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煎了兩副,爺爺和李玄策的。
那包安胎藥她沒有煎,李玄策走後,她鎮定下來後仔細摸了摸自脈搏,确實是有孕的迹象,且脈象強勁有力,是個健康的寶寶,所以安胎藥她決定暫時不要。
花香整個人懵懵的,她真的有寶寶了!她要當母親了!
花香激動的想要落淚,但是她告訴自己穩住,現在是有孕之人,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影響到寶寶。
坐下來,她有在想,這個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訴李玄策?
以前曾聽老人們說過,懷胎滿三個月後再說比較好一點,可那是對外,自己孩子爹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比較好吧。
爐子上的藥煎好了,她小心的把藥倒進碗裏,怕自己弄混,邊倒邊碎碎念,“爺爺的是大碗,夫君的是小碗!”
剛剛倒好,就忽然感到一絲瘆人的寒氣,她擡頭,就見李玄策不聲不響的站在屋子外面。
其實李玄策走後,花香一直在自責不該貿然提起他的眼傷,待會兒見到他一定要好好跟他說話。
此時,猛然看見李玄策出現在自己眼前,花香心裏一喜,“夫君你來的正好,給你的藥已經煎好了,而且我有個很好很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見李玄策站在原地遲遲不動。
花香讨好的端起碗送到李玄策跟前,“來,快喝了,你不會怕苦吧,我方才已經嘗過了,一點也不苦!”
李玄策掌心握着玉镯,心中忍不住一陣絞痛,聽着花香對自己假意關懷,心裏再沒之前的半點甜蜜溫暖,他隻想發笑。
猛然擡手打翻了花香手裏的藥,“惺惺作态,你也不嫌累?”
花香的笑意僵住,但也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李玄策的情緒不對,“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李玄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自嘲道:“也是,誰讓我是個瞎子,識人不清是我的錯,不過我想現在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
說着,李玄策将手攤在花香眼前,“把我的錢給我!”
花香原本高興的心情,一寸寸變得冰冷,“你什麽意思,什麽錢?”
李玄策嗤笑一聲,“我娘的遺物,就當是我占了你身子的補償,你扔了也罷,送人也罷,那都你自己的選擇,但另外一包你必須還給我!”
花香見他不肯說出理由,隻是問自己要錢,心裏也跟着急了,“李玄策,你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該給的都已經給你了,我李玄策也不欠你什麽,所以,那包銀子請你還給我,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花香有點懵,這番話的信息量有點大,“你想要也可以,不過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給我的是娘的遺物,這麽珍貴的東西,我一直小心收着,怎麽會舍得送人!”
李玄策像是失去耐心,他怒吼,“還敢撒謊是吧,那好!我問你,這是什麽!”
花香看着李玄策手上的镯子,心裏猛地一沉。
自從李玄策将那包首飾給了自己後,她一直小心收在空間裏,隻是拆牆那晚,她曾心血來潮拿出來試帶了一次。
好看是好看,隻是她覺得平日裏幹活帶着不方便,然後随手取下放在妝奁中,之後就不記得了。
眼瞅着李玄策要吃人的表情,花香在心裏将這件事情猜了個大概,李玄策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拿自己的手镯,就算他去拿也沒必要這麽生氣。
那唯一的反常,就是前些天,偷偷去過她房間的花容,而且依照花容挑撥離間見不得别人好的性子,肯定對李玄策說了什麽他才會如此氣憤。
隻是她也有點好奇,這麽貴重的東西既然到了花容手上,她怎麽會舍得拿出來。
想通後,面對李玄策她就淡然很多了,“所以,花容好不容易到手的,爲什麽在你手上?”
李玄策答非所問,“所以,你承認是你把手镯給了她對吧!我就那麽讓你讨厭是嗎?”
花香否認,“你爲什麽會覺得我讨厭你?你是我夫君,我爲什麽要讨厭你!至于手镯,我一直放在我是妝奁中,除了你我二人,就隻有花容偷偷進過我們房間,答案顯而易見!”
李玄策認定了是花香讨厭自己才扔了手镯,對于花香的解釋,他半個字也不信,怒急反笑,“劣迹難馴,無可救藥,把我的錢還給我!”
花香見自己如何解釋,李玄策也不相信自己,脾氣也跟着上來了,語氣強硬,“不給!”
李玄策氣結,“你……!”
“你什麽你,你嫁到我們花家,生是花家人死是花家的鬼,想走?沒門 ,窗戶也沒有!”
李玄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香!我想有件事情你要搞清楚,當初是你爹求着我娶的你,我姓李,不姓花,以後生了孩子也是跟我姓!”
李玄策被花香氣的有些口不擇言,說出來這句話他便後悔了,被她聽去,好像自己有多想跟她生孩子似的。
但是花香卻沒有繼續反駁了,她沉默了。
她想自己現在的确是有了孩子,原本她是想把這消息第一個告訴李玄策的,但現在她一點……不!是半點也不想告訴孩子她爹!
不蒸饅頭争口氣,孩子在我肚裏,我說他姓啥他就姓啥,反正現在不告訴,至少等這口氣消了再說!
想到孩子,她又開始勸慰自己,現在你是有身孕之人,不宜生氣,不宜情緒激動!
深呼吸一口氣,她端起桌上的藥碗就走,“我現在要去給爺爺送藥,懶得跟你吵!”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玄策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整的猝不及防,獨自站在風中淩亂……
他一人站在空蕩蕩的廚房,心裏反複咀嚼着花香的言論,什麽生是花家人?死是花家鬼?
這個女人是瘋了,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當初要不是看在她爹拼死護救了自己的份上,他會娶她?真是搞笑!
越想越窩火,偏偏花香及時抽身,讓他有火無處撒,他一腳踢翻了旁邊火爐,燒着的炭火四處迸裂,正好落在李玄策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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