引起了花香的注意,籬笆外忽然出現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偷發散亂,臉頰和額頭上沾着泥土和灰塵,看起來甚是狼狽!
起初,花香還以爲天佑是着急回家才跑的飛快。
可是當看見跟在他身後一隻半人多高的惡犬,亮着獠牙飛速撲向天佑時,花香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時候在孤兒院裏,她自己都生活困難,還經常照顧孤兒院附近的流浪狗。
可某次,她親眼看見自己照顧的流浪狗被一隻黑色的大黑狗給撕咬的鮮血淋漓後,從此心裏留下巨大的陰影。
讓他看見這種狗後,就條件反射的産生了一種恐懼。
這種恐懼一直延續至今。
花香身體微微發抖,不自覺的朝着李玄策身邊靠近。
趙天佑吓得魂不附體,口裏大喊着,“爺爺,救我……”
眼看着就要跑到院子裏來, 那隻黑狗兇惡的嘶吼一聲,忽而躍起朝着天佑後背猛然撲了過去。
趙老漢剛醒過來沒多久,就看到這驚魂一幕,他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将那隻狗趕走。
奈何手腳不聽使呼,剛走出一步就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天佑、天佑...乖孩子,你别怕,爺爺來救你!”
趙老漢爬在地上,手腳并用艱難的朝着籬笆外爬去,趙天佑被惡狗撲倒在地,動彈不得,吓得三魂沒了七魄。
眼看着黑狗的尖牙就要紮入趙天佑的喉嚨。
李玄策及時抽出腰間的軟鞭淩厲揮下。
那狗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聲,吃痛的跳離趙天佑的後背。
它低着頭,眼神怨毒且兇惡的盯着李玄策,一遍遍來回踱步,似是準備随時撲上來反咬一口。
趙老漢連滾帶爬的過去将趙天佑拖進院子。
花香壯着膽子過去将院門關上。
趙天佑到底是個孩子,他怕的渾身發抖,花香注意到,哪怕被狗撲倒在地,他的懷裏依然緊緊抱着一個破布包。
被爺爺抱在懷裏後,趙天佑這才舍得将布包打開,“爺爺,我挖了紅薯,今天咱們不用再餓肚子了!”
趙老漢眼淚奪眶而出,“孩子,爺爺不餓!”
怎麽可能不餓,趙老漢餓到幾乎沒有力氣走路了,可面對孫子他選擇說出善意的謊言...
花香前世從沒體會過情親的滋味。
無論是虎子對妹妹的守護,還是趙老漢與孫子互相付出的情親,都讓她心裏觸動,鼻頭發酸。
花香檢查了趙天佑的傷勢,還好李玄策出手及時,并沒有被咬到,隻是有點輕微的擦傷,“天佑,這狗爲什麽會追着你!”
趙天佑還沒回答,身後不遠處一個嚣張的聲音出現,“因爲這個髒東西,偷了本少爺田裏的紅薯,所以我放狗咬他也是他活該!”
緊跟着一個嬌滴滴的女聲驚叫一聲,“啊……”
這一聲尖叫來的太突然,驚的陳貴耳膜嗡嗡作響,他不耐煩的罵道:“一驚一乍的幹啥,吓我一跳!”
萬珊用傲人的身材在陳貴身上蹭了蹭,撒嬌道:“陳少,你可以一定要替我做主,黑珍珠是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現在它被人打傷了,我不管,反正你要替我出口氣,嗚嗚嗚……”
女人甜的發膩的聲音,聽得花香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貴心中一陣蕩漾,伸手在萬珊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叫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傷了我的黑珍珠!識相的趕緊給我站出來!”
視線掃過身姿挺拔眼敷黑綢的李玄策時,忽然爆發出一陣嘲笑聲,“哎呦我去!你看!這裏還真有個不長眼的……哈哈哈哈!”
萬珊瞅了一眼李玄策,先是一陣驚豔,沒先到這麽破的小山村裏,居然還有如此容貌俊郎的男子!
随後眼裏露出不屑的鄙夷,就算他貌若潘安又怎麽樣,還不是個沒用的瞎子,“喂!我說那邊的瞎子,我看你手上拿着鞭子,是不是你打傷了我的黑珍珠!”
李玄策冷哼一聲,“一個畜生而已,打就打了,你能奈我何!”
陳貴忽然收起了嬉皮笑臉,換了一個不滿惱火的表情,“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一直蹲着地上的花香,忽然噗呲一聲笑出聲來!
萬珊杏眼圓瞪,“是誰鬼鬼鬼祟祟躲在角落偷笑,有膽子就站出來!”
花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笑你們真是愚蠢至極,打了一條狗,卻要知道他爹是誰?狗的爹當然也是狗,難不成還會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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